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比我快一步到泉州港,幾天前我跟他在杭州港交易完,當(dāng)天我就起航來泉州了。
難道這一路上,這小子一直在我們前面跑。
我想到了剛才進港時看到的幾艘船中,有一艘大型中國帆船,難道是他的?他居然夠等級開這船了,我暗暗吃驚!戰(zhàn)斗等級要20級,他是怎么練到的?
如果說冒險等級的話,我由于刷圖的緣故已經(jīng)23級了,但他不能出港就能20級戰(zhàn)斗等級,這可真是不得了。
我注意到交易所內(nèi)的其他人都靜靜的站在斷浪的后面,看樣子這些都是這小子的小弟了,真有兩把刷子啊,我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
“難得在這里碰到斷兄,要不我們兄弟去酒館里喝上幾杯,兄弟我作東?!蔽覞M臉堆笑道。
“呵呵,我正有此意,不過這頓飯我來請?!睌嗬诵Φ?。
我并沒有跟他客氣,你小子樂意掏錢,我跟你搶啥。
“大富,貨物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你自己拿主意,事情辦妥了到酒館來找我們,辛苦了!”我轉(zhuǎn)身對我的主計長交代道。同時讓云飛雪也跟著去,讓他賺點交易經(jīng)驗。
“是,船長!”李大富領(lǐng)著幾個水手跟交易所主交涉了起來。
我跟斷浪帶著自己的小弟都到了泉州港的酒館。
“斷兄,這港口停的那艘大型中國帆船可是你的?”一杯酒下肚后,我就開始跟這家伙扯起來了。
“正是!”斷浪答道。
“20級戰(zhàn)斗等級??!你可還真牛啊,教教兄弟,都是怎么練的?”
“呵呵,其實我那是苦啊,一開始不能出港都在杭州城外砍木人,后來無意讓我接到一個討伐地痞的任務(wù),只要在杭州城外遠一點的地方打幾個5級的地痞,就可以完成任務(wù)了,不需要出港,因此我才帶著幾個兄弟沒日沒夜的刷起那個任務(wù),一直到知道你能解出海任務(wù)?!睌嗬讼袷窃诒г沟臉幼?,實際上我從其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得色。
“真是佩服斷兄啊,長時間在陸地上殺怪,你的劍術(shù)已經(jīng)很高級了吧!”我很好奇這家伙到底有多少份量,不遺余力的打探他的資料。
“也不多,現(xiàn)在我的劍術(shù)剛到4級!”斷浪答道,滿臉的自豪掩飾不住。
“哇!高手??!”我馬上奉承道。一個玩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練到4級劍術(shù),確實是個高手,而且也說明,他進游戲的時候肯定是出生帶3級劍術(shù)的。不過我暗暗發(fā)笑,小樣,我的小弟里面,坦塔維9級劍術(shù),格爾哈特8級劍術(shù),就連那個廚子查特吉也有5級的劍術(shù),現(xiàn)在再起沖突,可就是本帥考慮要不要宰了你的份了。
“不知斷兄總體聲望多少了?”我繼續(xù)挖掘情報。
“1204,全都是戰(zhàn)斗聲望!”斷浪倒是直言不諱啊。
“那斷兄可以開商會了,不知道斷兄此次來是否是要做創(chuàng)立商會任務(wù)?”我問了一個早知道答案的問題。
斷浪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正是,莫非古兄弟也是?”
我一臉輕松道:“是啊,不小心聲望到了,就想開個商會玩玩?!?p> 斷浪突然指著我身后的幾個海員道:“古兄弟身后這些外國水手可是海員NPC?”
好家伙,這么快就開始套我的話了。
“正是!”我答道。
“古兄弟果然舍得花錢?。 睌嗬藝@道。
嘿!小樣,這錢是從你那里賺來的,本來我還挺心疼花了這么多錢的,現(xiàn)在看到你,我心情大好?。」?!
想歸想,我還是嘆氣道:“沒辦法,我不想斷兄手下有那么多的兄弟,不過好在,這次我雇用的這些人,都是人才,我很喜歡?!?p> 雖然不想自夸,但是為了更好的籠絡(luò)這些新招的小弟,必要時還是該肉麻點的,果然幾個海員都是一臉的感激。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ㄇ盎ê笕諒?fù)日,酒醉酒醒年復(fù)年!”一個滿身酒味的年輕公子突然走進了酒館。
來的好,我暗叫。本來還想使個眼色讓楊霖找個借口幫我脫身的。誰知道這時候,這個人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聽這詩,再看這身打扮,必然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而唐伯虎要我送的信正好是要送到泉州,找祝枝山。
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他右手上的六指,我料定來人必是祝枝山,忙起身道:“敢問,來的可是祝枝山,祝公子?”
那公子轉(zhuǎn)身看了看我,道:“不才正是,敢問尊駕何人?”
我忙取出唐伯虎的信,交到他手上,道:“在下古堡,這是唐公子叫我轉(zhuǎn)交給閣下的信。”
然后轉(zhuǎn)身滿臉遺憾的對斷浪道:“斷兄,今日小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改日再與斷兄把酒言歡,今天就讓小弟作東,斷兄先行離開?!?p> 斷浪眼看酒席被打斷,以為我有什么重要事情處理,便知趣道:“如此,便謝謝古兄招待了,我們擇日再痛飲一番。我先行告辭了!”
嘿,就知道你個大老粗不可能去學(xué)美術(shù)技能,果然被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任務(wù)NPC給忽悠過去了。
我一臉惋惜道:“斷兄慢走,改日再與斷兄一聚!”,隨即送他們一行人到酒館門口,依依惜別。
祝枝山看完書信道:“謝謝古公子幫我送來唐弟的書信,不才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公子可否幫忙?”
“什么事?祝公子但說無妨!”
祝枝山道:“我有事尚需在泉州逗留些許日子,不知可否請古公子幫我送給我義弟唐伯虎?”
“能幫祝兄的忙,我非常榮幸。”
祝枝山滿臉喜悅道:“如此甚好,在下先謝謝古公子了。”
說完便跟酒館老板取來筆墨,修書一封,交付給我。
祝枝山寫信的時候,我避嫌沒站到他旁邊,但是他信封上的“兄:唐寅 取”這幾個字我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幾個字有如屈鐵般質(zhì)感的線條、充滿張力的結(jié)構(gòu)、極具節(jié)奏感的用筆以及蘊含其中的無盡的激情,書法藝術(shù)中的陽剛之美躍然紙上。
不愧是一代書法大家,我看到那上面的字,便有些愛不釋手。
啥時候,這祝枝山也給我寫封信,我一定找人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