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抱住她,越是這樣越是不想離開她。
“我還要問你呢。你跑到哪里去了,說好了和靈程風(fēng)一起走。”她說。
等等,靈程風(fēng)沒走?“我沒有去找他嗎?”
“你在說什么吶?我們都在等你,我好不容易說服了他帶我一起去?!宾┳訌堉笱劬栁?。
我和骷髏頭相視了然,復(fù)久原來并沒有冒充我和靈程風(fēng)一起走。他依然打算自己行動?不對,如果那樣他只要變成我的樣子離開這里,沒有必要拖延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雯子深吸一口氣,“奇怪,你的血的味道變得很好吃的樣子?!?p> 我捏了捏她的臉說:“乖,你先回去告訴靈,我晚些回去。現(xiàn)在要去辦點事。”
“去哪?什么事?”她不依不饒。
我并不想告訴她我們要去的地方,但是她看到了骷髏頭。
“店長店長,你也去嗎?到底是什么事?”
骷髏頭不說話。我們都不說話,雯子就黏在我身上鬧個不停。
“就是那個鬼魂出現(xiàn)的地方啦。你最怕的地方?!蔽蚁M車樧∷?p> 的確,她也流露出一絲驚懼。
“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p> 我看向骷髏頭。
“快的話,一個星期吧?!摈俭t頭說。
“我會和靈說的?!彼坪跤悬c不舍,但又沒法跟我去。
我輕輕抱抱她,“謝啦?!?p> 看著雯子離開后我才和骷髏頭一起出發(fā)。
我們要從這里一直走到入海邊,徒步是不可能的。在曙光集的四個出口處都有交通樞紐。我以為我們會乘坐大型鳥類。
可實際情況是那個靠近海邊的地方,哺乳動物是不可以接近的,就連節(jié)肢動物也只能送到遠一些的地方。
我們選擇了圣甲蟲。只有這個滾屎球的家伙愿意去。車夫是個盲人,什么都看不到,憑聲音辨位。是個膽大的老婦人。
“你怎么飛起來的?”我一直就好奇會有人可以不借助工具懸浮在空中,這是違反物理原理的。
“使周圍空氣物質(zhì)變化,就像大海的浮力,空氣也會托起你?!?p> 我偷偷試了一下,好像很難,空氣跑來跑去的,根本不聽我的話。
“不是所有巫師都會飛的,只有少數(shù)巫師、魔法師或者煉金術(shù)師能實現(xiàn)飛行的可能,雖然各自方法不同,但是都無法持續(xù)太久?!?p> “這么說,你是個大巫師?”我有點興奮,我從未相信過巫師、占卜之類的,直到親眼看到這些稀奇的情況。
“大巫師的故事我可是知道呢?!壁s車的老婦人說?!斑@位就是曙光集的紅水晶大巫師吧?!?p> “沒想到你還挺出名嘛?!?p> 似乎這并不是值得多驕傲的事情。他點點頭,可只有我能看到。
老婦人繼續(xù)說:“在幾十年前這個人就非常有名了,當(dāng)時這里的人不知道巫師是什么。他們活動在歐洲那里。當(dāng)年聽說在第三大陸發(fā)生了異常非常慘烈的戰(zhàn)爭。就是有反對巫師的魔法師們引起的。最后還是一個叫含的人阻止了那場無休止的戰(zhàn)爭。那時候就流傳著紅水晶大巫師、藍水晶大巫師和黃水晶大巫師的故事?!?p> “何必往事重提?!摈俭t頭說。
“阿姨,你這故事真像《天方夜譚》?!蔽艺f。
“天方夜譚?這可是真實的?!崩蠇D人認真的說?!半m然聽說那場戰(zhàn)爭沒有勝負,但是,結(jié)果是怎么樣的呢?”老婦人問道。
“哪有什么結(jié)果。”骷髏頭說道。
“藍水晶大巫師和黃水晶大巫師呢?”
“他們站在天上俯視著愚蠢的人類呢?!摈俭t頭望著天上的云,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兩個人很厲害嗎?”我好奇的問。
“厲害,聽說藍水晶擅長卜命,黃水晶擅長卜運,紅水晶擅長療傷救人。”
“是水晶球嗎?”我問。
老婦人搖搖頭,不是哦,是魔杖上鑲嵌的水晶。
我們似乎聊到了不該聊的地方。我看向骷髏頭,他并沒有什么異常表情,更像是已經(jīng)神游到了另一個世界。
老婦人沒有察覺到我突然不說話的原因,繼續(xù)說下去,“所以,當(dāng)時巫師們是不擅長戰(zhàn)爭的。巫師在各種國家或者部落只是輔佐之人。而魔法師就不一樣了,他們致力于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傳說有可以殺人的魔法陣?!?p> “我從未見過魔法師。”我說。
“他們也都在歐洲或者是西伯利亞地區(qū),很少會來這里。不是所有人都像獵人一樣四處游走??赡苁撬{色或紫色的袍子吧,總之,老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了,要是年輕人見到了不妨告訴我?!?p> “深藍色的。上面有著黑色線條的紋理。”骷髏頭說道。
于是骷髏頭給我們講起了他的從前。
那年他還是個年輕的小伙子,有漂亮的妻子,和妻子同樣漂亮的女兒。巫師的數(shù)量本就不多,也于人無害,卻被魔法師詆毀。那時疫情不斷,為安撫人心,掌權(quán)人聽信魔法師讒言把罪名施加到了巫師的頭上。巫師們開始逃離歐洲,一路逃向西伯利亞。但是那里部落之爭更是混亂,根本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魔法師并未收手,仍窮追不舍,直至追到第三大陸,巫師們奮起反擊。
【25年前】
夜晚,大型營帳中人們混亂的收拾著東西。
“快點,快點!”不斷有人催促,大人、孩子都手忙腳亂,不時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這次我們要逃到哪里?前面可是雪山,難道我們要翻過那雪山嗎?”女人匆忙中詢問。
“哦不,不可能的。”另一個女人失望的說。
他正在和其他的男人商量對策,這次敵人是夜間偷襲。好在提前布下了隱線能提前得到預(yù)警消息。
一起逃的人越來越少,每一輪病疫都帶走一些人。
“他們追了一路也是吃不消的,我們這個時候出其不意的反擊如何?”
這些保守的男人商議這個問題的時候緊急又鄭重。沒有時間給他們探討,必須在這一晚做點什么。
計劃從醞釀到施行不過幾十分鐘,眾人取了高處,希望能在此一戰(zhàn)。
這到底是哪里沒人知道,陌生的大陸上,誰也不熟悉地形。沒有險要的地勢,平緩的地形很容易暴露,稍微有一座小山丘又不適合作戰(zhàn)。
捕獸的陷阱全部用上,但是輕易地卻被敵人先鋒發(fā)現(xiàn)了。
實際上,巫師是可以為自己占卜的,但是哪個巫師會愿意說出結(jié)果呢?那晚不論是藍水晶占卜還是黃水晶占卜,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他們一定會死在這里。
這樣的結(jié)果只有他們?nèi)齻€人知道。
“人最重要的是希望啊。如果這種時候連希望都沒有了,我們即便活下去了又有什么意義呢?”藍水晶巫師對他們這樣說。
正面迎擊魔法師無異于以卵擊石,巫師除了厚重的防護以外沒有任何可以對地方造成傷害的能力。
那個手執(zhí)魔杖穿著藍色錦袍的魔法師引雷電之力,強行施以打擊。這個本應(yīng)天朗氣清的夜晚驟然烏云密布,雷聲大作。
“其實有件事我必須說清楚,巫師只會給人們帶來厄運。”他浮在空中,對面便是巫師數(shù)人。他完全有信心以一人之力對付這些巫師。
“我們并沒有傷害任何人,你這樣做神是不會原諒你的?!彼{水晶巫師的祈禱需要借助光的力量,可夜晚這種力量微乎其微。
“那么神有在幫助你嗎?人類的未來,完全不需要你們的存在。占卜這種事情我們不會承認?!彼尬讕?,恨占卜,那種神秘而看不見的力量使他覺得恐懼。只要那種力量還存在這世上,他就不能原諒。
他們是同一個魔法學(xué)校畢業(yè)的同一屆優(yōu)秀的學(xué)生,但是當(dāng)巫術(shù)與魔法分離之時,身為魔法師的他就發(fā)現(xiàn)一切都沒有自己想得那么平衡。現(xiàn)實讓他沒辦法允許這種病毒一樣的東西存在。
魔杖引來電球,急速擊向敵人。
巫師們集體被擊退,防護壁弱了下去。這樣下去,再來一下,所有人就都會被燒成焦糊。
“我去破壞那個引雷的魔法陣?!秉S水晶巫師向下面飛去??墒窍旅姹M是魔法師,他一個人勢單力薄。
黃水晶巫師雖然靈動,但是還沒落地,自地上展開的攻擊就密密麻麻。黃水晶巫師轉(zhuǎn)了一圈,無奈退了回去。
“所以還是要用封印之術(shù)?!彼{水晶巫師做出了決定。
這是他們反抗的唯一砝碼。封印之術(shù)由藍水晶和黃水晶兩人完成。
藍水晶魔杖被高舉,那個光柱如一根針刺破烏云,不知要通向哪里,然后天空被撕裂一般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空洞。
黃水晶魔杖來自另一個方向,自圓形內(nèi)部繪出奇異圖案。這個圓形不斷向下落下,然后慢慢向內(nèi)罩攏,仿佛要行程一個圓形的球。
魔法師無處可逃,那天網(wǎng)一樣的東西讓他無路可逃,他大叫著一個名字:“艾恩!你們這些亡命之徒!”
“只要沒有你的存在,就不會有任何悲劇出現(xiàn)。菲力你去地獄永遠不要回來?!彼{水晶巫師冷靜的閉上雙眼念出的咒語如歌聲一邊低沉的繚繞大地。
雷電也好,其他什么辦法都無法破壞那無形的縮小的球體。
被稱為菲力的魔法師被困在這球之中,最后兩位巫師的靈魂被拉扯了出來,包裹在了那球體之上。
那球最后凝縮成一粒綠色彈珠,掉落在地上。
除非有同等力量的兩位巫師才有可能解開那個封印。諷刺的是,魔法師已經(jīng)將巫師趕盡殺絕,未來也不會出現(xiàn)有那樣力量的巫師了。
魔法師帶著綠色彈珠緊急撤退,巫師一方卻并未因此獲勝。即便傷亡不多,但是如預(yù)言所說,他們?nèi)詫⑺涝谶@片土地。
似乎由于這土地的化學(xué)污染,人們患上了嚴重的白血病。
得知含將魔法師請出第三大陸的好消息之后,巫師們開始死亡。
能救人的紅水晶再也沒有辦法救人。
所有人像是被空氣吸干了血液一樣,身體四處流血。他自己也是,感覺生命才剛剛開始,便要結(jié)束了。任誰都會不甘心的吧。
“可是,最后你卻活了下來?!蔽艺f。
因為,他動用了黑巫術(shù)。那一晚他被黑色火焰包圍失去了血肉,紅水晶炸裂開來。
但是除了他自己,仍沒救活任何人。
擁抱真理的亡命徒
謹遵神祗的圣導(dǎo)師
那支指點迷津的魔杖將你引入不歸路
智慧的水晶將吞噬一切
用最后的預(yù)言擁抱愛人
黑色的火焰焚盡遺憾
還好地獄之路有你同行
冰川及
在這里,我將巫師、魔法師、煉金術(shù)師分開來,但是都是出自同一家。就好像理化生,雖然不同學(xué)科,但是我都不及格。一個道理。會不會有點像中世紀,歷史總是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