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老妖婆,真以為吃定你家綠帥了?”
既然已經(jīng)談崩了,那干尸主帥也就沒必要再繼續(xù)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了。
其對著陣營女王破口大罵,什么難聽,說什么!
在陳豐看來,干尸主帥這波突然法力爆發(fā),也不是全無用處,最起碼口條利索了,說話不再磕磕巴巴了,甭管其接下來,有無手段,好歹算是過了過嘴癮。
若不然,陳豐真怕,被陣營女王頂回來的干尸主帥,因為自家口齒問題,活活把自己氣死。
如今陳豐真是為他操碎了心,就盼著其能堅強些,爭氣些。
只可惜,世上之事,往往是越怕什么,便越來什么。
陣營女王哪里能平白受其辱罵?
但見她手中指訣變化,原本釘住惡臭綠煙所化的另一只手臂上得七彩霞光劍,威能大漲,只一個呼吸間,便把其攪了個粉碎。
僅是如此也就罷了,攪碎惡臭綠煙大手的七柄霞光飛劍,并未回歸陣營女王的身邊,而是在半空中一個旋轉(zhuǎn),七劍變一劍。
此劍長短怕不是有十幾米大小,厚重非常,朝著干尸主帥的頭頂便砍了過來。
干尸主帥見此,有心用剩下的一只惡臭綠煙大手阻擋,卻是被陣營女王另外的七柄霞光飛劍,纏住脫不開身。
沒得辦法,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十幾米長的巨劍朝著自家腦袋落下,其卻是真真束手無策了。
此時間干尸主帥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家體內(nèi)的法力,全部外放而出,以增加惡臭綠煙的威勢。
然而如此行徑,面對陣營女王的堂皇一擊,無異于自欺欺人。
巨劍落下之時,那一層惡臭綠煙,宛如薄紙一般,連個響動都沒發(fā)出,便破碎四散了,更別提能為干尸主帥拖延什么時間了。
干尸主帥的全力防御,尚且如此不堪,他本人肉身雖強,卻連七劍分化之光都抵擋不住,更別提如今七劍合一之威了。
“啊!痛煞我也!”
也就是轉(zhuǎn)眼之間,干尸主帥便被這臨頭巨劍,劈成了兩半。
他比之前陳豐見過的死去修士,妖獸,還是強上一些的,最起碼干尸主帥被分尸以后,還發(fā)出了幾聲慘叫,好歹有些動靜。
不得不說,干尸主帥的肉身,著實不俗,即便被分尸身死,倒地兩半之體,還能撲騰幾下,這還是陳豐第一次見有修士妖魔,氣絕身亡之后,還能展現(xiàn)出如此生命力的。
先前那靈獸園中的妖獸,身死之后,皆不如陳豐前世所見的凡間雞鴨,它們被割了喉,都還能撲騰好一會兒翅膀呢!
“廢物,廢物!真她媽的廢物!”
陳豐自一旁看見這一幕,著實忍不住了,那是氣得一邊跺腳,一邊拍手,嘴上翻來覆去,也只念叨出個“廢物”二字。
使出如此一擊,陣營女王的法力也消耗甚巨,干尸主帥的肉身之強,遠超陳豐所想。
故而在劍斬干尸主帥,確定其咽氣后,不論是大劍,小劍,皆消散不見。
陣營女王的身形,也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來到干尸主帥的尸身旁,手中結(jié)了幾個道印,從那干尸主帥的尸體上,便有陣陣青煙冒出。
陣營女王一見青煙,眼神中透著隱藏不住的渴望和焦急。
其不顧形象,張開紅唇,對著青煙便是一通猛吸。
不遠處的陳豐看見這一幕,立馬心就不慌,冷靜下來的他,再繼續(xù)仔細一瞧,陣營女王的鼻洼,鬢角隱隱有細汗流露。
其如此形態(tài),更加堅定了陳豐心中所想,他一咬牙,當(dāng)機立斷,先下手為強,絕不能等著陣營女王“酒足飯飽”。
適才陳豐于陣營女王和干尸主帥打斗之際,再度恢復(fù)了一些妖力,加上之前剩余,其體內(nèi)妖力已然有平時的六七層左右。
陳豐用嘴里犬牙,劃破自家的舌頭,然后將身上的妖力,全部集中到將要流出的舌尖血中,隨即將它們一口氣噴出。
先前陳豐剛剛嘗了以血為墨,書寫“弓鳴”符箓的好處,如今他準(zhǔn)備故技重施,只不過要對付的人,從干尸主帥變成了陣營女王。
以血為墨的弓鳴符,威力是陳豐親眼見識過的,雖然其能不俗,要超尋常時,但要以其為決勝手段,難免還有些不夠資格。
故而陳豐在短短時間,受惡臭綠煙化手,七彩霞光化劍的啟發(fā),這一次準(zhǔn)備以風(fēng)鳴暗勁化作手臂為筆,代替陳豐的一雙肉掌,作畫“弓鳴”符箓。
風(fēng)鳴暗勁的核心是拋開法力,直接控制周遭的天地靈氣,這說是控制也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變相的成為它們之中一員。
算是摸清了某種規(guī)則之后,靠“bug”漏洞獲取力量的手段。
但不管怎么說,天地靈氣是天下九成九術(shù)法的根源,術(shù)法需要法力驅(qū)動,其實就是需要天地靈氣為“燃料”。
而修士的法力,就是加工過的天地靈氣,因為大多數(shù)的術(shù)法,沒辦法直接吸收天地靈氣。
陳豐用風(fēng)鳴暗勁所化手臂作符,也正是想跳過自身妖力存量所限,將現(xiàn)階段的“弓鳴”符箓的威力最大化,直接以天地靈氣給符箓添一把柴。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陳豐的異想天開,他自己在心里,剛才已經(jīng)演練過數(shù)十次了,但在現(xiàn)實中,其卻一次也沒有用過。
這個辦法到底能成否,此時的陳豐心里也沒譜。
若不是自家實在沒辦法了,陳豐也不會將自己的性命,賭在虛無縹緲的理論術(shù)法符箓上。
每每想到此處,陳豐不由得苦笑出聲,自投胎離開狗群后,他好像總是在賭命,或許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吧!
不過陳豐寧可選擇就這樣繼續(xù)賭下去,也不愿意跟剛才的干尸主帥一樣,除了卑躬屈漆,跪地求饒以外,別無他法。
“天地一氣,借吾盞風(fēng)!去去去!”
隨著陳豐三聲吼,整個第四層棋局都抖三抖。
四面八方風(fēng)齊至,聚束逞能顯神通。
這邊鬧出如此動靜,那里的陣營女王若是不知才怪了。
只不過如今的她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剛剛斬殺干尸主帥,其耗費的元氣法力,遠比看上去的多,如今她體內(nèi)已然是空空如也了,若不盡快吸收了干尸主帥殘留的元精,其別說是對付陳豐了,就是還能否維持現(xiàn)在貌美如花的樣子,都是個問題。
要不是其一早就猜測陳豐心懷鬼胎,她也不會在自身如此虛弱的情況下,還強裝鎮(zhèn)定,維持年輕貌美之身,迫不及待的吸食干尸主帥。
如今陣營女王也只能跟陳豐賭一賭了,那突然聚集而成的風(fēng)束,看聲勢便知其威能不小,此時她放下吸食,也對付不了,還不如拼著挨上這一擊,將干尸主帥的殘留元精吞噬干凈。
只要她受這一擊不死,那死得就該是陳豐了。
到時候她雖然也是受了重傷,但有陳豐的元精進補,加上此地就只剩她一個,其有的是時間,慢慢恢復(fù)。
只不過任陣營女王想破頭,也想不到,其之所以要賭這一局,完全是因為她一點也不示弱的緣故。
此時第五層的光幕大門已經(jīng)出現(xiàn),陳豐本來可以一走了之。
但那大門的位置靠近陣營女王一邊,其殺完干尸主帥之后,還如此兇狠,強橫,只叫陳豐看了心悸不已,哪里敢冒險從她身邊越過,故而只得鋌而走險賭上一局了。
如今他們兩個的樣子,可真應(yīng)了那句俗語:麻桿打狼,兩頭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