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翩然起舞的女子
走出密林的時候已是傍晚。坐在看臺上的人一見有人影出現(xiàn),紛紛起身往她的方向跑去,尤其是顧連山和衛(wèi)離,不停地探問她的傷勢,擔(dān)心她身體哪里不舒服。而顧沉歡只是微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當(dāng)然最后的結(jié)果是,顧沉歡娶得了勝利,雖然她的面紗從未揭下,但是她的英姿煞爽卻入了在座的每一個人心里,還有那岳華國的國師--王志堅。
夜宴在眾人期待之下如期舉行。盛城皇宮到處張燈結(jié)彩,花香彌漫,沁人心脾。
露天花園里,所有人席地而坐,空出中間一條大道來,供奏樂表演和娛樂。
顧沉歡換了一身淡綠色的衣裳,依舊蒙著面紗,與顧連山同坐一桌。衛(wèi)離和阿坎站在身后,隨時等候差遣。
宿飛揚則如白天一般與那嬌小女子坐于顧沉歡右邊,時不時地跟他調(diào)侃幾句,而他們對面,則是郡主邱伊倫和很少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的樓九闕。雖然邱伊倫一直在向他示好,但是他只是默默喝著酒,臉上難得的沒有任何表情。
煙火表演過后,是長樂汀的伶人演奏,所有人聽得如癡如醉,連連叫好。
“不愧是長樂汀,不僅伶人個個美如天仙,而且這身段,這歌喉,也絕對不是蓋的。你們這次,還真請對人了!”王志堅聽畢,不覺贊嘆道。
“哪里哪里,這長樂汀是岳華國有名的戲樂坊,我們邀請他們,也是圖個熱鬧。”邱子楓聽罷,回道。
“是啊,我早就聽過這長樂汀的威名,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去看,沒想到今天卻是大飽眼福啊,還真是托了你的福啊,哈哈。”
“國師見笑了,見笑了?!?p> “對了,我聽聞你們中源國不僅花好月圓,而且人人都能歌善舞,不知道比起長樂汀來如何?”
“這自是不能與長樂汀比的,不過今日難得請到各國佳人,我們白天見識了武,晚上不妨來點文雅的如何?”
“怎么個文雅法?”
“那自然還是舞蹈了。”
片刻之后,國主便立即下達(dá)了旨意,凡是會舞蹈者,只要參與了,就能得到嘉獎。于是到場的各國千金紛紛摩拳擦掌,準(zhǔn)備大干一番。這白天一直舞刀弄槍的,她們沒機會表現(xiàn),現(xiàn)在可是她們擅長的東西,如果不好好地表現(xiàn),那就太對不起此行了,更何況現(xiàn)在那樓九闕和宿飛揚都在場,若是一不小心被他們看上,回去可就有的好炫耀了。
音樂聲響起,各國佳人紛紛依次而上,秀出自己的絕技。雖然她們心高氣傲,但是舞蹈卻都是有點底子,惹得眾人拍手叫好。邱伊倫本想上前去舞一曲,奈何不知吃壞了什么,肚子疼得緊,只得尷尬地跟樓九闕說了一聲,匆匆離席。
樓九闕默默喝了一杯酒,嘴角閃過一絲不經(jīng)意的笑意,而這絲笑,恰巧被宿飛揚看了去,他一聲輕哂,湊到顧沉歡耳邊道:“你看,樓九闕這么笑,就說明他做了一些壞事,以后你可得小心著點?!?p> 顧沉歡淡淡掃了他一眼,道:“他做不做壞事于我何干?倒是你,要是再被他說中心事,可就不好了?!?p> 宿飛揚聽罷,臉上僵了僵,他知道她指的是上次眺月樓時,樓九闕曝出他與青樓女子的往事。于是只能自討沒趣地癟癟嘴,坐端正了。
“飛揚,我……我也想去舞一曲?!焙鋈唬赃吶崛醯穆曇繇懫?,引起了顧沉歡的注意。
難道是因為樓九闕在場?她用眼角的余光掃了她一眼,見她正站起身來,緩緩?fù)醒胱呷ァ?p> 悠揚的琴音伴隨著婉轉(zhuǎn)的笛聲,響徹在花園里。嬌小女子身影靈動,和著樂聲踮起腳尖,朝著天空一個縱躍,舞出漂亮的埃沙貝。在座的人無不叫好稱奇。
“她是誰?”顧沉歡忍不住問了宿飛揚一句。
“她是……”宿飛揚剛要脫口而出,隨即思忖片刻,改口道:“她是我的姐姐?!?p> “姐姐?”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這么嬌小的身子,這么柔弱的嗓音,竟然比宿飛揚還大?
“是啊,你可還別信,就是因為她從小身子骨弱,加上得了一種不知名的怪病,才令她生得一副十五六歲的童顏?!?p> 顧沉歡聽罷,不再說話。宿飛揚的話,她相信了七分,還有三分,憑著直覺,似乎還隱瞞了些什么。因為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并不似其他公主郡主那么張揚,唯獨怕別人不關(guān)注,反倒有幾分道不明說不透的氣質(zhì),讓她沒辦法去討厭。
琴音動人,女子的舞蹈亦愈發(fā)地靈氣逼人。她甩著秀舞,轉(zhuǎn)了一個身,面向樓九闕,微笑著舞動她的身姿。
這么明目張膽的示好引起了其他郡主小姐的不滿,她們紛紛朝她投去極不友善的目光,仿佛隨時都能將她活剝生吞。不過女子卻是毫不在意,依舊面對著樓九闕的方向,跳著自己的舞。
顧沉歡本不想往那個方向看,卻還是一不小心望了過去??墒沁@一看,心里卻莫名地顫了一下。
這樓九闕竟然笑著朝女子舉了舉杯,一臉享受地接受了她的示好?
眉眼微動,她垂眸斟了一杯酒,微微擋開面紗,仰頭干了。烈酒下肚,她微微松了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
奇怪,這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們顧大小姐是吃醋了?”顧沉歡的神情自然是沒有逃過宿飛揚的“法眼”,這下他可找到把柄了。剛才她居然拿那件事壓他,若此刻不搬回一局,豈不是白白被她調(diào)侃?
“你放心,你若是有意,我就幫你去跟樓就闕說說?!?p> 顧沉歡冷冷掃了他一眼,道:“你最好現(xiàn)在就閉嘴,我可不想在這里跟你動手?!?p> “你生氣了?生氣就代表我說中了,是不是?”
聞言,顧沉歡眉眼一沉,反手就將三個手不偏不離正好架在了他的咽喉上,似乎只要一用力,便能讓他窒息。
宿飛揚沒想到她竟然會真的動手,只不過憑他多年的經(jīng)驗,他知道她只是為了嚇唬嚇唬他,不可能真的傷害他。于是輕輕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挪開,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道:“哎,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p> 顧沉歡掃了他一眼,顧自斟了一杯酒,不再搭理他。
一切迅速而短暫,好在大伙的注意力全然在那女子身上,加之她除了手以外并沒有太大的動作,所以幾乎沒有人留意到她這邊的情況。
當(dāng)然,除了位置恰好對著他們的樓九闕之外。
慕謹(jǐn)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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