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于收拾完,到井邊提了兩桶水沖了個澡,回屋叫佳瑤去把衣服洗了,葉佳瑤縮在床上不肯去,外面烏漆墨黑的,再有蛇來怎么辦?夏淳于只好去把衣服都拿進屋:“明天一定洗掉,不然都臭死了?!?p> “明天我穿什么呀?”葉佳瑤垮著臉說,總不能讓她穿著他的衣服走出去吧?
夏淳于想了想說:“明天我讓宋七和彭五下趟山,院子里不會有外人來?!?p> “那萬一有人來呢?”葉佳瑤弱弱地問。
“哪有那么多萬一,睡覺?!毕拇居诓荒蜔┑?,拿了本書倚在榻上,隨手打開了窗戶。
葉佳瑤看著那洞開的窗戶又不安起來,之前她特意關(guān)上的。
“你能不能把窗戶關(guān)上?”
“閉嘴?!毕拇居诘秃?。
葉佳瑤悻悻地閉上嘴巴,想睡卻睡不著,閉上眼就是眼鏡蛇在地上游走,朝她吐信的畫面,這地方太恐怖了。
她小心翼翼地爬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窗邊,輕輕地把窗關(guān)上。
這下可以安心了,可是,還沒等她回到床上,夏淳于又把窗戶給打開了。
“這么熱的天,窗戶關(guān)這么嚴(yán)實,你想悶死嗎?”
“可是有蛇?!比~佳瑤癟著嘴說,難道你就不能體貼一下剛剛飽受驚嚇的某可憐人士那顆脆弱的心嗎?悶一點有什么關(guān)系,總好過被蛇咬一口吧!
“有我在你怕什么?”夏淳于不屑道。
“萬一你睡的太沉,蛇爬進來你不知道呢?”葉佳瑤滿腦子都是不好的念頭。
“閉嘴。”夏淳于快被她煩死了,女人怎么都這么啰嗦。
“我不管,不關(guān)上我睡不著?!比~佳瑤又要去關(guān)窗。
“你……”夏淳于無語了,威脅道:“你敢關(guān)?再關(guān)你就去睡廚房?!?p> “你要是嫌屋子悶,你自己去院子里睡好了,我是死也不會出去的?!比~佳瑤不甘示弱道。動不動就威脅她,她還真是廈大畢業(yè)的,怕你呀!
“別以為我不會扔你出去?!毕拇居诨鹈叭?,瞪大了眼睛,反了你了。
葉佳瑤癟了癟嘴,委屈的不行,他明明知道她怕什么,為什么就不能讓一步呢?
看她又要哭了,夏淳于一個頭兩個大,兇道:“不許哭。”
這時外面?zhèn)鱽硭纹吆团砦宓穆曇簟?p> “門怎么壞了?難道有人來鬧事?不行,我得問問三當(dāng)家去?!彼纹哒f。
彭五忙拉住他:“你傻呀!寨子里有誰敢上這來鬧事?這門肯定是三當(dāng)家踢的?!?p> 宋七不解:“好端端的三當(dāng)家踢門干什么?”
外頭一陣沉默,旋即響起宋七的怪叫:“難道說……”
之后又沒了聲音。
葉佳瑤自認是個純潔的人,但宋七那恍然大悟又曖昧不明的語氣,不得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難道說……說什么?腦補無限。
再看三當(dāng)家,整張臉都黑了。
葉佳瑤干咳兩聲關(guān)上窗,默默爬回床上去。
夏淳于郁悶著,兩個混賬東西,腦子里裝的是屎嗎?想什么烏七八糟的東西,當(dāng)老子是急色鬼嗎?老子這是為了英雄救美好不好。
算了,書也不想看了,夏淳于把書一扔,滅了油燈,上床睡覺。
葉佳瑤見他上床,趕緊往里讓了讓。原本她還計劃著今天找個借口分開睡,但現(xiàn)在,拖她出去她都不出去,比起蛇,她寧可跟他窩在一處。
說起來今天他沖進廚房救她的那一瞬還是挺帥氣挺霸氣的,有他擋著,很有安全感,葉佳瑤不禁往他身邊蹭了蹭。
“離我遠點?!毕拇居谛那椴缓茫?xí)慣開窗睡覺,涼風(fēng)習(xí)習(xí),這才舒坦,現(xiàn)在,他只覺得悶的慌。
葉佳瑤又往里挪了挪,心說,真小氣,蹭一下又不會少快肉去,要不是非常時期,你出錢讓老娘蹭,老娘還不愿意呢!
多了個女人躺在身邊,真是不習(xí)慣,原本就不大的床,被她占了大半張,他腳一伸就掛到床外去了。
“喂,睡里邊點?!毕拇居谔咚哪_。
葉佳瑤轉(zhuǎn)了個身,位置是給他空出來了,可被子也卷走了。
夏淳于覺得自己快要憋死了,抓住被頭用力扯。
“干嘛?”葉佳瑤不耐煩地說,這死男人怎么花樣這么多。
“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蓋什么?”夏淳于沒好氣地說。
“你不是嫌熱嗎?”葉佳瑤嘟噥著把被子讓給他一半,這下總可以睡覺了吧?
葉佳瑤累了一天,困的很,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夏淳于聽得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喂,喂……”
呃,沒反應(yīng)。夏淳于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把窗戶打開,涼風(fēng)透進來,這才爽快嘛,夏淳于得意的笑,膽小的女人,有本事你再醒來關(guān)?。?p> 睡到半夜,葉佳瑤做噩夢了,也不知是在一個什么地方,到處都是蛇,花花綠綠,大大小小,都往她腳下爬過來,她被蛇包圍著無處可逃,嚇的直跺腳,走開走開,死蛇臭蛇走開……
睡夢中的夏淳于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腳,從床上滾下去。他立馬醒過來,狼狽的爬起來,趴在床沿一看,這死女人跟發(fā)羊癲瘋似得,兩腿亂蹬,兩手亂揮,模樣甚是駭人,看得他額上青筋直跳。
“葉瑾萱。”夏淳于怒不可支,怒吼道。
“半夜三更你發(fā)什么瘋?”
被他一聲怒吼,葉佳瑤總算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喘息著,茫然地看著他。
“你起來了?幾點了?”
夏淳于氣急敗壞:“你把我踢下去了?!?p> 呃……
“對,對不起,我做噩夢了?!比~佳瑤說著,突然眼睛發(fā)直,顫聲道:“窗,窗怎么開了?是不是蛇爬進來了……”
夏淳于沒好氣道:“我開的,早開了?!?p> “你這人怎么這樣?遷就一下別人會死嗎?你怎么就這么自私,一點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難道當(dāng)土匪就可以這么沒人性嗎?”葉佳瑤只覺的渾身的血氣直往上涌,忍不住發(fā)飆。
夏淳于瞠目結(jié)舌,你個死女人,把老子踹下床還你兇?
葉佳瑤呼啦掀開被子,一腳踢開他,就要跳下床去關(guān)窗。
夏淳于一把將她撈回來,翻身就將她摁在了身下,口氣危險道:“你給我聽好了,有我在,蛇咬不著你,你再發(fā)瘋,別怪爺收拾你。”
“收拾收拾,你就知道威脅女人嗎?在女人面前逞威風(fēng)覺得自己特厲害是嗎?有本事你殺了我?。》凑乙膊幌牖盍?,被你欺負,被蛇欺負,我一千金大小姐落到如此境地,還真不如死了算了……”葉佳瑤氣頭上也不管不顧起來。
“我看你是真的欠收拾了?!毕拇居谝а狼旋X道。一半是怒火,一半是欲、火,令他的身體燥熱難耐。
因為剛才的拉扯,她身上原本就寬松的袍子已經(jīng)滑落下來,露出誘人的香肩,那雪白的肌膚在如銀的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令人有種想要咬上一口的沖動。
今晚他本不想碰她的,昨晚要的太狠,她初經(jīng)人事難以承受,又加上受了驚嚇,瞧,爺還是很憐香惜玉的,可這女人就是有那本事,輕易就撩撥起他的火氣。
深邃的眼眸變得幽深起來,暗流洶涌。既然她這么有神氣罵人,不如干點別的。
夏淳于騰出一只手摸到她腰間的衣帶,一扯便扯開來。
葉佳瑤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拼命掙扎起來。
“你這個混蛋,不要碰我……”
半夜三更的,叫什么叫,夏淳于吻了上去,把她的抗議悉數(shù)吞咽,不費吹灰之力就控制住她揮舞的雙手,牢牢鎖在頭頂。
“唔唔……混蛋……”葉佳瑤含糊不清的罵人,屈起膝蓋想要攻擊他,廢了他的子孫根。
可是他的反應(yīng)更快,先她一步壓住了她想要使壞的腿。炙熱的硬挺抵觸著她的柔軟。
原來昨晚的柔順都是裝的,今晚小野貓終于露出它的爪牙,可惜沒用,便是一頭母豹子,他照樣能征服。
他一挺身,幾乎有些粗魯?shù)臄D進那溫暖的緊致,舒服的差點嘆息出聲。
葉佳瑤被他折騰的哭都哭不出來了,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那些書上描寫的快樂享受的感覺一點沒有,只有火辣辣的疼痛與不適,是她體質(zhì)特別還是寫書的人在騙人?
他知道她難受,臉上全是淚,不由的放慢地速度,淺淺地進出,輕咬著她的耳朵溫柔地警告:“以后別惹爺知道么?也不要一驚一乍,疑神疑鬼,有爺在,不會讓你出事的?!?p> 昨晚到現(xiàn)在,她聽到最多的就是警告,不許這樣,不許那樣,是啊!在他心里,她不過是他的玩物,一個暖床的工具,一個使喚的丫頭。葉佳瑤什么都不想說,閉著眼睛,只希望能早點結(jié)束。
天蒙蒙亮,卯時剛過,夏淳于就醒了。借著晨曦的光亮打量著身邊蹙著眉頭沉睡的女人,欣長卷翹的睫毛,挺秀的鼻子,小巧的櫻唇,的確是個不可多見的小美人。他伸手點著她微微蹙著的眉頭,想要揉平那細微的皺褶,一觸之下卻是嚇了一跳。
怎么這么燙?
他摸摸自己的額頭,又摸摸她的額頭她的臉。
心道:遭了,這丫頭發(fā)燒了。
是被嚇著了還是昨晚他太孟浪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