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車從兩輛路虎中間強行穿過,強烈的撞擊嚇得宋嘉儀一顆小心臟砰砰直跳。
“臥槽!你想嚇?biāo)牢覇???p> 陳默一臉平淡。
“只要速度足夠快,沒有悲傷只有愛!”
剛沖出五六百米,身后還沒被撞的三個打手就上了路虎,開車緊跟了上來。
陳默看了一眼車后鏡,皺起了眉頭。
窮追不舍!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是想趁我病要我命嗎?
換了平時,我一個巴掌就能拍死你!
正要決定是不是要停車收拾他們的時候,右手突然被宋嘉儀抓了起來,放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一陣疼痛感頓時傳來。
“??!疼!”
陳默痛得大叫一聲。
“你特么屬狗?。吭趺磥y咬人?”
猛一用力把手縮回來。
右手手背已經(jīng)被她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齒印,都被咬出血了。
你特么!真狠!
轉(zhuǎn)過頭去,只見宋嘉儀嘴唇邊還掛著自己的血,幸災(zāi)樂禍地笑道:“誰叫你吃我豆腐?咬你算便宜你了!哼!”
陳默無語,突然急打方向盤,將車子調(diào)了個頭,正對著路虎追過來的方向。
宋嘉儀頓時臉色慘白,心里忐忑不安:“你想干什么?要把我扔下不管嗎?人家只是咬你一口,你要不要這么狠?是你先招惹人家的好不好?”
她看著陳默這張冷峻的臉,突然嚇得縮了縮身子,真正害怕起來:“不要??!人家只是想小小報復(fù)一下你!千萬不要扔下我!求求你了!”
在這一刻,她玉腿顫抖,還真以為陳默要把她趕下車任由她自生自滅了。
見陳默不說話,又哀求道:“你想怎樣都可以!我不反抗!你來呀!”說著,竟然又拉起陳默的右手放到自己大腿上。
“隨便你!只要別丟下我!”
陳默一臉疑惑:“你干什么?”
他迅速把手抽了回來,沉聲問道:“你車上有武器嗎?木棍、刀劍什么的?最好有AK47、手榴彈、八倍鏡、平底鍋什么的!”
宋嘉儀弱弱說道:“好像沒有……不過后尾箱應(yīng)該有一根棒球棍,還有……”
陳默沒等她說完,突然跳下車,奔向車尾,打開后尾箱,發(fā)現(xiàn)里邊除了一根棒球棍,還有幾根高爾夫球桿。
他選擇了一根長長的高爾夫球桿。那球桿是純鋼的,拿在手里很沉。
剛把高爾夫球桿拿出來,那兩輛路虎已經(jīng)開到了跟前十幾米處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從里面迅速跑下三個打手,手里都拿著長長的西瓜刀。
其中一個打手罵罵咧咧地說道:“你他娘,到底是哪路的,敢開車撞我們?”
往這里奔了過來。
不料陳默跟個沒事人似的地站在那里,臉上那是波瀾不驚。
三個打手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還以為他有什么背景或者埋伏呢,突然猶豫了一下,在他面前硬生生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打手指著車?yán)锏乃渭蝺x,對陳默說道:“小子!我們只要她的命!只要你不多管閑事,我們不為難你!你怎么看?”
宋嘉儀嚇得縮回了車?yán)铩?p> 陳默冷冷看著他們,冷笑一聲,說道:“廢什么話?想打架就來!”
說著,晃了晃手里的高爾夫球桿,看那樣子很囂張,比鄭伊健還陳浩南。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操家伙跟人干仗了。在他的潛意識里,手里操家伙跟別人打架,層次實在太低,只有毫無法力的凡人才會這么做。
很久很久以前,在天界上幼兒園那會兒,有一次他操起小板凳跟隔壁班的一個小胖子打架。
后來被班主任批評,說他沒志氣!
操小板凳哪算什么?
有種你操西瓜刀把玉帝給劈了呀?你這么能打,怎么不去當(dāng)古惑仔?
受批評后陳默再也不以這種形式打架了。
而批評他的班主任則因為說錯話,被玉帝罰去洗廁所洗了五百年。那首《我還想再洗五百年》就是他唱的。
那三個打手見陳默軟硬不吃,眼中殺意大盛,大罵一聲:“找死!”,就揮動西瓜刀朝陳默劈來,嚇得宋嘉儀閉上了眼睛。
陳默不慌不忙,身形閃動,掄起球桿就朝著他們的脖子、膝蓋打過去。
每一次出擊,都精確無誤地打中目標(biāo)。
那高爾夫球桿狠狠砸在脖子膝蓋上,可不是開玩笑的。只是聽那三個打手發(fā)出的陣陣慘叫聲,就能想象骨頭粉碎到底有多疼。
幾個回合下來,三分鐘不到,那三個打手就軟軟躺到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嘴里不斷地發(fā)出悲慘的嚎叫聲。
陳默那冷冷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怎么?還打嗎?我最喜歡打架啦!來呀!”
打手們臉色慘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滴,身子在顫抖:“不……不打了!”
陳默將手中的高爾夫球桿在空中瀟灑地?fù)]舞了一下:“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打手們低下頭去,很倔強,不答。
陳默突然上前幾步,伸出腳來狠狠踩在一個打手的膝蓋上。
那個打手慘叫一聲,立馬認(rèn)慫:“別……別!我說,我說了!是歐陽雄!是他讓我們來的?!?p> “歐陽雄?”
“到底是歐陽還是熊二?把話說清楚了!”
陳默又是一腳踩下去。
他明顯沒聽說過什么歐陽雄。估計是宋嘉儀她們家的死敵吧?
“那誰……那什么歐陽雄,他叫你們來干什么?殺宋家大小姐?”
那個打手低下頭,又不說話了。
陳默又是猛地用力踩了下去。
“啊……”
那個打手狂叫起來:“拜托,你能不能別老問我一個人!我們總共三個人,好歹你也問問別人呀!人人有份才公平對不對?”
他的兩個同伴頓時瞪大了眼睛指著他罵道:“你他娘的,實力坑隊友啊你!痛苦還能分享嗎?你的年終獎金怎么不給我們分一點?”
陳默嘿嘿一笑,走了過去,一腳踩在另外一個打手的膝蓋上:“好,那你說!你再不說,我就要踩他了!”
說著,指了指第三個打手。
第三個打手連忙求饒道:“你好歹講講道理啊,他不說就應(yīng)該踩他才對,憑什么踩我?算了算了!你也別問他了,我直接說了吧,歐陽雄叫我們來……來強了宋家小姐,拍照錄像回去,毀掉她宋家的聲譽!”
話音剛落,嚇得正在偷聽的宋嘉儀大氣都不敢出,連忙用外套蓋住小腦袋,緊緊捂住胸口。
“謝謝……”
陳默一腳踩在第三個打手的膝蓋上,冷笑道:“每人踩一腳,公平了!”
說完,把滿是血跡的球桿往地上一扔,準(zhǔn)備上車離開。
這甩一甩頭發(fā)的樣子,的確很帥。
不料宋嘉儀突然從外衣里鉆出個腦袋來,罵道:“你智障???裝什么裝?趕緊把球桿拿回來!那上邊有你的指紋,你留下證據(jù),是想在監(jiān)獄過年嗎?真特么沒常識!”
陳默一頭黑線,趕緊彎下腰去,乖乖把球桿給撿了回來,塞進(jìn)后尾箱里,然后上了車。
“唉,這年頭,想裝一下這么難!”
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宋嘉儀就像迷妹一樣看著他,一臉愛慕地說道:“陳默哥哥,你好厲害哦!你是不是古惑仔里那個陳浩南的親弟弟?你收不收小弟?收下我好不好?我可以當(dāng)你的細(xì)細(xì)粒!在你身邊好有安全感!”
陳默無奈地看了看她身前那兩座呼之欲出的大雪山,苦笑道:“你不用當(dāng)細(xì)細(xì)粒!你可以當(dāng)大奶媽!別跟我扯這么沒用的,你先搞清楚你爸爸是哪的,到底跟那什么歐陽雄有什么過節(jié),人家非得強你不可?免得有一天你橫尸街頭我還要替你收尸!”
宋嘉儀心有余悸,嘆了口氣說道:“你別問我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歐陽雄,我根本沒見過,也沒聽我爸爸提起過。在我的印象里,我爸爸是個好人!”
陳默笑道:“在哪個孩子眼里,她爸都是好人。我問的是事實,不是評價!”
見始終問不到答案,陳默沉思半晌,啟動了車子,繼續(xù)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