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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先秦?zé)挌馐炕ㄊ酵例?/h2>

第4章:世界觀可能又要崩塌一次

  “亞伯拉罕血契,或許,過時了!”

  昂熱的聲音一如他以往那般,祥和平穩(wěn),令人信服。

  但會議室內(nèi)眾人聽在耳中,卻如晴天霹靂般,震驚得久久難以言語。

  亞伯拉罕血契,是每一位混血種,在言靈覺醒時,都必須要簽下的,神秘血誓。

  但凡違反其規(guī)則的,將會受到秘黨無休止的追殺。

  可是現(xiàn)在,希爾伯特·讓·昂熱,這位秘黨領(lǐng)袖,卡塞爾學(xué)院校長,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屠龍者,竟然告訴他們,亞伯拉罕血契,過時了?

  這真的是昂熱能夠說出口的話?

  千百年來,為了保守龍族的秘密,眾混血種們可謂是付出了無數(shù)的代價。

  他們一邊要默默的對抗龍族,一邊要將龍族在人類世界造成的影響,無聲間抹去,以保證人類世界的平穩(wěn)。

  可今天,居然有人說,亞伯拉罕血契過時了?

  他們,接受不了!

  弗羅斯特拍桌而起,對昂熱質(zhì)問道:“昂熱校長,你可清楚,你現(xiàn)在說的是什么?”

  伊麗莎白委婉問道:“尊敬的昂熱校長,您可是遭遇了什么不測?”

  其他幾人,也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dá)出自己的疑惑。

  只有坐在上首的副校長始終一言不發(fā)。

  他在思考,昂熱說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兩人共事多年,他不認(rèn)為昂熱會在這個事情上開這種玩笑。

  昂熱會說出來,那定然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能讓昂熱發(fā)生這樣的改變?

  與那位神秘的煉氣士有關(guān)嗎?

  是了,肯定是這樣!

  念及此處,副校長也沒有再多說,更不想多問。

  他也知道,昂熱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面對眾人的質(zhì)問,昂熱只是淡淡一笑,道:“諸位,我不是要你們現(xiàn)在就表態(tài),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只是讓你們各自思考一下?!?p>  “嗯,通話暫時就到這里吧,我會在一周后回到學(xué)院的?!?p>  昂熱致意,又禮貌的補(bǔ)充了一句:“祝大家暑假愉快。”

  投影瞬間又黑了下來。

  會議室內(nèi),諸位校董面面相覷。

  這般果決就掛斷電話,確實是他們校長的風(fēng)格。

  但眾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還是感覺到心中似是有什么東西壓著一般。

  弗羅斯特環(huán)視眾人,然后看向上首的副校長,問道:“弗拉梅爾先生,你對昂熱校長的提議有什么看法?”

  直到這時,校董們才注意到,這位副校長大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著緘默,很是奇怪啊。

  “哎呀,校長還活著,他回來了,那我這個臨時校長,也該取消了?!备毙iL擺擺手,言語間滿是遺憾:“哎,我屁股還沒坐熱呢,這老家伙,可真是太壞了?!?p>  說著,他就起身,往會議室外走去。

  至于其他的事,他不想管了。

  此刻,他已經(jīng)開始考慮,要不,飛去華夏看看,看那株樹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昂熱都說了,一周后才會回來,那很顯然,就是去看那株樹去了。

  至于校董們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那些煉金物品,他也不想管了。

  聯(lián)合起來對付濱海?

  華夏一個小小的濱海市,需要這么多龍王級別的人聯(lián)手,那足以說明,濱海市的實力,遠(yuǎn)比表面上要強(qiáng)許多。

  “弗拉梅爾先生,等等!”弗羅斯特叫住他:“我們還需要您幫我們鑒別煉金物品!”

  副校長擺手:“人老了,眼花駝背聽力差,干不了事嘍?!?p>  鑒別了又能如何?

  校董們?nèi)绾螞Q定,他也無法干涉。

  ……

  另一邊,昂熱掛斷電話,長長呼了口氣。

  整個人也放松了不少。

  在他旁邊,馮·施耐德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問道:“校長,你真的決定要廢除亞伯拉罕血契嗎?”

  和校董們的震驚驚愕不同,施耐德對此,似是早就想過,言語間極其平靜。

  昂熱笑笑,無奈道:“這些天,你不僅僅是關(guān)注著泰山深處的,對吧?”

  施耐德點頭:“還有濱海那邊,我們的人,始終在外圍觀察著。”

  “他們都沒入城?”昂熱不信。

  “進(jìn)入了,但也只是在外圍注意著。”施耐德回憶道:“但是,在昨晚的時候,城內(nèi)發(fā)生了一些事,他們迅速退了出來?!?p>  “他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樂聲?”昂熱猜測道。

  那些樂聲,他現(xiàn)在回憶起來,依然會有一種熱血之感。

  施耐德拿過一個平板,點擊播放。

  放出來的,赫然便是,前一天晚上,濱海上空,響徹了許久的《男兒當(dāng)自強(qiáng)》,以及《精忠報國》。

  昂熱默默的聽著。

  只是,任誰在這里,都能夠清楚的看出來,他的內(nèi)心,隨著音樂響起,而逐漸澎湃。

  他整個人,原本還算平靜的面龐上,出現(xiàn)了些許的潮紅。

  兩首樂曲,不到十分鐘,昂熱很快就聽完了。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

  昂熱贊嘆道:“這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

  施耐德?lián)u頭:“不知道!”

  “不過,當(dāng)時我們的人,聽在耳中,卻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會感覺熱血沸騰?!?p>  “哦?”昂熱不解,問道:“他們當(dāng)時,有什么不對?”

  “他們,幾乎要陷入了瘋狂之中!”施耐德強(qiáng)調(diào)道:“近乎于血統(tǒng)失控的瘋狂!”

  昂熱:“???”

  “這是為何?”

  這下,他是真的不理解了。

  明明都是同樣的樂聲,為何前后不同的時間聽著,會導(dǎo)致不同的結(jié)果。

  “不知道?!笔┠偷轮荒芨鶕?jù)自己所知猜測:“我認(rèn)為,很有可能,是因為當(dāng)時施展這種力量的人,將我們的人,視做了敵人!”

  “他們,當(dāng)時可是做了什么事?”

  “沒有!”對此,施耐德相當(dāng)有自信:“執(zhí)行部的人,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絕不會擅自行動!”

  “而我,也沒有對他們下過任何,傷害濱海人的命令?!?p>  “難道……”昂熱又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些,喃喃道:“或許,還是因為煉氣術(shù)的原因吧……”

  昂熱感覺,當(dāng)他了解了這里面的真相后,世界觀可能又要崩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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