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村里的怪事
田疇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當天下午,大風(fēng)就停止了。
第二天竟然出現(xiàn)了太陽,地面上的積雪開始漸漸融化。
村民們開心極了,田從事沒有說謊,果然大雪會停!
“田秋章村長也一定在另一邊保佑我們!”
村民們相信了田疇說得父親托夢一事。
“鄉(xiāng)親們,我建議給田秋章村長修一座祠堂,是他一直在冥冥之中保佑著我們,保佑著徐無山!”
有村民發(fā)出呼吁,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田疇看見村民都恢復(fù)了斗志,也終于安心了下來。
父親說得沒錯,大雪果然停了。
也不知道此刻陰間的父親如何了……
而另一邊,田秋章正在奈何橋邊喝著茶,腦袋里想著徐無山之事。
雖然不是持續(xù)多日的雪災(zāi),但正值春耕時節(jié),肯定凍壞了不少莊稼。
加上春天是大部分動物最好的配種時間,如此一來也是耽誤了不少時日。
幽州本就是苦寒之地,今年又免不了饑荒了。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牲口排隊走進奈何橋,田秋章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按照地府的說法,整個世界被分為了四個大區(qū)域,其中又劃分不同的小區(qū)域。
這一個個小區(qū)域由該地區(qū)的地府分部分管著。
人在何處死去,就會進入所在區(qū)域的地府。
田秋章死在了幽州,魂魄自然就到了管轄幽州的地府分部。
田秋章仔細觀察了一部分正在投胎的動物木牌。
發(fā)現(xiàn)大多是死在青幽并冀四州,以及北方的外族地盤。
所以田秋章大致推測出,他所在的這個地府分部大概的管轄范圍,就是包括青州在內(nèi),黃河以北的地區(qū)。
但投胎的范圍就不止于此了。
過了奈何橋,亡靈們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那奈何橋下有一張世界地圖,跳到哪個區(qū)域都是隨機的。
曾經(jīng)田秋章以為孟婆橋上真有孟婆。
可到了陰間他才發(fā)現(xiàn),孟婆是地府的一尊神,整個陰間只有一位。
但孟婆橋在陰間何止萬條。
孟婆創(chuàng)建了孟婆橋,但她分身乏術(shù),無法監(jiān)管每一座橋。
所以分部安排鬼差看管。
看管這座奈何橋的那位鬼差就是田秋章的頂頭上司。
田秋章這兩日收到了好多陽間燒來的紙錢,。
田疇告訴他,村民們感謝他的庇佑,給他送了很多祭品。
村人們還嚷著給田秋章修建祠堂。
田疇將他們的祭品都收了起來,畫上符號,統(tǒng)一祭祀。
所以田秋章又發(fā)財了。
田秋章送給了上司一大筆錢。
而這位鬼差又嗜賭如命,如今怕是又躲在賭坊里逍遙了。
“你!過來!”
田秋章指著一只長得頗為肥胖的母雞說道。
王老二拿起棒槌將母雞攆了過來。
田秋章拎起母雞走過奈何橋,對準地圖上的幽州徐無山位置就丟了下去。
“你,也過來!”
田秋章又牽了一匹戰(zhàn)馬,將其推下了奈何橋。
“還有你……”
田秋章又抱起一只小狗,扔到了河下。
……
一只又一只……
不知道丟了多久,田秋章感覺數(shù)量差不多了,才停下了動作。
這是田秋章的一個大膽實驗,也不敢一次丟太多了。
就算這些動物都在徐無村出世,也沒那么多糧食喂養(yǎng)啊……
……
另一邊田疇正在村里招募鄉(xiāng)勇,村里這些天來了不少流民。
一方面為了保衛(wèi)家園,防止外敵來犯。
另一方面田疇也有去外一探的打算。
許多原本不是徐無村的百姓,聽聞有人募兵,本就是吃不上飯的他們,也是紛紛來投。
不知不覺徐無山已有了數(shù)萬百姓。
“田從事,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
有村民慌張地跑來,滿臉焦急。
田疇心中一驚,難道又出了什么狀況。
來到村民家中,這是村里負責(zé)養(yǎng)雞的人。
走近雞窩,嘰嘰喳喳的聲音就不絕于耳。
村民把蓋在雞窩上的被子打開,田疇大吃一驚。
竟然有二三十只小雞崽在籃子里蹦跶。
“本來這窩只有十幾個雞蛋,今天我來給母雞喂食,有一個雞蛋破殼了?!?p> “結(jié)果我看見那只雞蛋里竟然爬出了兩只小雞!”
田疇點了點頭,他吃到過雙黃蛋,能孵出兩只小雞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不一會兒,又有一只雞蛋破殼了。”
“竟然又有兩只小雞崽!”
“接著所有的雞蛋里都爬出了兩只小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還有一個爬出了三只小雞呢?!?p> 這讓田疇摸不著腦袋,還能有這樣的事?
本來雙黃蛋孵出兩只小雞已是萬中無一,這還顆顆雙黃蛋?
“田從事!我這里也出事了!”
又有村民急忙跑了進來,田疇認出這是村里負責(zé)養(yǎng)豬的村官。
跟著他來到村里的豬圈,田疇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這個大豬圈原本養(yǎng)的都是準備培育的種豬,大概有十來條吧,如今都大著肚子。
“田從事,不知道誰干的,我這十幾條母豬,一夜之間都懷上了!”
田疇用手扶住墻壁,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這還不算什么,田從事來這邊看看?!?p> 村民帶著田疇來到了另一個豬圈。
“我這頭母豬今早剛剛生了,我這輩子養(yǎng)了這么多頭豬,也沒見過這么能生的種豬啊。”
在如今這個時代,一頭種豬一胎生十來個小豬豚已是不容易的事。
田疇數(shù)了數(shù)臥在種豬身邊喝乳的小豚,整整有二十二只。
不止是這一只種豬,旁邊的三只原本待產(chǎn)的種豬也是如此。
胎胎都有二十多只。
這算什么?挑戰(zhàn)生理極限嗎?
也得虧村里的養(yǎng)豬技術(shù)被父親改良過,種豬個個體質(zhì)不錯。
但田疇還是感覺有些頭昏。
“田從事,我家大黑生了十只小狗……”
“田從事,我家那只老山羊……”
……
諸多負責(zé)養(yǎng)殖的村民都慌張地跑到田疇身邊匯報著。
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等怪事?
一想到怪事,田疇就想起了父親田秋章。
該不會又和父親有關(guān)系吧?
田疇打算先回到家,聯(lián)系父親。
告別了村民,田疇回到了家中。
趙普坐在屋子里和田二牛滿臉喜色地聊天。
“田從事,你猜發(fā)生了什么?”
趙普準備給田疇一個驚喜。
“你家馬兒也懷孕了?幾胞胎”
趙普愣住了:“田從事怎會知道?”
趙普今早發(fā)現(xiàn)自己養(yǎng)的種馬都壞了孕。
待產(chǎn)的種馬也都平安生下了小馬駒。
馬兒一胎也就能生一只,但這足以讓趙普欣喜了。
要知道給馬兒配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