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王銘咽了口口水,緊繃的肌肉隨時準備著逃命,但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在這種情境下,哪怕是一點輕微的動作,都有可能惹怒對面那只斑斕猛虎,命喪黃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水打在王銘的頭上,帶著半年未剪的頭發(fā)覆蓋在臉上。
頭發(fā)下,一雙眼睛緊盯著對面,似乎不眨一下。
而對面的這只斑斕猛虎似乎不愿意再被雨水弄濕了自己高貴的皮毛,舔舐干凈自己之后,便蹲坐在那,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類。
他似乎是在想,這個愚蠢的人類為什么要傻乎乎的淋雨,又似乎在想,自己咬哪個部分,這個人類才叫的最大聲。
一人一獸就這樣對峙者,一個在風雨中不動如山,一個在涼亭中泰然自若。
媽的!
王銘心中大罵,這只猛虎顯然是一種特殊變異的類型,已經誕生出了靈智,要不然也不會這般戲耍自己。
王銘腦中忽然想起災變前那些被關在籠子里供人圍觀、戲耍的動物,那個時候人類是觀賞者,動物是弱勢者,現如今完全反了過來。
就在王銘腦中混亂的在想著各種破解的辦法,忽然一聲嘹亮的哨聲,穿透密密的雨水,響徹王銘所在的整個區(qū)域。
啾——啾啾啾——
啾——啾啾啾——
哨聲很專業(yè),標準的教練肺活量哨音。
斑斕猛虎第一時間聽到了哨聲,身子一繃,完全沒了剛剛那優(yōu)雅閑適的樣子,他兩只前腿翹起,整個虎身都立了起來,頭上的耳朵也如同雷達一般豎著,警惕的朝四周聆聽著。
他的樣子很人性化,若不是披著這身虎皮,王銘都以為他是自己的同類了。
與此同時,王銘也在豎著耳朵聽著,這個哨聲沒用停止和衰弱的跡象,不知道這個吹哨子的人是要做什么。
王銘自災變之后便已經見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雖然這個哨聲來到很怪,但卻不至于讓王銘沉浸在這件事上。
要不,現在趁機溜?
王銘用眼角的余光朝涼亭中的猛虎掃了一下,他不敢光明正大的直視,因為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這種開啟靈智的猛虎直覺非常靈敏,要是自己目光中流露出逃跑或者害怕的意圖,這只猛虎多半會撲上來。
馬的,還是個母的!
剛剛匆匆一瞥,沒看見這只猛虎的那玩意,王銘心中瞬間了然。
還真是只母老虎啊!
王銘心中有些發(fā)苦。
此時這只猛虎仍舊直立著身子,豎著耳朵朝兩邊聆聽著,似乎絲毫沒有在意王銘這邊。
“......”
非常輕微的一聲響動,王銘腳下微微挪動了一下,他的身后就是一個敞開的門頭房,只要王銘能快速的鉆進門頭房,再從里面復雜的樓道中穿梭躲避,王銘大概能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逃脫。
而且,王銘并不是普通幸存者,他是變異者,速度、力量等身體素質得到大幅度提升!
“......”
王銘又請輕微挪動了一下,那只斑斕猛虎仍舊沒有注意這邊。
許是那哨聲勾起了這是猛虎的什么不好的回憶,又或者說這只猛虎太過自信,自信王銘在他的虎威下不敢擅自亂動,她竟然背對著王銘。
雨下的更大了,本就排水不暢的城市,已然泛濫成災,但是卻也給王銘提供了絕佳的掩護。
因為腳下細微的移動,身子卻繃直的王銘根本就不會引起那只猛虎的在意。
在第三次移動仍舊沒有被這只猛虎發(fā)現異常,而那“啾啾”不斷的哨聲也猛地尖銳起來。
而就在那一剎那,王銘忽然動了。
不是向前,而是轉身向后。
兩秒后,那只猛虎就發(fā)現了王銘的動作,也就在看見王銘逃跑的一瞬間,他便完全不顧雨水,從涼亭沖了出來,然后直接跳到一輛車的頂棚,又從車頂跳到另一個車頂,以此為跳板,直追王銘而去。
她帶起的水花,竟然不是直線落地,而是隨著她的身影向王銘的方向拋去。
她的速度要比王銘快上一倍還多!
可是此時卻為時已晚,王銘領先兩秒鐘,距離身后門頭房又僅僅只有二十來米,在猛虎距離王銘十幾米的時候,王銘就一頭鉆進了烏漆嘛黑的門頭房里,稀里嘩啦的聲音傳來,不知王銘撞翻了什么東西,然后便只聞其聲,不見蹤影。
當這只斑斕猛虎趕到門頭房時,就連聲音都很細微了,王銘早已經不知鉆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而門頭房那狹隘的空間,并不是他這種體型可以進去的......
只有尚未腐爛的門頭房招牌,似乎在歡迎,又似乎在笑話著她。
小妹理發(fā)店—東關分店歡迎您!
猛虎不認識字,但仍舊感覺這是在侮辱自己,腳下一跳,將招牌拍了下來。
然后如同毀家無數的哈士奇,對著這個招牌又咬又抓,一陣發(fā)泄。
......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當她的獵物一頭扎進這漆黑的門頭房時,就已經有些后悔了,因為門頭房后面便是住宅區(qū),漆黑的樓道中,隨著王銘的到來,一顆顆自帶熒光的眼睛亮了。
這是感染者的眼膜熒光,這些感染者被感染后眼膜變成了翡翠色,白天經過陽光的照射,黑暗中眼膜便散發(fā)熒光。
在看到這一雙雙的眼睛的時候,王銘便迅速換了個方向,沒辦法,他雖然是變異者,也經常殺掉一些感染者,可是面對這種感染群,他只能選擇退避三舍,走為上策。
不過幸好錯綜復雜的樓道給王銘提供了幾條可選的道路,避免了王銘直接面對這些怪物。
可是這個樓里的奇怪之處,還不僅如此,王銘剛剛跑了幾步,便發(fā)現了整個樓層里還長滿了蒲公英一般的植物。
這種蒲公英不是災變前的那種常見的蒲公英,一觸動便會隨風飄揚,這里生長的蒲公英竟然如同鈴鐺草一般,只要王銘觸動,便會“莎莎”作響。
而且并沒有任何種子飛上天,反而粘的王銘身上全都是,跑了一段樓道,王銘都快變成毛絨熊了。
只要王銘走動,身上沾染的蒲公英便會發(fā)出響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破了王銘悄無聲息逃脫的愿望,一大群感染者呼嘯著直追王銘而來,根本無法逃脫。
身上蒲公英的響聲把這些感染者吸引了過來,就如同一群螞蟻追逐一個大肥蟲子一般,場面很是壯觀!
該死的畜生!
王銘感覺到身后跟隨的感染者越來越多,不禁又罵了一聲那只將他逼到此處的斑斕猛虎。
要不是這只斑斕猛虎作怪,此時自己只怕已經吃上香噴噴的偉龍辣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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