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我的女人你們也敢碰?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朦朧中,顧沉歡似乎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舵主,就這樣把她給綁來,會不會大不敬?”
“我們也是為了她好,只能等她起來再請罪了!”
“可是如果我們弄錯了人,會不會反而是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不可能。我那天明明看到她使眼色,否則我也不會輕易放棄刺殺國師的大好機(jī)會。”
“萬一……”
“沒有萬一!難道你還不信我嗎?”
“屬下不敢?!?p> 她動了動眼皮,可是沉重?zé)o力,后頸的酸疼感不住地刺激她的神經(jīng),讓她漸漸想起了昏迷前的一些瑣事。她是被人綁了?
兩個男人見她有轉(zhuǎn)醒的跡象,忙忙上前來看。被稱為舵主的男人輕輕按了按她的手腕,聽得脈象平穩(wěn)而有節(jié)奏,適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沒事,看來是要醒了。你去把兄弟們都喊來吧?!?p> “是,舵主!”另外一人抱了抱拳,立即退下了。
顧沉歡緩緩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堅毅不凡的臉,她認(rèn)得,這個人正是花燈節(jié)那晚去行刺國師的帶頭人。
“你……”她坐起身。
“抱歉,情非得已,請陛下恕罪!”
陛下?顧沉歡聽到這兩個字,眼睛倏地睜開,冷冷掃向他。若不是他們那天來行刺,顧連山也不會因此而被黑鍋,現(xiàn)在這群亂黨竟然敲暈她綁她過來,簡直是無法無天!
不由分說地,顧沉歡一把扯開了輩子,一言不發(fā)地下床欲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群男人給堵了住。他們見到她,先是驚艷,隨后無一不跪下喊道:“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沉歡沒好氣地轉(zhuǎn)過身,看著跟上來的所謂的舵主。舵主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到堂上說話。
這里是一處僻靜的屋子,由于是黑夜,再加上這里的回廊幾乎沒點(diǎn)燈籠,顧沉歡完全看不清是怎樣的構(gòu)造,只能黑燈瞎火地跟著前面的人走。過了一會兒,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微弱的燈光,他們走進(jìn)去的時候,顧沉歡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大堂,而且在大堂中央靠墻壁的地方,供奉著一尊觀音佛像,旁邊有不少香燭,看來應(yīng)該是一個佛堂。
而佛堂下面,站了三十幾個人,加上剛才來的那十來個,這里約莫有四五十號人。他們看到顧沉歡活生生地站在他們面前,紛紛不由一喜,然后同一跪下,如先前般向她俯首稱臣。
顧沉歡眉眼一蹙,讓他們起來,又問:“你們都是誰,為什么要把我綁到這里來?”
舵主一聽,立即介紹道:“我們都是回鳳堂的人,我姓左,名善龍,是這回鳳堂的堂主,因為回鳳堂有很多分舵,所以他們也叫我舵主?!?p> “你不是叫龍子發(fā)么?怎么又成左善龍了?”
“當(dāng)時行刺國主,我們不便暴露自己真實身份,所以就隨便扯了一個名字。”
顧沉歡聽罷,若有所思:“所以,你們的目的?”
“陛下,我們本以為你死了,所以想殺了國師替你報仇,沒想到你竟然沒死,所以我們愿意跟隨你,共商復(fù)國大業(yè)!”左善龍一抱拳,誠懇地說道。
復(fù)國復(fù)國,又是復(fù)國!為什么她不愿做的事情,到處有人要提?不管是樓九闕、顧連山還是這群莫名其妙的人。而且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一個顧連山了,難道她非要背負(fù)上更多的罪名才能讓這些人滿意?
“對不起,你們認(rèn)錯人了?!鳖櫝翚g眉眼一沉,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陛下,你騙不了我們!”左善龍單手?jǐn)r住她,為難道。
“是么。好,既然你們都認(rèn)為我是前皇,那我就命令你們,趕緊打消這種復(fù)國的念頭。我已經(jīng)累了,不想再參與任何與國家有關(guān)的事情??梢裕俊?p> 左善龍聽罷,看了一眼堂下的人,于是又紛紛下跪:“陛下息怒!陛下請三思!”
顧沉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些人怎么動不動就下跪?“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說第二次,你們好自為之?!闭f完便繞開左善龍。
左善龍立即閃身到她身側(cè),道:“陛下三思!這江山若是落入國師手中,后果可不堪設(shè)想!”
“那又怎樣?與我有關(guān)?”
“當(dāng)然有關(guān)!陛下乃天下正主,天命所歸,如果江山落入國師之手,百姓必定遭殃,到時候誰都過不上好日子!”
顧沉歡聞言,冷冷一笑,道:“可是我不也一樣?這天下百姓,誰不知道我沐清顏賣國求榮,圈了國土給西遼,我這要復(fù)國,不僅得不到百姓的支持,而且戰(zhàn)爭一打響,無辜受牽連的還是百姓。到時候他們怪的豈不還是我?現(xiàn)在我‘死’了,死得好啊,至少沒人再斤斤計較了。所以你們,與其要助我復(fù)國,還不如好好輔佐現(xiàn)在的女帝,莫要讓國師鉆了簍子!”
她的一番話,說得左善龍差點(diǎn)也愣了,他回過神,道:“陛下所言甚是,但是現(xiàn)在的女帝總是聽信國師所說,根本不會理會我們,所以唯有復(fù)國,才能真正打垮國師?!?p> “你們想得倒是輕松,想得倒是簡單。如果真有那么容易,你們大可以自己當(dāng)皇帝,非要找我作甚?”
許是這句話說得過了,堂下立即起了不少不滿之聲。
一個虎臂怒目的胖子第一個站了出來,他手握兩個大鐵球,大步上前,聲音洪亮:“陛下此言差矣!我們?nèi)羰亲约合氘?dāng)皇帝,就必要來找你!而且這皇帝不是所有人都能當(dāng)?shù)摹1菹逻@樣推辭,又上演一出假死的好戲,難道是受了誰的好處?”
“程牧!不得無禮!”左善龍聽他言辭激烈,忙制止道。
“哼,舵主,我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追隨的,可這前皇如此不識抬舉,就別怪兄弟我們翻臉!”
“是啊舵主,程牧說的沒錯,我們是因為你而加入回鳳堂,不是為了她,如果她還是一意孤行,我們斷然不會再干!”
“就是!我們都是追隨舵主的!”
一時間,下面的反對之聲愈加濃重起來。顧沉歡倒是不以為意,如果他們就此徹底放過她,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左善龍見此,上前朝顧沉歡作了一個揖,道:“左善龍懇請陛下三思。如果陛下執(zhí)意如此,在下只能采取強(qiáng)硬的手段,直至陛下答應(yīng)為止?!?p> 顧沉歡不覺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請陛下饒??!”左善龍也不回答,只是剛說完,便沖她伸出手去。
“砰”一聲,他的手還未觸及她的肩,一柄飛刀便穿過他倆之間,不偏不離地扎在了觀音像邊的墻壁上。
“誰!”左善龍立即往飛刀襲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抹白影迅速飛過堂下人的頭頂,隨即攬過顧沉歡的腰轉(zhuǎn)了兩圈站定。
“我的女人,你們也敢碰?”
慕謹(jǐn)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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