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希望落空
然而事到如今,并沒有后悔藥可以吃,許承嘉咬咬牙,冒著細雨連天沖向錦瀾酒店。
她把手擋在額前,長發(fā)濕漉漉地黏在身上,遠遠望去瘦削的身材猶如一朵在雨中盛開的花朵,柔嫩卻堅強。
小雨沖刷著路面,涓涓細流從她的軟布鞋下分開,不僅打濕了她的鞋,還順著她在雨里奔跑的步伐沾上她的腳踝。
那白皙柔軟的腳踝,看在無心人的眼里竟有著極端的誘惑。
不遠處,許致遠讓司機停下了車,隱藏在一家店面之后,他松散地往后一靠,抬手松松領(lǐng)帶。
前頭司機遲疑著道:“先生,我們不回公司么?”
許致遠嗤笑一聲,狹長的眼睛里閃過譏諷和嘲弄,“先等著吧,看那個丫頭會不會溜走?!?p> 司機不再出聲,他上半身往前探,看到許承嘉跑進了錦瀾酒店后,他笑著回頭道:“先生,她進去了?!?p> 許致遠只是輕慢地應了一下,眼神卻緊盯著錦瀾酒店前方的那條路。
慢慢地,他屏住了呼吸,整張臉也不由自主地貼上車窗。
雨點打在車窗上,模糊了視線,但依舊能夠清楚地看見一輛黑色私人高級轎車破開風雨而來。
許致遠瞳孔放大,唇角揚起一抹奸詐又得意的笑容。
那輛車渾身漆黑,若是在陽光下車身會顯現(xiàn)出金色一樣的流光是不足為奇的,但是在陰雨天,那車卻奇異地泛著金光,流水一樣順暢的車型像極了森林里低調(diào)奢華而尊貴無比的王者。
那是全球頂級十大轎車之一的流金系列的“破風”!
全球僅此一輛,是世界殿堂級的設(shè)計師傾其一生設(shè)計出來的最接近于完美的頂級豪車!
不,這已經(jīng)是最完美的車!
許致遠在上流社會摸打滾爬這么多年,一雙眼睛如同淬毒一樣狠辣犀利,尤其對于他最喜愛的車,他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不罷休!
哈哈,反正他的女兒已經(jīng)在樓上等著了,只要和常氏這名動世界的年輕總裁一相逢,他確信以及肯定自己女兒能拿下他!
到那時,常爵寧這個天之驕子就要稱他為“岳父”,他家族的數(shù)不勝數(shù)的財產(chǎn)也會是自己女兒和外孫的!
許致遠想想就覺得激動無比,心臟瘋狂的跳動之下盡是他的貪婪與自負,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常爵寧身處超級世家,更是年紀輕輕就掌握了家族的所有企業(yè),他這么一個商業(yè)奇才,怎么可能看得上許致遠的一個美貌不及他身邊的傭人,家世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的女兒!
然而許致遠來不及想這些,他早早地打探好了消息,就等著今天把自己女兒打扮得漂亮大方,送到常爵寧上樓必經(jīng)的路前。
他那美麗動人的女兒身著白裙,到時候嬌滴滴地往地上一倒,哼哼,當然最終目的是倒在常爵寧的懷抱里,金風玉露一相逢,任憑他常爵寧如何像傳言里的冷峻也得拜服在自己女兒的石榴裙下!
然而夢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許致遠的女兒許靜言,被攔在了五樓的電梯口。
身著正裝面無表情的年輕保安伸手攔在電梯前,阻止了許靜言前進的步伐。
許靜言先是細眉一橫,剛想嬌斥幾句,轉(zhuǎn)念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忍不住蹙著眉頭柔聲道:“保安哥哥,你為什么攔我呀?”
保安看都沒看她一眼,倒是他身邊的主管掐媚地湊了過來,“美女啊,你要找誰呀?”
許靜言擺出一副柔弱的姿態(tài),一雙杏眸水光熠熠,無端惹人憐愛。
只見她微微彎下身子,纖細的手按在膝蓋上,素潔白裙的領(lǐng)口敞露出旖旎風景。
“人家扭到了腳,現(xiàn)在很不舒服,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啦。你們?yōu)槭裁床蛔屛疫M去呢?”
中年主管看直了眼,笑瞇瞇扶了她起來,目光先在四周排查嚴謹?shù)沫h(huán)境中環(huán)視一圈,然后佯裝不經(jīng)意地摟了她的腰勸慰她。
“美女啊,今天我們集團的總裁要來,整個五樓都被封鎖了,要不你到我四樓的辦公室去休息休息?怎么樣?”
許靜言悄悄翻了個白眼,素手輕抬推開了那肥胖的中年男人,見這里實在突破不進去,她干脆乘了電梯下到一樓,直接去堵人!
然而她也沒想到,許致遠也沒想到,那輛聞名世界的豪車來是來了,里面卻沒有常爵寧!
許致遠長嘆一聲,整個人頓時萎靡下去,他無力地靠在車墊上,眼神都黯淡無光。
他為了今天這一個機會,花了多少功夫和精力還有錢財去謀劃,結(jié)果常爵寧壓根就沒來c市!
許致遠擺擺手,“算了,我們先走吧?!?p> 心情差極的他早已忘了,自己好不容易塞進去的女兒還在一樓大廳等著!
卻說許承嘉一路走進酒店上了六樓,直到停在609號房間面前。
她深吸口氣,慢慢伸出了手。
門鈴按響,很快就有人開了門,圍著浴巾的鄧老板瞇著眼睛打量她。
許承嘉往后退了一步,鎮(zhèn)定道:“鄧老板,我今天來是有事要跟您說的。”
鄧老板笑了聲,要去握她的手,許承嘉側(cè)身一讓。
鄧老板的臉色就有些不對了,他瞪了眼許承嘉,見她還沒有進來的意思,不高興道:“你做這副樣子是要給誰看?難道我睡過了你就不會付錢么?”
許承嘉臉色發(fā)白,她緩慢而堅定地開口:“不,鄧老板,我愿意出讓我手中的一處不動產(chǎn)給您,只希望您能幫幫我們許家?!?p> 鄧老板當即冷笑,屬于商人的精明在他眼中閃現(xiàn),“許承嘉你是不是傻?你父母早亡,而你現(xiàn)在寄居在表叔家,吃穿住行都要靠別人,你哪里來的不動產(chǎn)?”
許承嘉艱難地咽了咽喉嚨,眼里逐漸失去焦距,“我有不動產(chǎn)的,我家的房子還在,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
鄧老板再次無情地打破她的希望,他冷冷地說:“你別妄想了,你家那棟占地兩百畝的豪宅早就被你表叔給賣掉了,哪里是你的不動產(chǎn)?你還是乖乖陪我一段時間,這樣我說不定心情一好就幫幫你那沒用的表叔了?!?p> 說完這話的他攬住許承嘉的肩膀,強行要把她抓進房間去。
許承嘉雖然精神被打擊得有些恍惚,但還有分辨能力,她飛快掙扎起來,被雨水打濕的玲瓏身材不斷在鄧老板身上蹭動,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許承嘉幾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