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罕見寶貝
可是太皇太后似乎并不買元清的帳,輕哼一聲,道:“你倒是有理了,哀家一把老骨頭了,要見你,還要人三番四次的去請你,你才肯進宮。”
太皇太后的埋怨,卻是讓元清微微一笑,他依舊是不在意的道:“太皇太后真真是錯怪我了,我并非是不肯進宮,只是朝中政務(wù)的確繁忙,元清也是沒有辦法?!?p> 元清的話堵住了太皇太后,朝堂的事情自然是更加重要,太皇太后只是冷哼一聲,便不說話了。
見太皇太后似乎是生氣的模樣,元清趕忙又道:“此番回京,元清特意為太皇太后備了一件寶物,此物絕無僅有,太皇太后一定會喜歡的。”
元清信誓旦旦的語氣,勾起了太皇太后的興趣,太皇太后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樣的寶貝,讓你敢有這么大的口氣,哀家倒是要看看了。”
見太皇太后已然有了興趣,元清賣弄起了玄虛,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寶貝,太皇太后看看便知道?!?p> 聽了元清的話,太皇太后對那樣的寶物就更加好奇,她趕忙說道:“還等些什么,快讓人呈上來吧?!?p> 兩個小太監(jiān)抬著一個木架子進來,架子上也不知道放了什么,高高聳起,上頭蓋著布,誰知道里頭放著什么?
見著架勢,太皇太后好奇不已,問道:“什么東西,這般神秘?”
元清站在那里,聽見太皇太后的話,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笑笑,看著那架子落地后,走過去,才對著太皇太后說道:“太皇太后可是準備好了,元清這就為您揭曉了。”
見他如此自信滿滿,想必這樣寶貝的確天下罕見,可是太皇太后就是不待見他如此嘚瑟的模樣,故作冷淡的說道:“哀家倒是很想看看,這天底下能有什么讓哀家大開眼界的東西?“
元清似乎是看透了太皇太后的心思,并沒有拆穿,也沒有說話,只是回身,將架子蓋著的布都扯了下來。
當(dāng)布遮被扯下的時候,所有人都緊盯著架子放著的寶物,當(dāng)寶物盡顯人前時,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座珊瑚架,樣子普通,形狀并沒有特俗的地方,然而之所以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是因為這座珊瑚架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珊瑚架。那是水晶石砌成的珊瑚架,晶瑩剔透,泛著點點的熒光,美得讓人舍得移不開眼睛。
太皇太后也是微微一驚,這件寶物的確難得,元清也算是有心,可是當(dāng)她看著元清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是收斂了幾分,說道:“不過是個水晶做的珊瑚架,有什么好稀奇的。”
聽言,元清立即便是笑了,好像絲毫不在意太皇太后的評價一般,說道:“太皇太后有所不知,這珊瑚架可不是什么水晶做的,這些都是金剛石所致?!?p> 元清的話,重新讓太皇太后來了興趣,她耷拉的眼皮子抬了抬,盯著元清問道:“什么金剛石,聞所未聞,有什么稀奇的?!?p> 而元清卻是不緊不慢的為太皇太后解釋道:“所謂金剛石,顧名思義便是比金子還要尖利的石頭,這是坳疆人所處的地方特產(chǎn)的石頭,實屬罕見,價值千金,我也是偶然見才得到這件寶物,便是想著給太皇太后盡孝心來了?!?p> 聽了那么多,太皇太后覺得稀奇的同時,仍有懷疑,看著元清道:“這石頭真比那金子還有尖利?!?p> 好像是早就猜到太皇太后會有此一問,元清早有準備,道:“太皇太后,請看?!?p> 只見元清從袖子里取出一根金步搖,當(dāng)著太皇太后的面,在那金剛石上輕輕一劃,金步搖上立即便出現(xiàn)一道不淺的痕跡。
太監(jiān)將步搖送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太皇太后看著步搖上的痕跡,看來元清所言不假,這金剛石的確是名符其實。
“好個金剛石,真要比那金子還要厲害。哀家今日真是開眼界了,”太皇太后看起來心情大好,一掃方才的陰霾,她讓人將珊瑚架搬了出去,放到寶庫里頭,且重賞了元清。
與眾人寒暄了一陣子,太皇太后也有些乏了,所有人也識趣的陸續(xù)告辭,走到最后,只留下元清一個人。
太皇太后坐在首位上,看著底下坐著的元清,方才還是人頭攢動的大殿,此刻只留下寥寥幾個人。
太皇太后看了元清,語氣不似在人前的和藹,帶上了幾分淡意,道:“往年這個時候,你都在京外,今年怎么想著回來了?”
元清看著太皇太后,嘴角的笑意始終不改,看著可親,實則淡漠,讓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緒是什么。
只聽到他說:“這不是正是太皇太后想要看到的嗎?”
太皇太后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不輕不重,卻能看的出來她有些生氣,說:“哀家在你身上浪費了二十年的時間,你還是那么不識趣嗎?”
元清迎著太皇太后的眼睛,一雙鳳眸如水韻,卻透著幾縷冷光,即便是知道太皇太后在生氣,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目中無人的樣子,讓太皇太后更加生氣。
“二十年前,你陽奉陰違,將皇位拱手讓人,白白浪費了哀家的心血,哀家可有怪過你一句?”
太皇太后說的生氣,竟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旁伺候的姑姑趕忙上前去,替太皇太后拍著胸口,為其順氣。
可將太皇太后差點氣暈過去的罪魁禍首卻始終坐在那里,臉上掛著淡漠的笑容,語氣平靜的說道:“太皇太后不必動怒,不過是個皇位罷了,太皇太后若真的想要,我要奪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說完,元清便是起身,也不跟太皇太后告辭,負手而行,腳步從容的離開了大殿。
太皇太后才順氣過來,聽了元清的話,便是一怔,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是看著一旁的姑姑,道:“他方才說些什么?”
老姑姑也是怔楞,回想著元清方才那番話,又是重復(fù)了一遍。
太皇太后聽了,氣也順過來了,沒有說什么,反而是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后,才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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