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警察局給人一股壓抑的感覺，審訊室內(nèi)可以隱約聽出回音，錢立坐在一張單調(diào)的木頭小凳子上，前面擺著一張同樣的桌子。
對面的三個人表情不一，兩名審訊員的臉上是懷疑，旁邊站著的校長李民生害怕，苦惱，后悔。
“從監(jiān)控里看，我們只找到你一人，也許是殺人兇手避開了所有的監(jiān)控?！?p> “我知道的很少……”
“請你全部說出來?！?p> “殺人犯是我們學校的，應(yīng)該與老師有過節(jié)，成年人。”
“我們走訪過，這位老師品行不好，沒有教師資格證，是校長的親戚，與她有矛盾的很多，在學生中也沒有一個喜歡她。”
“……”
觸發(fā)任務(wù)：利用畫符成功追蹤兇手。
任務(wù)獎勵：提升伴生鬼神等級＋1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在錢立的腦海里響起。他先是一愣，然后閉上眼睛，血紅的界面上出現(xiàn)幾個大字，仔細觀看后心里想到：“畫符術(shù)……獎勵……”
“我可以找到兇手，但我需要一些東西！”
烏黑的長發(fā)擋住他的眼睛，讓在場的人都看不出錢立心里的想法。兩個審訊員表示答應(yīng)，但一邊拉著老臉的李民生卻鄙夷的張口說到。
“就憑你？也不撒潑尿看看自己長什么樣！”
言語諷刺對錢立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他并沒有理會李民生，說出了自己所需要的物品。
“黃紙和朱墨，和兇手使用過的東西，那把砍刀不知道有沒有找到”
李民生雙手叉腰，聽到要黃紙和朱墨，眼里充滿不屑。
“小小年紀就有了江湖上騙人的伎倆，活該沒人領(lǐng)養(yǎng)你！”
“安靜！”
那名男審訊員怒喝李民生，張嘴說道。
“那把砍刀我們已經(jīng)打撈上來，但指紋被河水沖刷。我很好奇，你是否真的如我想的那樣可以用其來找到兇手！”
“可能性不大，但值得一試?！?p> 錢立被帶到了大院里，警察局的燈光將大院照亮，很快有人帶來了黃紙與朱墨。
周圍有許多警察都在看，他們把錢立圍住，只見錢立將自己食指咬破，把黃紙撕開一片，將血滴在了黃紙上，又以朱墨畫符，動作行云流水，不一會就畫出一張簡單的符紙。
“誰有火，借我一用?！?p> 錢立從人群中順來一個打火機，將符紙點燃，閉上眼睛，嘴里不停的嘟囔著，聲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麻子從他的眉心處飛出，符紙燃燒的灰燼被其吞入，錢立又將食指未結(jié)疤的傷口處擠出血滴在那把砍刀上。
所有人都看不見鬼神麻雀，在他們的眼中，符紙燃燒后的灰燼漂浮在空中，在錢立往砍刀上滴下血的那一刻。
空中漂浮的灰燼好像有了路線，穩(wěn)穩(wěn)的飛走。
“跟上它！”
這一幕好像魔術(shù)般，隨著錢立的話語，周圍的警察都跟了上去，即使這本不屬于他們的案件。也想見證這神奇的一幕。
麻子飛的不快，錢立混在人群中一起，離開警察局后，四周的鬼神越來越多，腦海中的系統(tǒng)不斷有提示音。
宿主目前等級較低，請遠離鬼神，不可與其對視！
宿主目前等級較低……
一行人穿過不少馬路，繞過許多樓房，天空中的烏云恰好遮不住月亮，月光之下，錢立與警察隨著麻子來到了一家公寓。
這家公寓很老，已經(jīng)掉漆嚴重，分明再普通不過，不過在錢立的眼中，這里宛如人間煉獄，密密麻麻的窗戶上扒著畸形鬼神，那些鬼神散發(fā)的氣息使錢立兩腿不停打顫。
錢立將頭低下，站在五六個警察的中間，摟著一名警察的胳膊，嘴里叨叨著。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聲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警察跟隨灰燼走進樓房，錢立極其不愿意，被拖進去。
麻子在其內(nèi)的一間屋子處停了下來，返回錢立的眉心處，那灰燼則落在門前布滿灰塵的地攤上。
鐺，鐺，鐺。
敲門聲響起，樓道內(nèi)的鬼神都看了過來，它們圍繞著警察，錢立站在中間隱約聽見鬼神們的低語。
“你看得見我？”
“你看不見我？”
“你看得見我？”
錢立的雞皮疙瘩瞬間立起，但他很冷靜，起碼沒有任何過激反應(yīng)，這份冷靜是與生俱來或者是常年孤僻而形成的。
那扇門被緩緩打開，一位老婆婆從中走了出來，看著面前五六個警察，滿臉吃驚。
“同志，怎么了嗎？”
這一問讓警察們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想要……調(diào)查一下！”
老婆婆的眼里露出傷心，眼淚打濕了皺巴巴的眼眶。
“該來的總會來的，進來吧！”
屋內(nèi)不大，都是一些老式吊頂，沙發(fā)，黑白電視機，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毫無生機。
在沙發(fā)上，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抽著煙，其前面茶幾上的煙灰缸內(nèi)已經(jīng)被煙頭裝滿，那個男人見警察的到來沒有半點反應(yīng)，好似早就知道一樣。
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氣，滿屋子的煙味讓錢立有些不適應(yīng)。
“咳，咳?！?p> 男人轉(zhuǎn)過頭，臉上布滿了滄桑，在看見錢立時，絕望的眼神立刻閃出一絲光亮，掐著煙的右手微微晃動，臉上的表情不知是難過還是高興。
“人是我殺的！”
老婆婆獨自在衛(wèi)生間內(nèi)，她將門禁閉，任然能夠聽見抽泣的聲音。
五六個警察同時震驚，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僅僅跟著燃燒后的灰燼就可以找到殺人兇手。
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著錢立。
宿主完成任務(wù)，鬼神麻雀等級＋1
習得追蹤術(shù)！不需消耗任何物品，只需有追蹤目標氣息即可追蹤！
眾人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這一說法已經(jīng)被辟謠，但眼前的青年僅僅畫了一張符就成功找到殺人兇手，無異于被推翻。
沙發(fā)上的男人站了起來，眼里沒有后悔，他的臉上有兩道淚水落下，但嘴角卻上揚，一副得到了救贖般。
“你沒死，太好了！”
錢立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眶不自覺的濕潤，這個男人是他的體育老師，也經(jīng)常去孤兒院。
一幕幕回憶像電影情節(jié)般在錢立腦海里閃過。
那個男人很早就與錢立認識，那時錢立只有11歲，男人第一次來到孤兒院，看見了獨自坐在角落里看書的錢立。
“我叫馮瑞！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