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珊遲疑著,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賀司琛的話。把手輕輕放在賀司琛的腰際,然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心跳越來越快了。
“得這樣才行?!辟R司琛顯然對她得表現(xiàn)不是很滿意,于是索性抓住她得手往前一帶,沈薏珊整個人都撲到了賀司琛的后背上。
賀司琛又扭頭看了她一眼,頭盔蓋住了他揚起嘴角壞笑的樣子。
這么難得的可以正大光明有這種親密接觸的機會,他才不會放棄。
接著,他發(fā)動引擎,機車飛一般的開出去好遠。
沈薏珊緊緊閉著眼睛,死死抱著賀司琛的腰。
可以感覺到賀司琛已經(jīng)刻意放慢了速度,沈薏珊很快適應了這種飛速的刺激感。
她慢慢睜開眼睛,賀司琛載著她駛上了跨江大橋,一切都是那么剛剛好,天色漸暗,橋上的燈光跟隨著他們的身影和呼嘯而過的引擎聲,一盞盞的亮了起來。
“你看,燈亮了!”沈薏珊緊張感全無,興奮的喊了起來。
賀司琛只管扯起嘴角笑,能感覺到現(xiàn)在的沈薏珊很開心。
他確實是算好了時間的,一分不差的順利的上了橋。
他知道沈薏珊會喜歡的,只要她開心,他也會開心。
賀司琛加了加油門,車子又在路上疾馳了十幾分鐘,最后緩緩上了XC區(qū)的一座小山的山頂。
車子在山頂?shù)臎鐾み呁A讼聛恚瑑蓚€人下了車,賀司琛幫沈薏珊摘下頭盔,“冷嗎?”
“不冷?!鄙蜣采簱u搖頭。
這座小山并不高,在山上往下看去,能看到附近高樓的燈光,景色也很美。
今天賀司琛的比賽,包括剛才賀司琛載著她這一路過來,她感覺自己離他的生活走近了一大步。
她突然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有點貪心了,她不光是想走進賀司琛的生活,也有了想走進他心里的欲望。
“下一次你的比賽,我還能來看嗎?”沈薏珊不由得鼓起勇氣問。
“當然?!辟R司琛笑了。
“我好像有點能理解你為什么喜歡賽車了?!彼嫔l(fā)燙,輕聲細語的說。
賀司琛的心里涌過一陣暖流,眼中漾著難得的溫柔,看著臉色緋紅面帶羞怯的沈薏珊,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她圈在自己懷中。
那種感覺很奇妙,擁住了她,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這世上他唯一貪戀的人,也只有沈薏珊而已。
沈薏珊胸口一滯,并沒有推開他,只是靜靜的被他抱著,感受著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暖意和安全感。
在他身邊,她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而她也越來貪戀著這種感覺。
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經(jīng)淪陷了。
這并不奇怪,他是賀司琛啊,而在圍繞在賀司琛身邊的那些人中,她實在是不算什么。
想到這,沈薏珊心頭一痛,身體本能的想要理智的從他懷里撤出來。
賀司琛捕捉到她情緒上的變化,加緊了手上的力道,使她在自己懷中動彈不得。
“賀……司琛?!?p> “知道為什么我?guī)銇磉@里嗎?”賀司琛無視她內(nèi)心的糾結(jié),繼續(xù)抱著她,緩緩問道。
“為什么?”沈薏珊心情復雜的問。
賀司琛無聲的嘆息著,“這個地方是我以往的回憶中最快樂的地方之一,我四歲那年,我們一家四口唯一的一次春游,那次我們真的玩的很開心,我以為我們家的氛圍要變好了,沒想到那只是我父母離婚前特意帶我們出來玩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p>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來過這里,一轉(zhuǎn)眼二十多年了。”
而今天比賽結(jié)束看到沈薏珊的那剎那,他心中就閃過要帶她來這里的念頭。
這個曾經(jīng)給了他虛幻的快樂回憶的地方,是他一直極度排斥的。
“已經(jīng)發(fā)生的我們無法改變,但是你可以往前看?!鄙蜣采涸噲D安撫他。
雖然賀司琛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輕描淡寫的,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辛酸和痛楚。
表面上冷漠不近人情的賀司琛,其實很在乎自己的家人。
“我會的?!辟R司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在他覺得自己人生最糟糕的那段時間,遇到了性格溫暖的沈薏珊,已經(jīng)算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
而他能再度遇到她,從找到她得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跟沈薏珊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止他。
是她得存在,撫慰了他心里的傷痛,所以二十年來他可以坦然的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看著山下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的風景。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需要人聽你說說話,可以找我?!?p> 沈薏珊主動跟他說。
隨著對賀司琛了解的越來越深入,她總覺得賀司琛跟她有一定的共同點,在家庭關(guān)系這方面,他們有時候的處境還是有點像的。
所以她才對他的感覺能多一些理解和共情吧。
賀司琛揚眉,開玩笑似的說:“那你就會知道我太多的秘密,怎么辦?”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鄙蜣采哼B忙解釋,“你也可以不要把你的秘密告訴我?!?p> 她只是想當一個傾聽者,讓他有話可以找到人傾訴,有些事說出來總比一直壓在心里的好。
“真的?”
“嗯,真的?!鄙蜣采簶O其真誠的看著他。
“口說無憑?!?p> “那……”
還沒等沈薏珊反應過來,賀司琛已經(jīng)傾身過來吻住了她。
沈薏珊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賀司琛全程占據(jù)主導地位,攻勢越發(fā)強烈,像是要把沈薏珊吃掉般的,弄得沈薏珊全無招架之力。
只覺得口鼻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有點喘不過氣了。
這個賀司琛!
她終于記起了要反抗,伸手把他往外推。
賀司琛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過她。
松開她得那一刻,沈薏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氣急的看著他,“你……”
“你也一樣,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開心的,不開心,我都希望你能跟我分享,最好是第一個跟我分享。”
賀司琛態(tài)度極為認真的說。
這兩天他已經(jīng)陸續(xù)收到了沈薏珊的繼母和姐姐在國外的行蹤報告,她們拿著那筆撫養(yǎng)費,在國外過得瀟灑,完全把沈薏珊父女倆和胖叮拋到了腦后,他不會輕易就這么算了的。
這樣的家人,已經(jīng)不算是家人了,所以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相信再過不久,她們母女就會灰溜溜的回國。
到時候他們再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