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宛如鬼魅
第二日。
倭寇司令部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摧殘過的痕跡。
金山找一行人,冒著生命危險,在司令部內(nèi)胡作非為一通之后,快速撤離,但也損傷了不少弟兄。
這件事情,徹底惹怒了三浦。
此時的司令部外面,重兵把守。
但此時,三浦并不在司令部,而是在福山監(jiān)獄的斗武場中。
不知是氣急敗壞還是如何,三浦的表情,顯得異常的陰狠。
尤其是聽聞李釗被打暈死過去,葉問被人救走,堂前燕再度出現(xiàn)之后,始終沉默不言。
斗武場中央,廖師傅在打敗了三個空手道武士之后,臉上漏出激動的神色。
他的心里只覺得格外的爽快,一時間被勝利沖昏了頭腦。
全然沒有看到樓上三浦的臉色,拿著三袋白米,對三浦道:“三浦將軍,我要打十個!”
三浦的身子側(cè)了側(cè),看了一眼廖師傅,臉上漏出了古怪的笑容,點了點頭。
一旁的李釗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對廖師傅道:“廖師傅,差不多行了,不然你先回去,下次再來?”
“怎么?你覺得我不能打十個嗎?!”
廖師傅頓時不爽起來,對李釗說道:“看好了,這一次我再給咱們福山,爭一次光!”
陸銘只是稍加指導(dǎo),廖師傅的形意拳便提升了一個等級,所以他現(xiàn)在的自信心有些膨脹,不聽人勸。
此時,十個空手道武士,已經(jīng)站在了廖師傅的跟前。
廖師傅放下白米,對幾人抱拳行禮之后,快速出手。
“唰唰唰!”
形意拳虎虎生威,與倭寇武士們開始纏斗。
十個空手道武士的力量,不容小覷。
廖師傅在十人當(dāng)中飛快纏斗、游走,
斗武場上,傳出拳腳相交的聲音。
砰!
砰!
砰??!
廖師傅動作極快、穩(wěn)、準(zhǔn)!
一道道人影接連被打飛出去。
一番纏斗之后,站著的空手道武士,只剩下了四人。
而廖師傅也渾身全是傷痕,喘著粗氣,已然有些吃力。
“??!”
四個武士再次上前,與廖師傅短兵相接,拳頭與雙腿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咔擦!”
廖師傅的小腿,突然被其中一個武士踩住,一聲脆響,骨頭斷裂。
而廖師傅也抱著這個武士的腦袋,猛然一擰,咯嘣一聲,武士翻著白眼,被扔在了地上。
廖師傅咬著牙,單腿慢慢站起,看著躺在地上的武士,宣告自己的勝利。
“砰!”
一聲槍響,響徹斗武場。
廖師傅身子猛然一震,臉上漏出驚恐呆滯的表情,回頭看去。
就見二樓的高臺上面,副官酒井捂著手腕,咬牙面露痛苦的表情。
他的手上,扎著一把堂前燕,鮮血順著手掌,不停地往下流。
手中的王八盒子,此時掉落在地上,冒著硝煙。
一旁的三浦和李釗,皆是一臉驚愕。
“你干什么?!”
反應(yīng)過來的三浦,沖著一旁的副官,出言呵斥道。
“將軍,這個家伙太囂張,我想要殺一殺他們的氣焰!”副官酒井捂著手,咬牙說道。
“擅做主張!”
三浦咬牙罵了一聲,看到副官手上的堂前燕,皺眉道:“他又出現(xiàn)了!那個殺死佐藤的人,就在這個地方!”
“衛(wèi)兵!”
“哈伊!”
“把守所有出口,嚴(yán)查所有人,一定要將這個人,找出來!”
三浦的眼神凌厲的看著斗武場的所有人,道:“一個都不要放過!”
“哈伊!”
士兵們快速反應(yīng),封死了整個監(jiān)獄的所有出口,并將正準(zhǔn)備比武的所有人,全都圍了起來。
但他們逐個排查了好幾遍,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可疑人員。
三浦的眉頭緊鎖,整個人到達(dá)了暴走的邊緣。
這個使用堂前燕的人,如同鬼魅一般,神出鬼沒,著實讓他心態(tài)快要爆炸。
此人不除,就如同一把懸在他頭頂?shù)目车?,隨時可能落下!
…………
司令部,三浦辦公室。
李釗跪在地上,渾身上下,被打的傷痕累累。
副官酒井包裹著右手,不停地踹在李釗的身上,發(fā)泄著自己的怒氣。
“說!陸師傅到底是誰?”
酒井用漢語,對著李釗說道。
李釗搖了搖頭,他此時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來,趴在地上,嘴角掛著鮮血,臉頰腫的老高。
“不說?”
酒井咬著牙,再次抽出了王八盒子,按在李釗的太陽穴上:“說不說?!”
“我真不知道……”
李釗虛弱的看向三浦,道:“將軍明鑒,我若是認(rèn)識那人,天打雷劈!”
三浦坐在沙發(fā)上面,口中抿著茶水,沒有吭聲。
副官酒井打開了手槍的保險,就要扣動扳機(jī)。
“住手,酒井少佐!”
三浦抬頭開口,看著副官,道:“我相信李桑的為人,他不會騙我們的?!?p> “將軍,我親耳聽見,他說了什么陸師傅這個人!”酒井看著三浦,開口說道。
三浦沒有說話,擺了擺手示意酒井離開。
酒井只好收回槍,然后起身,離開辦公室。
而三浦慢慢起身,走到了李釗的旁邊,蹲下身子,臉上帶著一種猙獰的笑意。
…………
福山棉花廠。
廠房內(nèi),熱火朝天,無數(shù)工人,正在忙活著手中的活計。
忽然,門外闖進(jìn)來一伙彪形大漢。
為首的,便是金山找。
金山找不敢忤逆陸銘的意思,在深夜帶人偷了倭寇司令部,損失慘重。
但這筆賬,他也不敢找陸銘來要,所以思來想去,便覺得是棉花廠應(yīng)該為這件事情買單。
于是,拿著斧頭,浩浩蕩蕩的帶著一幫人,來到了棉花廠。
廠長周清泉見來者不善,便上前想要詢問。
“誰是廠長?”
金山找一把將他扒拉開,怒氣騰騰的問道。
全場無一人應(yīng)答。
周清泉整了整衣衫,道:“我是?!?p> “砰!”
金山找二話不說,一腳踹在了周清泉的身上。
周清泉本就是個文弱書生,哪里能挨得了金山找這一腳,頓時趴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
金山找走到周清泉的面前,將他拉起,咬牙道:“我們兄弟掏錢買了貨,沒見到貨現(xiàn)在要退錢,你說怎么辦吧?!”
周清泉心中的頓時明了,這些人來是準(zhǔn)備訛詐自己一筆,頓時搖了搖頭,道:“我沒錢。”
“沒錢??”
金山找松開周清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旁邊的弟兄說道:“再問問廠長,有沒有錢!”
兩個弟兄頓時拉住周清泉,揮舞拳頭,打在周清泉的肚子上面。
“有沒有錢?!”
“沒錢,真的沒錢……”
周清泉無法還手,無力的搖頭。
“繼續(xù)打!”
金山找擺手,繼續(xù)招呼道。
一旁周清泉的兒子周光耀,看到這一幕之后,偷偷跑出棉花廠。
他快速的跑到葉問所在的胡同,找上了葉問。
此時,葉問正與陸銘一起,在房中交流。
聽聞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陸銘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冷笑。
“陸師傅,我們快去看一看吧!”
葉問看著陸銘說了一句,隨即就站起了身子。
周清泉是他最好的朋友,這件事情他必然是要出面的。
陸銘冷笑著點頭:“行,這種頑劣,得好好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