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文茵根據(jù)莫正的問話一點一點的敘述著經(jīng)過,但是當他提到暗河邊的時候她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不見了。我穿過墻洞就再也沒有看到那個白色影子。本來我是想繼續(xù)在墻洞附近找找的,可是當我聽到暗河周邊傳來小女孩的哭聲的時候我就覺得這里面也許有問題,因此就沒有繼續(xù)查下去,于是我就回來了?!?p> 莫正安靜的聽完閻文茵的這番話之后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說著:“你說的小女孩子的哭聲反正我是沒有聽到。只不過我在剛剛那找到的那本日記里面看到過零星的記錄?!?p> 他說著就從包里面翻出那本日記然后“唰唰”的翻了幾頁開始讀了起來:某年某月某日,施工進展順利,但是我和工頭對于現(xiàn)場的管理并沒有松懈,因為委托方工程的進度催得很緊,他們希望我們在這個季度能超前完成下個季度工程的百分之三十,所以我們還得連夜加班。不過三哥的失蹤讓我有一點不安。他是這里的主力,雖然為人不怎么樣,但是干活算是一把手。少了他估計很多的活會完成的不細致,最終會影響驗收。
這個事情工頭也看得很重,因此他已經(jīng)派人去找三哥了。只不過到目前為止三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沒回來,我有一點不好的預感。因為兩天前三哥跟我說過一件事情,他說他半夜起來解手的時候在暗河邊聽到過女人聲。要知道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下進行的工程里面是不可能會有女人進來工作的。我覺得那肯定是他睡迷糊了,再加上大家大半年都沒碰過女人了心里有一點想法也算正常,所以我就說他在做夢,也沒有過于理睬。
只是他卻一再堅持自己真的沒有做夢,因為他的的確確聽到了那個聲音,而且還在暗河邊聞到了一些特殊的香味。三哥稱它為女人香。
在整個工程隊里面三哥是最好色的,他接觸過的女人他自己都數(shù)不清楚,因而他對女人的了解可以說是極深的。而根據(jù)他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說女人身上別管抹了什么化妝品都好,但是有一種味道是掩蓋不了的,他一聞就能聞出來。
反正他說的是很邪乎,別人也沒有他這種本事聽他說這些也就當做是吹牛,我也不例外。不過有一點我是相信的,那就是嗅覺這東西很真實,聞到了就是聞到了,不管香臭那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氣味。
所以我在這一點上并沒有懷疑他。可是同時我也好奇這下面怎么可能會有女人存在。畢竟工程進度這么緊張的狀態(tài)下上頭是不可能派個女人下來慰勞大家的,因為男人一旦沾了色氣很容易在工作上泄氣,就算要犒勞他們也得是在工程結(jié)束之后,在這個節(jié)骨眼是斷然不可能的。那三哥所說的那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作為監(jiān)工我想去查查看。不過我只身一人有一點沒底氣,據(jù)工頭說這墻洞后面的暗河陰氣太重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他說陰氣是因為他很迷信,但是我并不否認這點。因為在獵場外頭的人都稱這里為“墳場”,畢竟這里除了人的尸體就是怪物的尸體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加上絕大部分工程都是在地下進行,沒有陽光,自然濕氣很重,病菌滋生。這才是所謂的陰氣。
我想工頭是怕我在這里亂走遇上不祥的東西,又或者是怕我也走丟了擾亂了整個工隊的工作心情所以并沒有同意我去找三哥。就連他派出的那兩個人腰上都是系著鋼絲以備走得太遠沒法回來或者遇到危險沒法及時通知工頭用的。
算了,我還是再等等三哥的消息吧。
莫正讀到這里停頓了一會兒,看了看旁邊的閻文茵沒有說話。而閻文茵以為他讀完了就問道:“沒了?這都還沒說那女人是怎么一會兒事吧?”
“著什么急,一口氣讀這么多你以為我是朗讀機嗎?”莫正說完便又翻了一頁繼續(xù)讀了起來:某年某月某日,今天工地現(xiàn)場傳起了一件怪事。隔壁帳篷的老杜說他在中午休息的時候看到了三哥的背影,就在墻洞邊上??墒墙裉炀嚯x三哥失蹤已經(jīng)五天了,工頭好不容易安撫了在場所有人因為三哥失蹤而激起的情緒,明天怕是又要有人鬧罷工的事情了。
不過說來也怪,三哥失蹤就算回來也不會鬼鬼祟祟的,大大方方的回到工地里面跟我和工頭交代一下這幾天的經(jīng)過,最多挨頓罵就繼續(xù)工作好了,這躲躲藏藏的到底要做什么?而且最西頭的帳篷內(nèi)的老狗頭最愛造謠,剛剛工頭還來跟我說他又在講鬧鬼的事情,只怕晚上是沒人敢加班了。這樣下去別說超前完成任務(wù)了,只怕手頭最后一點事情都會沒人做。
還好工頭已經(jīng)組織了兩三個人去暗河邊進行徹底的尋找了。如果真的是三哥裝神弄鬼的話,那他回來估計是少不了挨揍的。
可是時至半夜工頭卻急急忙忙的過來找我說了一件非常令我吃驚的事情,那就是派出去的三個人也失蹤了,原先系在腰上的鋼絲上面滿是鮮血,他們肯定是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
當我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知道事態(tài)已經(jīng)嚴重至極,我跟工頭連夜商量了向上頭匯報工地現(xiàn)場情況的事情。
然而上級并不理睬,他們只讓我們別在工地現(xiàn)場亂走動,他們答應(yīng)我們盡快完成工程之后接我們出去。
我和工頭已經(jīng)在盡力穩(wěn)住工隊的情緒了,希望能盡快結(jié)束工程。
閻文茵一見他又停了下來便瞪大了眼睛再一次問了一嘴:“然后呢?又沒啦?”
“對啊,我說了就零星的幾點記錄。”莫正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著后面的內(nèi)容。
可是閻文茵見日記本后頭還有好幾頁內(nèi)容就質(zhì)問著:“你當我瞎啊,這后面密密麻麻寫的東西你不打算讀了?這事情肯定得有一個結(jié)果。你不想讀我自己看,還吊人胃口?!?p> 她說罷就搶過日記本自己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