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實際我算卦更好
毛遂顯然被管澤的推算給震驚到了,半會之后,他才回轉(zhuǎn)過精神。
他想到了管澤當(dāng)下的身份,正是秦質(zhì)子異人賓客,故深吸一口氣道:“管君莫不是算到秦國終一統(tǒng)天下?”
正常來說是這樣的,但想到自己的到來,還有不到一年時間,或?qū)⒂瓉砬f萬的玩家。
便是接下來長平之戰(zhàn)的勝負(fù),他都不敢打包票。
然從國力和動員能力來看,只要諸國不發(fā)生大變,秦終會一統(tǒng)。
管澤點了點頭,搖了搖頭,道:“這到?jīng)]算到秦會一統(tǒng)列國,但從實力,以及國內(nèi)環(huán)境來看,毛君覺得呢?”
深夜里,管澤和毛遂聊了很久。
接近天明之時,看出毛遂還差不到一百血量即將恢復(fù)滿,管澤特意邀請毛遂往旁邊的住舍休息。
對于招攬毛遂這件事,于管澤看去,著急不得。
像毛遂這等聰明人,太過急迫會引得其人警惕,反正毛遂現(xiàn)在山驢沒了,正覺前途迷茫之際。在竹園停留數(shù)日,憑借個人魅力,慢慢說服毛遂,管澤還是有信心的。
當(dāng)然,就算毛遂加入進來,但以之趙人身份,加上對平原君趙勝的敬重,讓之以后對待趙國,大有難度,但將來對付魏國、楚國之流,以毛遂才華,還是能用上的。
半日過去,毛遂在竹舍之內(nèi)修行之后,但覺精神全部恢復(fù)。也多虧昨日的雷霆不算特別威猛,只是震出了輕微內(nèi)傷。
如果是他有幸在邊境見過的神將廉頗,所放之天雷,那一根雷霆落下,可能連渣渣都剩不下了。
出了住舍,精神力一掃,發(fā)現(xiàn)管澤正在相鄰的住舍修煉功法,毛遂腳步移動了兩下,終究是退了回來。
看著前方已經(jīng)熄滅的火堆,以及散落的竹簽,毛遂不自覺想起昨日管澤之言。
生于這個大時代,他毛遂當(dāng)如何?
趙王容不下他,即是再回去,平原君愿意收留他,但那些嘲弄的門客,只怕也會與他劃清界限。
可是這一身才華,發(fā)揮不出去,胸腔之內(nèi),毛遂總感覺憋得慌。
“毛君,身體可是恢復(fù)了?”
一道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毛遂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管澤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來了,就站在他的身后。
這一幕,將毛遂嚇了一跳。
從境界看去,管澤同他一樣,當(dāng)屬于開竅中境,但這行走無聲,連他的精神力都沒有感受到。
只能說管澤的精神力,比他強悍太多。
毛遂回過神一禮道:“已經(jīng)恢復(fù)了,讓管君勞心了?!?p> 管澤臉上帶著笑容,心道當(dāng)然知道你恢復(fù),看著頭頂?shù)难獥l線都滿了。
時下也不過是找毛遂搭個話,他隨之沉吟道:“毛君暫時離開邯鄲,可想好往哪里去?”
毛遂抬頭回道:“毛某打算先回老家晉陽一段時間。”
“之后呢?”
“之后……毛某暫時還沒想到?!泵鞂嵲拰嵳f,搖頭道。
管澤語氣微一頓,又道:“如昨夜所言,管某為毛君算了一卦,且我的卦象一向很準(zhǔn),毛君將來必有作為。
東方邯鄲路不同,是以路在西方?!?p> “咸陽?”毛遂眸光一動。
“正是,不出一年,在下也將往咸陽而去,毛君屆時可來咸陽。”管澤補充道。
接著,他從袖筒里拿出一個錢袋,里面裝有兩百金,將之遞到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毛遂手中,出言道:“毛君一路花費眾多,此為些許錢財,還請毛君手下。
還有一事,管某忘記說了,昨日那烏云,若無旁人,恐是管某所布。
進而讓毛君和坐下之山驢,遭受到了無妄之災(zāi)。
在此事上,管某深表歉意?!?p> 管澤深深一禮。
毛遂手中接過管澤贈予的錢財,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管澤的這句話給震驚住了。
面前的青年,同他年歲差不多,修為也差不多,但在各個方面都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開竅境,能進行小范圍的布雨,已經(jīng)很厲害了。
但在烏云之下,能召喚蒼穹的雷霆,還是在開竅這個境界,毛遂簡直是聞所未聞!
毛遂吞咽了兩口口水,誠摯道:“管君,云朵中夾雜雷霆,這需要對天地元氣的特別感應(yīng)。如果不介意的話,毛某能否觀摩下!”
一般情況下,旁人之術(shù)法修煉,都屬于個人隱秘范疇。
但正好毛遂這段時間,也正在研究布雨術(shù)法,所以有些好奇。
管澤自無問題,他昨日只是小試身手,今日正巧再聯(lián)系一下。
因為第二次,這次召喚烏云的速度,比昨天快多了,也就不到兩刻鐘時間,一朵烏云就在二人的頭頂凝聚。
毛遂望著頭頂熟悉,而且比昨天黃昏時分,還要大一點的烏云,下意識的往一旁靠了靠。
他絲毫不懷疑,這朵烏云真要醞釀起神雷,會比昨天的還要厲害。
“管君,這云可以了,還是移開吧!毛某擔(dān)心此云之威力,會比昨日還大。”
管澤的精神力,也一直注視著頭頂?shù)暮谠疲哺杏X到,今天醞釀的烏云,體積比昨日大一些,擔(dān)心發(fā)生意外,他特意控制黑云往溪流一側(cè),移動了些。
感覺到距離差不多后,管澤精神力一動,累積起來的烏云,開始嘩啦啦降落起雨來。
一旁,毛遂雙眼再次瞪大。
轟??!
一道水桶粗的雷霆宣泄而下。
能看到對面的半邊山都沒了,雷霆直直往下,連溪流也有波及。
噼里啪啦!
下一個呼吸,一大群被雷霆電死的魚兒,為飄起的水浪,給打到了竹園邊緣。
管澤這次乃是親自看了看自己的布雨威力,他自己也嚇了一條,是口訣功法問題,與列國內(nèi)部流傳的術(shù)法不一樣,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導(dǎo)致他的布雨術(shù)產(chǎn)生了顛覆性的變化,這幾乎是布雨術(shù)法加強版了!
毛遂抹了把臉上的溪水,再將砸在肩膀上的死魚扔到地上,面向管澤道:“管君,你這布雨,也太恐怖了!
毛某生平未見!”
好在管澤在雷霆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用元氣護好了周身,至少身上沒落雨,聞聽毛遂之言,他清咳道:“毛君過譽,比起有些小兒科的布雨,實際我算卦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