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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的寵兒

第三章

魔神的寵兒 冷紫晶 5657 2005-09-01 17:13:00

    “那么,這個共通點怎么樣?這三個被害者都是“人”……”

  襲月故作姿態(tài)地說:“你還不了解我的意思嗎?為了防范已知的兇殺案,我們必須盡心地……”

  大概襲月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語氣上放軟了些說:“你和我兩人不是都這么盡心盡力嗎?”

  已經(jīng)丑時了,在十二時辰全天營業(yè)的茶館里,叫了一壺茶耗了兩個時辰,空兒眼皮沉重得都抬不起來了,不自覺地把視線往壁鐘瞧去,突然坐正身子說:“捕頭,已經(jīng)丑時了,今天是初五喲!”

  “是嗎?”彷佛是在舞臺上演戲似的,襲月敲敲腦袋,戲劇性地說了一句:“我這個天才也有不管用的時候??!”

  空兒無奈地嘆息。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亂成一團。一點關(guān)連也沒有的三件殺人案件硬要把它們扯在一起。再怎么努力、盡心,也是找不出一個共通點來??諆号芰艘惶?,腳都起泡了,所調(diào)查的不在場證明幾乎沒有收獲。有誰還會記得三個月前所發(fā)生的事?或是見過的人呢?!所以,調(diào)查東少夫和南夫人的不在場證明可以算失敗了!

  已經(jīng)在茶館里耗上兩個時辰,專門針對這三個被害者之問是否有共通點之類的事情進行討論;結(jié)果,連個蛛絲馬跡都牽連不上,幾乎是到了牽強附會的地步了。

  空兒又重復(fù)一遍地說:“年齡不同,住的也不是同一地區(qū),故鄉(xiāng)也不一樣,這三個人之間都沒有共通點嘛!兇手只是選他們的姓來加以殺害而已?!?p>  “可是,一定有心理層面上的共通事項才對!”

  襲月還是拘泥在這上頭??墒牵僭趺床凰佬?,事實擺在眼前,不死心也不行了。她終于伸伸懶腰說:“好吧!我們就此打住吧!”

  空兒高興地合上本子本說:“那么,回家吧!”

  店里突然飛進來一只信鴿。

  “──襲月捕頭這是給您的信!”小二舉著信鴿在柜臺那里叫襲月。

  空兒嚇一跳,說:“是找捕頭的耶!”

  “真麻煩!你去看?!?p>  “不要!不能私拆別人的信件?!?p>  “笨蛋!我叫你去看的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我只有跟衙門里的人說我們在這里??烊タ矗 ?p>  空兒沒辦法只得向柜臺走去,跟小二說:“我是襲月的代表,給我看吧!”

  打開鴿子腳上綁的信紙,空兒吃了一驚!

  是洛靈寫來的信:“有人被殺了。你們倆趕去現(xiàn)場吧!我也會到。被害者的名字是北清靈。好像是子時被殺的?!?p>  “怎么──”空兒詞窮了。這時候即使有大地震也比那種事發(fā)生好得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是,事實既然已經(jīng)造成,除了依照正常的程序來辦理之外,還有其他法子可行嗎?空兒只好打起精神進行調(diào)查。

  “這么說,被害者是乘坐最后一班環(huán)城馬車而被殺死的羅?”空兒環(huán)顧著這個坐落在極郊區(qū)的民營驛站。

  驛站外圍幾乎看不到幾戶人家??諆簩φ驹谂赃叺恼鹃L問道:“在這種地方設(shè)立驛站,有乘客嗎?”

  “有是有,很少。從這兒走半個時辰之后,就可以看到住家?!?p>  “驛站前什么店鋪都沒有嘛!”

  “地主為了等土地漲價都搬離這地方了?!?p>  “原來如此!”

  環(huán)城馬車就停在驛站后面的院子了。是由兩節(jié)車廂組成的馬車。尸體就在第二節(jié)車廂內(nèi)。

  原本很冷清的院子里,現(xiàn)在卻熱鬧非凡。消息探察員們都圍在現(xiàn)在稍有名氣的襲月身旁,記取消息。

  襲月故作姿態(tài)地說:“沒辦法制止兇手再次殺人真是遺憾!”

  雖然襲月心里樂得很,但是她總不能喜形于外。但是,有位消息探察員說:“真的被你猜中了!”

  語畢,襲月嘴邊不自覺浮現(xiàn)一絲笑意。

  “那么捕頭認(rèn)為兇手下一次會襲擊東西南北其中的哪一個呢?”

  “嗯……我想會再回到東吧!”

  “原來如此!那么就是要姓東的人特別小心就對了!”

  “總不能叫他們足不出戶吧!”

  洛靈走向空兒,很不是滋味地說:“他真囂張!喂,空兒,不要連你也被那家伙同化了!”

  “啊?──對了,被害者是──”

  “嗯!一刀刺在胸部致死。還沒去看???”

  “還沒有。”空兒慌慌張張地走向第二節(jié)車廂。

  死者是位女性,大概十七、八歲,普通的平民女子吧!看起來好像是工作得筋疲力盡了,懶散地坐在位子上,頭低低的,就像是睡著了似的。

  “是我發(fā)現(xiàn)的。”

  空兒循著聲音回過頭去,車夫站在不遠(yuǎn)處。

  “當(dāng)時是怎樣的情況呢?”

  這種問題照理說應(yīng)該是襲月發(fā)問的,只不過她現(xiàn)在忙于制造形象,沒時間過來,只得由空兒代替。

  “詳細(xì)情形記不太清楚,不過,到這終站的時候,環(huán)城馬車?yán)锩嬷皇O挛?、六位乘客而已。大家都下車了,只有她還睡在那里,我就過來想叫醒她,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死了?!彼f完之后,以害怕的眼光看了尸體一眼。

  “你認(rèn)識這位女子嗎?”

  “不認(rèn)識!”

  “記不記得她在哪一個驛站上車的呢?”

  “不可能記得嘛!如果每一個乘客在哪一站上車都記起來的話,我頭不就脹破了嘛!又不是機械人!”

  “說得也是!”

  “她不是有票根嗎?查查看就知道了!”

  空兒難為情地說:“啊!說得也是?!?p>  空兒拿起被害者的隨身包袱,打開就看到一張定期車票及代表身份的城民居住證。

  “城東張員外家的女傭北清靈?”

  車夫播搖頭嘆氣說:“還很年輕啊!怎么會遇上這種事呢?”

  看來這位車夫還滿通情達(dá)理的。

  “能不能請你描述一下車廂內(nèi)乘客的大概情況呢?”

  “您是說有沒有什么特殊情況或特別的人,是不是?那您可能會很失望的。乘坐最后一班環(huán)城馬車的客人都是閉目休息的。大概是坐習(xí)慣了,都會在終點站的前一站清醒過來,十個人之中有八個是如此。當(dāng)然啦!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就無法自動清醒,總要搖他一搖,才會踉踉蹌蹌地走出驛站的。”

  “原來如此!”

  空兒有點失望,雖然無法直接從車夫口中得到確切的線索,還是有必要調(diào)查乘坐最后一班環(huán)城馬車的乘客。但是,最主要的問題是如何得到乘客的名單。

  “哎呀呀……”襲月終于過來了,“消息探察員們真是很嚕蘇,要不是威脅他們說他們會妨礙到調(diào)查工作,還不肯走呢!哈哈!”

  看她高興得嘴都合不瀧的樣子,大概心里也正想說要不要送些小禮物給消息探察員們也不一定呢!

  空兒形式化地把從車長那兒聽來的事告訴她。

  “嗯──,這么說來,如果運氣好的話就會有目擊者啦!”

  “如果能那樣子最好不過了,可是大家都討厭與捕快有所牽涉,大概會知而不報吧!”

  襲月卻大聲地說:“我有好辦法了!”

  空兒一聽到她這一句語,心里就發(fā)毛。

  “既然消息探察員都聚集在這兒,就請他們幫我們刊登這則消息。這么一來,一定能得到乘客名單的?!?p>  “是嗎?”

  “交給我好了!”襲月一說完,馬上轉(zhuǎn)身回頭走到院子上,對著那些正要離去的消息探察員們大喊:“喂?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 ?p>  每當(dāng)襲月一說出“交給我來辦”時,而且真的交給她去辦之后,其結(jié)果一定是非常悲慘的。而且擔(dān)任收拾善后殘局的人一定是空兒。雖然襲月總是夸大其詞地說交給她來辦,這一次的辦法倒還不失為良策。

  當(dāng)然啦!雖然不是怎么偉大的想法,也很難保證不會變成負(fù)面的影響。對襲月來說,要是她做的每一件事不會成為負(fù)面的影響的話,那可真是劃時代的事情!可要大大地慶祝一番了。

  洛靈不安地看著襲月的背影,對空兒問道:“喂!怎么了?”

  空兒一五一十地告訴她。洛靈嘟嚷地說:“這樣子啊?沒想到那丫頭頭腦還滿管用的!”

  襲月一走來就說:“已經(jīng)命令他們大作文章地刊在社會版?!?p>  洛靈說:“那就好了!對了,我想聽聽你對這件案子的想法如何?”

  “我的想法?”襲月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對空兒說:“喂!由你來說。”

  “不,請捕頭發(fā)表想法!”

  “我剛剛跟消息探察員講了一大堆,累都累死了,剛剛我們不是商討過了嗎?你就照那樣說好了!”

  “是嗎?”

  空兒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襲月的作風(fēng),可是兩個人根本沒有商量過,她卻說得煞有其事的,令空兒訝異不已。

  既然已經(jīng)“商量”過了,空兒也不得不說了。

  “大概有幾種可能性,一種就如捕頭所說的,兇手依著東西南北姓在殺人,而受害者與他根本沒有半點瓜葛的人,可以說兇手是莫名其妙地在殺人。”

  襲月從中插嘴說:“我早就說過了!”

  “可是,也有其他的可能性,”空兒不理他,繼續(xù)說:“如果假設(shè)原本就有人想殺死這位女性的話,而這時候湊巧京城畫報上刊登出這則東西南北的消息,更揍巧的是這位受害者也姓北,如此一來,這位兇手想趁此機會把她殺了,就可以逃脫罪嫌之疑、牢獄之災(zāi),這也很難說的?!?p>  洛靈頗有同感地說:“原來如此!”

  “還有一種可能性?!?p>  “還有啊?”

  “說不定是前三件案子的兇手的其中一個干的也說不定!”

  “為什么?”

  “如果今天有姓北的人被殺的話,捕快就會認(rèn)為這是一連串的殺人事件,自己受懷疑的成分也就變少了??墒?,也不會那么揍巧的讓他殺人就殺到一位姓北的人?!?p>  “你是說其中的一名兇手自己去找了一個姓北的女孩子而把他殺了?──說得也是!”

  洛靈一副贊同空兒所說的話的神情,站在一旁的襲月看得很不順眼,就說:“應(yīng)該還有一種可能性吧!”

  “有嗎?”

  “誠然,你的記憶不太好?!?p>  空兒僵硬地說:“對不起,請問還有哪一種可能性?”

  根本沒聽過的事被說成沒記起來,當(dāng)然是不好受的。

  “就是說這件殺人案也有可能和前三件案子完全沒有一點關(guān)連性?!?p>  “?。∧敲?,東西南北怎么解說呢?”

  “就是說,在今天之中很有可能會有一位姓北的人被殺?!?p>  空兒心里想說是很有這種可能的,襲月為了自己牽強附會的推理能成立,會去找一位姓北的人將他殺了。

  可是,念頭一轉(zhuǎn),襲月沒有那種興趣殺人,即使是四下無人的時候。

  洛靈打圓場地說:“反正,目前最重要的是確定被害者的身分?!?p>  “知道了!”

  “而且,也要調(diào)查是不是有個人的恩怨問題存在?!?p>  “是!”空兒故意地問襲月說:“捕頭,您要去嗎?”

  襲月是絕不會接受這種煩人的工作的。相反地,她會很樂意地想著要在封面上擺怎樣的姿勢最好看。

  空兒說完,正想走時,襲月突然說她也要一起去。更令空兒不解的是威風(fēng)八面的襲月為何走得那么急?

  “的確是您們的女兒吧!”

  空兒一說完,北清靈的雙親眼睛一紅,眼淚簌簌滴下,北清靈的母親哭泣著說: “怎么會變成……”

  空兒低著頭說:“真的很可憐!”

  北清靈的父親顫抖著說:“她是個很乖巧的女兒,我正想安排相親要把她嫁出去,沒想到她人先走了……。”

  空兒沒有馬上接話,因為這時候如果馬上接下去說話的話,神經(jīng)感覺就太遲鈍了!

  可是,襲月就是沒有這種敏感的心思。

  “有沒有想到兇手會是誰呢?”襲月的聲調(diào)不帶一絲絲的同情。

  北清靈的父親搖搖頭說:“完全沒有!”

  “男人呢?”

  “啊?”

  “男人!現(xiàn)在的少女至少會有一、兩個男人。你女兒應(yīng)該會有一、兩個吧?”

  北清靈的父親光火地說:“我的女兒絕不會有這種事!”

  襲月依然沒有半點同情心地說:“就是有你這種父親,我們才會頭痛,盲目地相信自己的兒女才會被兒女背叛!”

  北清靈的父親橫眼瞪著襲月說:“你在說什么?”

  說著說著,就握緊拳頭想起身,空兒慌張地排解說:“請沉著些!”

  “可是,她在說我女兒的壞話?!?p>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心直口快而已。”

  空兒所說的話飄到襲月的耳中,她不服地說:“喂!你不必阻攔那家伙。他想怎么樣就讓他怎么做!”

  “可是,捕頭──”

  “我再以妨害執(zhí)行公務(wù)之罪名逮捕他就好了!”

  真是拿她沒辦法!空兒不禁埋怨上天,為何安排自己在這種人手下做事呢?!

  “親愛的,冷靜點!”

  幸虧北清靈的母親勸告,火爆場面才沒有惡化下去。

  “很抱歉!我丈夫是個火爆性子,很容易生氣,請您們不要介意!”

  北清靈母親這么說,令空兒惶恐不已。有襲月這種對手,不生氣那才怪呢!

  北清靈的母親繼續(xù)說:“剛剛捕頭所提到的事,靈兒是有個情人??墒牵罱孟癯臣芊质至??!?p>  “他是誰?”

  “他叫做龍川。和我女兒在同一個地方做事?!?p>  北清靈的父母親離開衙門之后,空兒說:“要不要去調(diào)查龍川這個人呢?”

  襲月愉快地說:“順便調(diào)查他和前三件案子的關(guān)系!”語畢即打了個呵欠:“啊!累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空兒愕然地目送襲月離去。

  空兒回到自己的住宅時,已經(jīng)快天亮了。拖著疲累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樓上爬去,嘴里念念有詞的說:“真累喔!”

  一邊打呵欠一邊走。雖然眼皮快抬不起來了,仍然能感覺得到前面有人,而且快要碰撞在一起了。

  “啊!對不起!”

  空兒想繞到一邊讓他通過,沒想到突然被對方抱住,吃了一驚,抬頭一看,是南夫人。

  “捕快大人,人家等你好久了!”南夫人的臉只距離三寸。

  “有什么事嗎?”空兒一說完,就看到南夫人張開嘴,露出她的大門牙靠了過來──不,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

  空兒“哇”的一聲把南夫人推開,盡最后的力量拚老命地往樓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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