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變天!
“大狼,扶他進(jìn)去吧?!庇昊镆崎_了身位,順便指尖一揮,隔空解了北齋的穴道。
剩下的話,就讓沈煉和北齋說去,誰想憑空被喂一嘴狗糧?
出了門,正迎上無情,她正在手心里喂小飛,漫不經(jīng)心道:“漂亮嗎”
雨化田微微一怔:“什么?”
“那個女人,哥哥覺得漂亮嗎?”
“挺好的?!痹跓o情面前,說謊是沒有意義的。
“哦?!?p> 從始至終,無情都沒有正面看雨化田一眼,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邁步到無情身旁,下意識抬起手,眼看就要觸及她濃郁烏黑的長發(fā),無情的身子卻向后靠了一下。
“是,崖余長大了,連我也不能隨便碰了?!庇昊镉梦⑿ρ陲棇擂?。
無情聞言,眼含怪異之色掃了眼雨化田,輕嘆一口氣,拿過雨化田仍懸在半空的手,放到了自己頭頂...
“她不是好人,哥哥最好離那個女人遠(yuǎn)點(diǎn)?!?p> 雨化田正細(xì)細(xì)感受指尖的柔順,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話,面前的無情面無表情,好像這話不是從她口中出來的。
“她是不是好人,這你也看得出來?”雨化田被勾起了好奇,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無情好像還挺...八卦?
“她對兩個男人都動了情,當(dāng)然不是好人。”
“咳...崖余,感情這種事不是吃飯結(jié)賬,很難說得清的?!?p> 雨化田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以及他的十八個女朋友,明明每一個他都全心全意去愛,怎么她們就不能理解一下自己呢,唉...
“呃...崖余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想說的是...她是不是好人,那是沈煉該操心的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雨化田的大腦在這一刻飛速旋轉(zhuǎn),十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在無情面前生出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沒關(guān)系就好?!?p> 雖然雨化田的表現(xiàn)有些反常,不過無情還是遵照約定,沒有對他動用讀心的能力。
如果可以的話,雨化田還是希望能有點(diǎn)關(guān)系的,可惜了,沒鳥用...
“對了崖余,你怎么對北齋這么感興趣?”
既來之則安之,雨化田深知傷春悲秋根本沒用,略帶好奇地發(fā)問。
無情黝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光,但是轉(zhuǎn)瞬即逝,專心撫摸著秀發(fā)的雨化田并沒有捕捉到。
“我...”無情剛要開口辯解,就聽到雨化田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是了,對一個漂亮女人來說,大多數(shù)其他漂亮女人都不是好人,紅顏禍水啊...”
無情眉間升起一條條黑線...
突然只聽“嘭”得一聲,雨化田和無情的實現(xiàn)一齊順著聲音望去。
“你!”眼前一個女人氣呼呼地朝雨化田跑來,除了北齋哪還有能有別人?
“才多久啊,這就感情破裂了?”
雨化田今天心情極好,甚至主動開起了玩笑。
“什么感情破裂?你在說什么!”
還是熟悉的小奶音,勾起了雨化田陣陣回憶...
“你居然用我做人質(zhì),威脅沈煉給你賣命!”
“不然,你以為出了太傅府,你還有活路嗎?”不知為何,每次看到北齋,雨化田就感覺自己像是從武俠片跳轉(zhuǎn)到了偶像劇...
“怎么沒有活路,我可以去找他!”北齋口中的他,除了信王也沒別人了。
“只怕第一個要?dú)⒛愕?,就是你口中的那個他?!?p> 俗話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現(xiàn)在的北齋就像極了...不,應(yīng)該說所有瑪麗蘇女主角都有過之無不及...
只見北齋不屑地冷笑了聲:“呵,這怎么可能!你想挑撥離間...”
“不,他說的是真的。”北齋回身看去,沈煉正在大狼的攙扶下一小步一小步艱難前進(jìn)著,之前的內(nèi)力爆發(fā),讓他的傷勢又加重了些。
“還記得那晚我和凌云鎧去殺你,就是錦衣衛(wèi)千戶陸文昭下的令?!?p> 北齋一臉茫然,當(dāng)然不屑也并沒有減少:“我不認(rèn)識什么陸文昭?!?p> 沈煉硬撐著一口氣道:“你那個相好,就是陸文昭的主子,你還要去找他嗎?”
北齋雖然從心底認(rèn)為沈煉不會騙她,但仍嘴硬道:“這絕不是他的意思,他不會殺我的?!?p> “你還信他?”沈煉一激動險些讓大狼沒扶住,幸好旁邊有根柱子讓他們靠。
“我信我自己!”
對此雨化田只有一個字評價——精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邊沒有點(diǎn)瓜子薯條啥的...
......
“世叔你...”再次與諸葛正我相見,雨化田心里的震撼完全不亞于十年前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蘇醒過來的那個夜晚。
沒想到諸葛正我這濃眉大眼的,居然參與到了這么大的陰謀之中。
總結(jié)下來就一個字——他要變天!
當(dāng)然,諸葛正我作為天下人所共知的大忠臣,要變得自然不是皇帝的天,而是要設(shè)計除掉魏忠賢。
魏忠賢有一親信義子,名叫賈精忠,現(xiàn)為尚寶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掌管皇帝玉璽。
十幾年來,每一道圣旨都是經(jīng)魏忠賢執(zhí)筆,賈精忠掌印,方可布告天下。
要說誰更重要吧,也許魏忠賢還要弱賈精忠一籌,畢竟圣旨可以偽造,但傳國玉璽卻只有一個。
因此多年以來,賈精忠借用玉璽的便利,為自己暗中斂奪不少利益。
對此魏忠賢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深知賈精忠性格貪婪,他喜歡貪婪的人,越貪婪就越好控制。
不過魏忠賢還是低估了賈精忠的貪心,這半年他居然暗中與慶王、寧王等心懷不軌的藩王勾結(jié),甚至假傳圣旨加封城池作為其封地!
如此大事,掌握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魏忠賢怎么會一無所知?
除了賈精忠在京城行事隱蔽,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從這些藩王封地傳回來的消息全都被另一伙勢力攔截了!
能堵住廠衛(wèi)耳目的,勢力絕不會弱于廠衛(wèi),諸葛正我,正是這股勢力中的一員。
而能讓諸葛正我為其效力的勢力,領(lǐng)導(dǎo)者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根據(jù)護(hù)龍山莊的情報,賈精忠明日便會帶著玉璽前往雁門關(guān),為慶親王加封關(guān)外三郡之地。
屆時只要人贓并獲,證據(jù)確鑿,賈精忠的謀反之罪便可坐實。
作為賈精忠的義父,魏忠賢自然百口莫辯。
而不知是不是魏忠賢也終于對賈精忠起了疑心,他雖然依舊掌管玉璽,但魏忠賢不久前已經(jīng)下令,由錦衣衛(wèi)青龍親自擔(dān)負(fù)賈精忠和玉璽的護(hù)衛(wèi)職責(zé)。
至于皇帝率百官迎接袁崇煥,不過是為出城找個由頭罷了,這個由頭還是魏忠賢自己提出來的,正好讓他少些懷疑。
魏忠賢在京城經(jīng)營二十余年,勢力足可一手遮天,為防魏忠賢狗急跳墻,皇帝和百官還是在城外安全一點(diǎn)。
畢竟東廠和錦衣衛(wèi)高手再多,也無法在郊外平原抵擋狄將軍的十萬大軍!
“所以世叔現(xiàn)在告訴我這些,是有任務(wù)交給我?”
雨化田絕不信諸葛正我會做無目的的事,以他的性格,就算這事做成了,只要別人不問,休想聽他主動提一個字。
不論武功還是官爵,諸葛正我都已經(jīng)到頂了,大概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真正把名利當(dāng)作過眼云煙吧...
諸葛正我笑而不語,看樣子是想讓雨化田繼續(xù)往下猜。
“我想想...這個計劃聽上去挺簡單,嗯,越簡單的計劃變數(shù)就越少,但是少不代表沒有...”
雨化田也笑了,不過他先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連笑容都是和諸葛正我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