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聽到這道威嚴的暴喝,頓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各自回到了隊長的身邊,一臉驚駭?shù)耐迾渖险局哪堑廊擞啊?p> 元天站在巨大的樹干上,負手而立,面色難看,可以看得出元天氣的不輕。
片刻,元天從樹干上跳了下來,圓睜怒目的望著兩方人,怒聲道:“怎么回事?”
頓時,彪哥立即上前,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元天,聽完,元天更是惱怒,狠狠的看向牧野,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牧野:“回去再收拾你!”
牧野無話可說,畢竟理都被彪哥給占去了,此次的他料不到的是,彪哥的實力竟然能與他持平,原本的計劃早就破滅了。
此時的牧野低著頭,不敢直視元天,抓著的鐵錘也是重重的落在了地面。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導(dǎo)致所有小隊都停下了狩獵,提早回到了總部,在總部,那些長老得知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后,同樣也是氣的不輕。
廣場上,所有傭兵都集合在此,一個個站姿筆直,因為他們能感受到團長的憤怒,此時誰也不敢再惹團長生氣。
在傭兵們面前數(shù)米外站著數(shù)人,兩位團長,三位長老,都是面色深沉的望著在場的所有人。
聽過幾位長老的意見后,元天的面色顯然一驚,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跨出一大步,威嚴鼎鼎的對著所有人說道:“今日狩獵,發(fā)生了一件讓大家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p> 聽元天這么一說,傭兵們頓時交頭接耳起來,他們也想不到狩獵都還沒到一半竟然就被召回了總部,更不解的是為何還要將大家聚集在這里。
“牧野,出列!”元天望著站在人群中各自高挑的牧野,狠聲道。
元天這一叫,牧野頓時老老實實的出列,來到了隊伍最前面,低著頭面對元天。
“不知為何,今日我們的狩獵區(qū)域靈獸竟然少的可憐,許多小隊數(shù)小時下來竟然都無收獲,這點,本座也是知道的,本座并不怪你們!”
“但是,我們旭日傭兵團三年下來竟然出現(xiàn)了強搶其他小隊晶核的情況,如若你搶了其他傭兵團的晶核,本座還會說你們英勇!但搶自家人的晶核,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恥?”元天說話時,都是看著牧野,牧野一直低著頭,如果現(xiàn)在有個洞,他都想立馬鉆進去。
傭兵們也不笨,元天一直看著牧野,自然知道是牧野這個小隊所做,同時,第三小隊的成員此時也是抬不起頭。
尚尊站在隊伍最前面,此時的他也為牧野感到羞恥。
“團長,那只黑熊是我與兄弟們辛辛苦苦才將它重傷的,那個時候跑到了其他小隊的狩獵區(qū)域,您說我們會甘心嗎?”這時,牧野抬起頭,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被牧野這么一說,元天明顯一怔,但還是道:“你還有臉說!獵物跑到其他區(qū)域,如果你能讓他人心甘情愿的還給你,這我無話可說,但他人不還,你竟然還起搶的念頭,這晶核落到哪個小隊手里還不是一樣要上交給總部嗎?還不是一樣分給兄弟們!”
顯然,牧野已經(jīng)無話可說,在元天面前,牧野始終表現(xiàn)的恭敬,不過此時的牧野心中卻起了一絲不平衡。
“你還有話可說嗎?”元天負手而立,面色鐵黑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牧野。
牧野深吸一口氣,緊緊咬著牙搖了搖頭。
“我有!”頓時,在傭兵中傳來一道極為不甘心的叫聲。
沒有經(jīng)過元天的允許,這名大漢出列,來到了牧野身旁,一臉桀驁不馴的望著元天。
見此,元天雙眼一瞇,這人他當(dāng)然認識,是牧野的手下,同時也是副隊長,與尚尊交手的那名大漢。
但這里的傭兵都是元天的心血,他已經(jīng)把所有人當(dāng)成了他的兄弟,雖然面色有些難看,但也沒有指責(zé)這名大漢。
“主意是我出的,與隊長無關(guān)!”這名大漢頓時將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推,顯得義無反顧。
尚尊望著這名大漢,一聲冷哼,此時的尚尊對這位表里不一的大漢一點好感都沒有。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元天冷冷的望著大漢,冷聲道。
“團長,試問兄弟們平日對您如何?”大漢不答反問。
元天一怔,點頭道:“兄弟們視我為兄,為總部盡職盡責(zé)!”
“那為何為了他而破壞了您定下的規(guī)矩?您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嗎?”大漢頓時將矛頭指向尚尊,狠狠的望著站在前排的尚尊道。
這時,尚尊心中一涼,看來這件事還是泛起了傭兵們心中的不平啊。
元天當(dāng)然知道大漢的意思,雙眼一閉,而后猛的爭了開來,大喝道:“如果我說他能讓我們總部更好的發(fā)展呢?”
“一位少年能有何發(fā)展,難道兄弟們沒有能力讓總部發(fā)展起來嗎?”大漢此時絲毫不懼元天,立即反喝道。
這一聽,就連牧野都是一驚,立即拉下這位大漢。
“你…”元天氣的發(fā)抖,狠狠的指著大漢。
但聽這位大漢一說,許多傭兵也都是點點頭,作為團長,元天的威嚴頓時受到了褻瀆。
“好,很好,如果你們有誰不服氣,盡管提出,我可以讓你們解脫,現(xiàn)在,你給我滾!”元天怒極反笑,顫抖的對著這名大漢說著。
“老子不稀罕!”大漢沒有一點畏懼,一揮手,離開了隊伍。
望著大搖大擺遠去的大漢,元天沉下氣,搖了搖頭,對著牧野道:“你就是這樣給我?guī)ш牭??你的隊員反倒比我還厲害了!不如你來做團長如何?”
牧野始終沉默,微微搖頭,對著元天抱了抱拳,也離開了隊伍。
“反了你們!”今日這兩位隊員讓得元天威嚴掃地,大手一揮:“如果有誰不服氣,盡管離開,老子絕不留你們,解散!”
說完,元天氣沖沖的走回了大殿,傭兵們也都不敢發(fā)話,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回到了寢室,尚尊心中總是存在著一絲芥蒂,難道都是因為自己引起的?那這么說來是自己給元天添麻煩了。
“團長,您為了我引起了這么多兄弟的不滿,多日來給您添麻煩了,我還是決定離開這里!以免再給您帶來麻煩!”來到大殿內(nèi),尚尊躬身抱拳對著坐在主座上的元天說道。
元天閉著雙眼揉著太陽穴,微微搖頭,而后睜開了雙眼,元天回憶起了那天那道神秘身影對自己說的話。
“如果不是他那樣說,我也不會破例將你招進我們旭日傭兵團?。 痹鞂⒁磺卸几嬖V了尚尊。
那一次,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元天的寢室,全身包裹著黑色煙霧,根本看不清面孔,但強大的威壓卻是使得元天動彈不得。
但這道人形煙霧卻是說出了誰也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話:“一位白袍少年,十四五歲,名叫尚尊,今日來到平陽城,如若你將他招進團部,他日旭日將前途無量?!?p> 元天口中的黑影與尚尊在學(xué)院叢林看到的黑影幾乎一模一樣,那位大漢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而感覺不平嗎?頓時,尚尊再一次深思起來。
一家酒樓內(nèi),牧野與那位大漢坐在一起,此時的牧野很是苦惱,雖然牧野霸道且具有野心,但對兄弟卻是極為忠義,為了這名大漢,牧野決定離開盡忠多年的旭日傭兵團。
此時的大漢興高采烈的喝著美酒,對著牧野道:“大哥,此次離開旭日也是為了更好的生存!”說著,大漢從懷中拿出兩份請柬遞給了牧野。
“這是洪烈傭兵團的請柬,他們知道我們從旭日出來后,立馬派人將這兩份請柬送給我們,說是拿著這份請柬到他們總部報到便可,大哥,獵虎啊,我們出來混不就是要混的更好嗎,洪烈傭兵團可是帝國有名的傭兵團,難道您還掛念這那扶不上墻的的旭日?”
接過請柬,牧野一驚,洪烈傭兵團與旭日傭兵團的確是天壤之別,一股野心頓時沖昏了牧野的頭腦,既然已經(jīng)離開旭日,也沒有臉面再回去了,拿著請柬,牧野面色苦惱也帶起了一絲微笑。
拿著請柬,二人事不宜遲,立馬離開了酒樓。
在二人走后,尚尊出現(xiàn)在了酒樓門外,望著遠去的二人,尚尊感覺到事情絕不是如此的簡單,轉(zhuǎn)身朝總部走去。
“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了不讓他人知道,尚尊特意將元天請到寢舍,聽到尚尊所說,元天深深皺著眉,心中一痛,輕聲問道。
“嗯,他們兩人在酒樓拿出了洪烈傭兵團的請柬,我都聽到他們所說的!”尚尊劍眉一豎,點點頭。
“洪烈傭兵團?消息怎么會如此靈通?難道我們這里有洪烈傭兵團的奸細?”元天是聰明人,他一下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按道理來說,以旭日如今的情勢來說根本就無法撼動洪烈,洪烈該擔(dān)心的是其他兩大傭兵團才對,怎么會如此關(guān)注旭日?尚尊一點也想不通。
“不可能,我們團全部都是老成員,除了上個月新來的成員外,其他幾乎都是我一手帶出的,而那些新成員也都是我親自拉攏,不可能有洪烈的奸細?!痹炝⒓捶穸诉@個想法。
想了片刻,元天一聲輕嘆,拍了拍尚尊的肩膀,微笑道:“或許這只是洪烈的一種招人的手段,并不是針對我們,現(xiàn)在先不管這些,你還年輕,加緊提升修為,蒼樹也與我說了,你救下了蒼樹的命,這點我必須感激你!”
與尚尊交談過后,元天表面顯得輕淡,但眼中還是不得不提起了一絲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