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對著扇子看了許久,確定了那吊墜確實就是許文才當(dāng)年與女兒訂親的信物,只好將折扇收起,然后還給許文才。
許文才正要接扇,卻聽到趙凌燕道:“且慢!”
趙凌燕一副書生打扮,由于天生麗質(zhì),縱然易裝改性也還是個極美的男子。趙凌燕叫停了許文才,然后接過折扇,打開來看了看。
眾人見趙凌燕如此,都不解地看著她,趙凌燕打開折扇,只見扇紙之上有一行字,那字道:
自爾別離后,朱門三秋閉。
朝夕夢相思,對鏡待花垂。
孤芳誰與賞,同心兩如一。
秋風(fēng)悲畫扇,問郎幾時歸?
這分明是一首女子寫給情郎的詩,而扇子上的字跡非常娟秀,顯然是出自女子之手,趙凌燕見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張員外見狀,便問道:“公子,可是有不對之處?”
趙凌燕搖搖頭,將畫扇還給許文才,然后問道:“不知公子跌落山崖,醒轉(zhuǎn)之后療養(yǎng)數(shù)月,其中可是有什么奇遇?”
許文才道:“不過是找了山野人家,修養(yǎng)一陣罷了?!?p> “哦!”趙凌燕聞言,看著張員外道:“員外,不知道張小姐可會作詩?”
張員外聞言,尷尬地說道:“小女自幼只好武功,這詩文之事……卻是不會的。”
“也對!”趙凌燕點點頭,然后看著許文才道:“方才徐公子說跌落山崖之后并無奇遇,而在下聽聞徐公子醉心科考,常年苦讀,身體積弱,乃是一文弱書生,如今許公子卻是生龍活虎,身體壯實,而且……”
趙凌燕頓了頓,看著許文才道:“而且許公子一身武功,只怕是內(nèi)家高手,呵呵……”
趙凌燕說罷‘呵呵’一笑,臉帶笑意地看著許文才。
聽罷趙凌燕的話,許文才臉上的慌亂之色一閃即逝,隨即鎮(zhèn)定道:“在山野農(nóng)家,不免會幫忙做些農(nóng)事,因此身體壯實了許多,公子說在下身懷武功,呵呵……在下不過一介書生而已,武學(xué)一道卻是半點都不會的,只怕公子是看走眼了?!?p> 許文才一臉鎮(zhèn)定地看著趙凌燕,趙凌燕笑了笑,指著折扇道:“看沒看走眼在下心里自知,而許公子心里也清楚。”
趙凌燕說罷,轉(zhuǎn)頭與張員外道:“員外與許公子多年未見,一時也只怕分不清真?zhèn)?,何不先報官,請官府指認(rèn)一番?”
聽到趙凌燕的話,張員外和席小風(fēng)以及慕容雨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看著趙凌燕,席小風(fēng)與慕容雨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疑惑,按照趙凌燕所說,只怕這許公子乃是冒牌的,張員外此時也覺得頭腦有些發(fā)蒙,喃喃地問道:“指認(rèn)什么?”
張員外與慕容雨還有席小風(fēng)被趙凌燕的話震驚了,而許文才聽到趙凌燕說要報官之后卻是非常緊張,他哼了一聲,對張員外道:“伯父,人情冷暖,不外如此,既然伯父不認(rèn)你我兩家的親事,說一聲便是,何必要與這位公子聯(lián)合起來,侮辱于我?”
許文才向張員外責(zé)問了幾句,許文才口口聲聲說是張員外聯(lián)合趙凌燕來侮辱他的,張員外聞言尷尬不已,趙凌燕卻是笑了笑,對許文才道:“許公子莫要激動,方才在下不過是與許公子開個玩笑罷了?!?p> 趙凌燕說罷,又轉(zhuǎn)頭對張員外道:“只是在下覺得此事關(guān)系重大,員外亦馬虎不得,不如找來官府中人,去金陵取來圖引畫像,許公子乃是有功名之人,相信官府必定有起畫像,以防止科考之時由他人代考。”
張員外聞言,沉吟著點點頭,說道:“公子說得在理,老夫這就吩咐下人去請知府大人?!?p> 見張員外同意,趙凌燕與席小風(fēng)還慕容雨笑了笑,那許文才卻是皺著眉頭,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見張員外緩緩?fù)馓米呷?,似乎要去找官府的人前來,許文才終于咬咬牙,突然暴起,在空中化掌為爪,抓向張員外的后背。
變故突生,張員外聽到背后席小風(fēng)喊了句當(dāng)心,便匆匆回頭,只見許文才面目猙獰地向自己抓來,被嚇得不敢動了。
許文才見張員外被嚇得不敢動,眼見自己就可以抓住對方了,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住手!”
卻是慕容雨喊了出來,許文才哪里會聽?聽到慕容雨的喊聲不停反進(jìn),加快了速度向張員外抓去。
飛到了張員外的身前,看著臉色慘白的張員外,許文才一臉得意之色,對著張員外獰笑了一下,然后道:“不錯,我確實不是什么許公子,那小白臉你給小爺?shù)戎?,待小爺結(jié)果這老頭,再來收拾你們……”
到了現(xiàn)在,張員外與席小風(fēng)等人才知道原來許文才真是假冒的,那假冒的許文才說罷,一把往張員外的脖子抓去,張員外躲不開,只得大喊一聲:“救命……”
許文才見張員外喊叫起來,哪里會容他再喊?便加快手速,往張員外抓去,卻突然覺得眼前人影一閃,許文才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張員外一聲喊罷,前堂酒席上諸人也聽到了,紛紛往后堂趕來,卻見許文才渾身抽搐地倒在地上,而張員外卻是一臉蒼白,顯然是驚嚇過度了。
眾人見狀,都不明所以,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詢問著。
這時張員外回過神來,指著地上的許文才道:“來人,此賊子乃是假冒的,快報官……”
張員外說罷,便昏了過去。
幸好此時后堂閃出一個女子扶住了張員外,那女子肌膚雪白,容貌美麗,眉宇間還有幾分女子難得的英氣,此刻她的臉上如梨花帶雨,扶著張員外喊道:“爹爹……”
喊了幾聲,張員外依舊沒有醒來,慕容雨見了,便走過去,在張員外鼻間用力一掐,張員外在醒轉(zhuǎn)了,然后再張玉潔的攙扶下看著慕容雨道:“多謝公子!”
慕容雨笑了笑,退回到席小風(fēng)身邊不語。
張員外又來到趙凌燕面前,向趙凌燕拜謝道:“也多謝這位公子了!不知道這位是如何知道此賊子是假冒?”
趙凌燕搖搖頭,指著地上的假許文才道:“在下也不過是聽說許公子乃一文弱書生,而此人卻是身懷武功的內(nèi)家高手,所以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問了這位幾句,是他自己先露出破綻的?!?p> 眾人聽到趙凌燕的話,紛紛好奇了起來,趙凌燕見狀,便向諸人解釋道:“首先,此人武功不凡,其次,此人前來張府求親,卻帶了一把其她女子相贈作為定情信物的扇子?!?p> 趙凌燕說罷,拿起掉落在地上那把折扇,喃喃念道:“‘秋風(fēng)悲畫扇,問郎幾時歸?’分明是女子送離別的情郎的,此人只怕是先害了許文才公子,然后在許公子身上找到了這把扇子與吊墜,又從別處打聽到了許文才與張家的親事,便拿著畫扇前來求親,只是此人自作聰明,若是真正的許文才,要來張府求親,肯定是不敢將此扇拿出來的?!?
淡雅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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