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中山上仁當(dāng)眾下跪宣誓效忠,倭皇蠟黃的臉也不禁滿意的笑了,點頭表示嘉許。
雖然是在皇家的暗中大力支持下中山會才有今天小倭國第二大修真門閥的地位,但中山會明面上對皇家宣誓效忠,也能起到很好的示范效應(yīng),就是根深葉茂的第一大門閥六合會……
倭皇的目光轉(zhuǎn)到了徐宮長身上。
徐宮長坐在那里,就像是尊入定的菩薩,看不出喜怒哀樂。
今天中山擺明了是要將他的軍。
倭皇的臉沉了下來,坐在他左右手的倭后和三公主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絲緊張氣氛。三公主地位尊崇,現(xiàn)在還沒正式下嫁中山,所以仍坐在上席。
中山狼乜斜著三角眼,瞅著徐宮長,嘴角含著得意的冷笑,那副嘴臉蕭雨歇看著都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大嘴巴子。
徐宮長淡淡的目睹中山上仁表演完畢,心中卻已怒極。
他雖料到了今日是宴無好宴,卻沒料到中山上仁如此無恥,為了得到皇家的支持,打壓六合會,竟不顧在修真界的崇高地位,甘愿做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與皇家撕破臉的時候,如果今日不跪,與皇家的矛盾就公開化了。以大局為重,怕是不得不忍辱負(fù)重,虛與委蛇。
中山上仁已站了起來,倭皇免不了和顏悅色的嘉獎幾句。
忽然,三聲巨響,樓宇震動!
眾人嚇了一跳,膽子小的差點滾在地上。
原來卻是蕭雨歇鼓了三聲掌,只是他每一鼓掌都飽含勁力,就像是數(shù)十噸的鐵板猛地拍在了一起,那聲響那動靜,自然大得驚心動魄。
這三下輕易地就引得了所有人注意,中山櫻子蹙了蹙秀眉,不知那廝在這樣嚴(yán)肅的時刻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只見蕭雨歇竟沖她笑了笑,站起身,然后竟然朝她直直的走了過來。
中山櫻子的秀眉不禁蹙得更緊,誰知那廝在她面前停下,竟就站在那里不動了。
中山櫻子看不見蕭雨歇表情,不由自主的仰起了頭,只見蕭雨歇面帶微笑俯視著自己,眼睛竟也是亮若星辰,似有千言萬語融于其中。
中山櫻子心中沒來由的一顫。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兩人身上,中山櫻子何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她不禁面上發(fā)熱,怒氣上升,就要發(fā)作,誰想那廝卻忽然單膝跪了下來,雙手舉起,手里竟然拿著一只明晃晃的戒指!
“嘩!”
眾人大嘩,上至倭皇倭后,下至六合會中山會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不驚詫的。
然而最驚詫的還是中山櫻子,她瞪大了眼,簡直驚得呆了!
她在心里不停的問自己:“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
過了好半天,中山櫻子才驚醒過來,竟然有些手足無措,這也是她從未有過的情況。
那雙明亮的眼眸依然凝注著自己的眼睛,那似有的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耳旁議論紛紛,中山櫻子胸膛起伏,完全沒聽清,也根本無法進(jìn)去。她努力使自己平復(fù)下來,眼睛越瞪越大,那廝手里的戒指不正是她哥哥原來的那只訂婚戒指么?
這只戒指不是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么?此刻怎么又在他手上?
中山櫻子認(rèn)出來了,中山嘉鷹何等眼神,自然也一眼認(rèn)了出來,他不明就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中山櫻子臉上的煞氣漸濃,霍然起身,千蔻“唰”的一下甩了出來,劍氣帶翻了鄰近的好幾張桌子,紫光大盛。
一片驚呼聲中,聽得中山上仁一聲大喝,似在喝止中山櫻子。
而蕭雨歇像是害怕極了,大叫一聲,撒腿就跑,蹦跶兩下,破窗而出。
中山櫻子簡直氣得七竅生煙,豈容他跑了?哪還管得了其他,風(fēng)一樣跟著卷了出去,弄得人仰馬翻,杯盤狼藉。
眾人又驚又奇,莫名其妙,真是被他二人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就是徐宮長也是如此。
倭皇臉色鐵青,重重的哼了一聲。
中山上仁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事情雖因六合會小子而起,但他女兒也太不懂規(guī)矩,將好好的一個宴會搞得亂七八糟,進(jìn)行不下去了。
還有兩個人神情陰沉的可怕,中山狼不說了,另一個卻是徐生柳絮,只是沒人知道她臉色為什么如此難看。
中山上仁趕緊上前向倭皇告罪,中山嘉鷹也跟著謝罪,他是皇家侍衛(wèi)隊隊長,皇家的一切安保工作出現(xiàn)失誤,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他本來也很想跟著追出去,搞清事情來龍去脈,但倭皇的安全當(dāng)然更加重要,只是他那個妹妹的臭脾氣實在應(yīng)該改一改了。
徐宮長也裝模作樣的告了罪,說是要回去狠狠管教屬下,避免六合中山兩會發(fā)生不必要的沖突,趁機(jī)帶領(lǐng)六合會的人離開了。
剛才被將死的局面,竟然就這么化解了。
徐宮長上了車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直笑到了八荒城鈞天殿。
留守八荒城的徐水寒冰問明緣由,也不禁哈哈大笑,六合會一眾首腦剛才在皇家大酒店窩窩囊囊沒吃好,除了徐生柳絮先回自己顥天殿了,其余人卻在鈞天殿好吃好喝了一頓。
徐宮長心情暢快,吃興大佳。
大家都十分好奇,蕭雨歇怎么想到用這個方法來化解局面的呢?回來后一定得好好問問他,只是不知那小子今天有沒有命回,中山櫻子剛才可是動了殺機(jī)。
徐宮長他們是興高采烈,蕭雨歇此刻卻高興不起來,要比速度他哪里比得上中山櫻子?很快就被中山櫻子追上了。
不過他這次并沒有鉆地逃走,兩人就在皇家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里對峙著。
蕭雨歇手里還拿著那枚戒指,舉在中山櫻子眼前,而中山櫻子的劍仍指著他。
蕭雨歇忽然笑了笑,道:“你不是不想看到我么?這會兒卻又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中山櫻子冷冷的看著他,卻沒有開口。
蕭雨歇眼睛里有光芒閃動,將戒指拋給了中山櫻子,微笑道:“這枚戒指還給你哥,我不稀罕,我要送也送自己的?!?p> 中山櫻子咬了咬牙,還是不說話。
蕭雨歇不禁嘆了口氣:“你再不讓我走,你哥他們趕來,我就走不掉了?!?p> 也不知為什么,剛才那么生氣,可單獨面對這混蛋時,中山櫻子卻又像是什么也做不了。
這一刻,那晚他將她遠(yuǎn)遠(yuǎn)拋出墻外,那欣慰的眼神竟是如此清晰。而剛才那似有千言萬語的眼神,又是真是假?
“呼”的一聲輕響,似有黑影一閃。
中山櫻子眼中殺機(jī)忽現(xiàn),千蔻一送,“嗞”的一下刺入了蕭雨歇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