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外面的傳聞
御風行有些郁悶,他橫行江湖多年,頂著天下第一高手的頭銜,更有天下第一琴師的美譽,可謂是文武雙修,,文韜武略。
想不到,他居然,居然排在天地玄黃中最末的一位。
本來很好奇,排在自己前面的是個什么“貨色”,如今一看,居然是個文弱書生,更氣人的,還是一個武功比自己還要高強的文弱書生!
突來的挫敗感,讓御風行一直都不放過挫云染月銳氣的機會。
知曉他動了淳于昊天的人,待王三胖前腳一走,他后腳就閃進了屋。
這逍遙居他來了千百次,外面的陣法根本困不住他。
可這個人倒好,還是一副悲春傷秋的模樣,傳聞染月公子體弱單薄,面容俊美,如今得此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再用那眼神看著本座,本座不介意在這逍遙居跟再你打上一架?!蓖O率种械膭幼鳎迫驹码x開了窗邊,側(cè)眸看見來人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終于忍不住帶了些慍色。
“嘿,本公子這不是覺得你長得清秀水靈么?……”
“喂,喂,云染月!你夠了?。 ?p> “君子動口不動手!”
御風行瞬間從座上彈跳起身,一邊閃躲云染月的攻擊,一邊還不忘開口辯解。
一眼望去,剛才他坐的那個位置,豁然多了一排銀針!
“知道本座不喜,就不要在這事上動口。”看他看似緊張著急,卻仍然輕松的避開了他的銀針,云染月甚覺無趣,走近一旁的桌前,一邊沏茶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
他沏茶的動作很優(yōu)雅,清亮的茶水自他手中的茶壺流向杯子,好似杯中的水亦多了幾分清透涼薄之感。
時值四月,端京的天氣亦開始熱了起來,見著他剛沏滿茶杯,御風行一個錯身過去,瞬間將桌上的茶杯給端了過來。
云染月淡淡一笑,倒也不因他這點小心眼兒的動作而有其他情緒。
“喂,你真不打算去見她?”喝完杯中的茶,御風行又將空杯遞到了男子的手里,言語間,還不忘舊事重提。
“那你呢?怎么認為的?”云染月不答反問,只將話題拋給了神經(jīng)有些大條的御風行。
“本公子覺得,她與外界傳言的有些不一樣……”沉思片刻,御風行思索著應(yīng)該怎么形容他所見到的朝陽王爺,沉吟片刻,也只能說與外界傳言不一而已。
“哦?不一樣,是什么不一樣?”替他斟滿茶杯,云染月輕輕放下了水壺,拿過另一個杯子,淺飲一口,意味不明。
“你不是說是她帶你去的王府么?依照外界傳聞的作風,她不應(yīng)該早就‘臨幸’你了?!惫创揭恍Γ迫驹履眠^棉巾輕輕的擦去唇邊的水漬。
御風行看罷,只撇了撇嘴。
從沒見過一個男人,一言一行,舉手投足,比女人還要講究。
怪不得他一個男人都能將那些人迷得團團轉(zhuǎn),若不是知道他骨子里的狠辣作風,他或許也會將眼前的這個人給看漏了眼。
“戚?臨幸?本公子自去了王府,連她一眼都沒有見過……更何況,本公子用得又不是真面目,她……”御風行自顧自的說著,察覺到眼前的男人笑意更深,才驚覺自己又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聽你話中的意思……你是想被她臨幸的吧?”不怕死的再加上一句,云染月的話讓御風行更加炸毛!
“想?本公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隨便往街上一站……”
“知道,你隨便往街上一站,男男女女趨之若鶩?!苯舆^他的話,云染月似有感觸的說道。
西區(qū)本就是個是非之地,來這里的,亦都是些是非之人。
西區(qū),沒有一個人是干凈的。
若說干凈,怕是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當初,他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來到這里,如今,倒是將這里當做了自己的窩,甚至比他這個主人還要混得開。
“除了呆在王府,你還有沒有其他打算?”正視他,云染月難得對他認真嚴肅起來。
“打算?當初下山,便是因為這個身份在身,如今,她還不足以能讓本公子刮目相看,若不是因為如此,恐怕本公子早就離開了?!?p> 還是那吊兒郎當?shù)恼Z氣,無論在誰的面前,御風行一直就是御風行。
那個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束縛的御風行。
恐怕就是如此,他更希望自己的主子是個能比他更灑脫,更向往逍遙生活的人。
可目前的南宮婉約不是,她的心中,只有男女****。
根本就沒有將她的地位名聲當做一回事兒,若讓這樣的人當自己的主子,他什么時候能夠完成任務(wù),再去暢游江湖?
即使心中有這樣的想法,責任使然,驅(qū)使他不得不下山,不得不潛伏在朝陽王爺?shù)纳磉?,縱然是“拿”了令牌,他仍然背著那個黃字第一號的身份。
而眼前的這個人,怕是比他所承受的還要多。
他出身秘密門派,從小習武練琴,雖說苦累,卻能吃飽穿暖,而云染月卻是從小都在這西區(qū)長大,吃過的苦,受過的累,怕是比他還要多……
所以,云染月對主子的期望,恐怕比自己還要高得多。
“離開?能離開么?”或許是同病相憐,云染月說這話時,亦是帶著些輕嘲。
更甚至,還有著莫名的情緒。
此時的他,哪里還是在王三胖面前的那個淡定不驚,心沉如水的云染月。
“本公子下山的時候,師傅就吩咐,圣主之前的預言沒有人能逃避,天地玄黃四個人缺一不可,必須在她身邊,才能完成圣主交待的事情?!?p> 圣主,便是端容皇后……
這在師門,并不是個秘密。
“你甘心?”垂眸,云染月把握著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答道。
“不甘心又怎樣?誰讓她有個如此精明能干的母親?”帶著些輕嘲戲謔,御風行倒是比云染月看得開多了。
他從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以后的目標,之所以不相認,無非是想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醉愛南山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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