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頓時大怒,喝道:“楚奕,你屢次和我謝家作對,就不怕累及你興寧域玉田府的楚家上下?”
楚奕兩眼微瞇,淡淡的說道:“這話謝玄來說還有點威懾力,你就算了。再說了,什么時候不是你們?nèi)俏以谙龋俊?p> 趙弘一陣語塞,悻悻哼了一聲,轉(zhuǎn)向袁文山,“袁家主,現(xiàn)在既然楚奕已至,袁家提到的難題也可以拿到臺面上了!”
袁家?guī)孜荒}相互交流一下了意見后,袁文山干咳一聲,吸引全場注意。
“事情起因和來龍去脈,袁某就不多說了。在陶家退親之后,家里對小女的婚事也一直沒有個定論。加上本次趕巧,謝家和楚家你們兩家同時到場,于是我們決定由你們當(dāng)面提條件、講道理,再由袁家?guī)孜婚L老共同研討小女的最后歸屬!趙長老,您請先!”
袁文山朝著趙弘拱了拱手,以示尊重。
趙弘站起來輕蔑的朝著楚奕撇了一下,然后朗聲說道:“袁家的各位長老,今天我們使團帶著家主的親筆信前來袁家,為謝乘風(fēng)謝七公子提親。我家七公子早在丹院與穎兒小姐熟識,現(xiàn)今二十六歲,武學(xué)修為已達(dá)真罡小成,在同輩中也屬翹楚……”
“噗!”楚奕聽到此處笑出來聲來。
“你笑什么?”趙弘被打斷,很是不爽。
“哦,趙長老抱歉,剛聽你說謝乘風(fēng)也算翹楚,我實在沒忍住?!背缺硎菊娌皇枪室獯驍嗟?。
袁家?guī)孜荒}一經(jīng)提醒,再想想眼前這位二十二歲的凝脈境小成,立即覺得同樣是翹楚但差距還是挺大的,暗自搖頭,臉上也有略微變化。
“哼,那你憋著,一會有你發(fā)言的時候!”
趙弘一瞟袁家長老們臉上的表情便知不好,但他對后面的聘禮有十足的信心,繼續(xù)說道:“七公子的長處我就不說了,免得有人跑偏。現(xiàn)在就說我家家主對此婚事的重視,除了親筆一封,還特意將此前七公子承諾的七曜無相訣第一式再加了一式,一共兩式的拓本作為聘禮。但抱歉的是,由于我等疏忽不慎被宵小竊走,不過沒有關(guān)系,拓本而已,我等十天后定然補上,幾位長老意下如何?”
楚奕臉色不自然的變化一下,本來也聽到袁航說了追加,并未在意。
沒有意訣,光有形訣用什么用?
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有了形訣可以慢慢再弄意訣啊,飯都要一口一口的吃,何況這類絕世的究極功法呢?
徹底的失算,這下只怕就是袁家地仙被暴露的威脅,都擋不住這群長老們?yōu)樽訉O后代謀福利的決心啊。
果然,袁家那邊一個個都是怦然心動,有幾位還躍躍欲試。袁文山倒是還好,見狀又是干咳一聲,止住想要妄動的長老們,不要丟了面子,讓謝家看輕。
于是所有人看向楚奕,等他發(fā)言。
楚奕稍微躊躇,正準(zhǔn)備說點場面話應(yīng)付一下,再細(xì)想它法。
就在這時,葛清的長笑在楚奕腦海響起:“哈哈,小子你要完勝了!老夫一直納悶這謝家怎么舍得究極功法外流,原來是這雞肋心法。這玩意出現(xiàn)萬年以來,從未有人練成過,要不是確實出自地仙傳承,都要當(dāng)它是杜撰了!”
原來如此!
楚奕大喜,一陣哈哈大笑。
“你又笑什么?”趙弘暴怒起來。
“袁伯父,我可是把您當(dāng)親伯父待的,您可以一定要信我啊,!”楚奕不理趙弘,轉(zhuǎn)向袁家家主開始掏心置腹的訴苦。
趙弘重重哼了一聲,袁文山也頓起雞皮疙瘩,有點受不了,連忙說道:“賢侄一片好意心領(lǐng),有話直說!”
楚奕整整了衣襟,又揮了揮若有若無的塵埃,在眾人皺起眉頭要開口喝罵時,迅速說道:“因為我聽說七曜無相訣萬年以來就無人練出真意!”
“真意?”袁文山不解。
“就是究極功法的特效,沒有特效就是個半罐子,那效果還不如您自家的星辰浣花訣,這也應(yīng)是謝家這么大方的原因之一吧,欺您娘家沒人吶!”楚奕苦口婆心的道。
“小子信口雌黃!”趙宏大聲喝道。
“是真是假,出點錢去盛京萬寶行求證一下不就可以了。而且我可以將此真假納入我的婚約里去,坐等求證的結(jié)果?!背仍频L(fēng)輕的道。
這東西根本不用求證!
袁家立時就信了!
火大了!
袁家五大凝脈老臉通紅、雙目噴火,怒視謝家眾人。
這下這個臉真丟大了!
還好及時發(fā)現(xiàn)謝家的陰謀,要是真把閨女嫁過去后再被捅破窗戶紙,那他們袁家就鐵定成為整個廣濟甚至南大陸的笑料了。
想用閨女換究極功法,偷雞不著蝕把米。
這個故事定會做個反面教材一直傳下去。
袁家此后還如何立足?
他們再看楚奕時,頓覺順眼多了,小伙子長得一表人才,還是六大公子之一,真是良配啊,平妻也是可以考慮的,再加上還有丹院傳承,恩,這個東西需要及時敲定下來。
于是一打眼色,袁文山說道:“賢侄,事已至此,我想問下,你昨日所言是否有效?”
楚奕不假思索,干脆的道:“有效!”
袁文山心中大定,說道:“好!那我……”
“等等!”趙弘一看要糟,馬上站起來打斷,“袁家主,此次提親的事,我等會上報家主再行定奪,先莫早下定論。而這楚奕和我們謝家此次被盜七曜無相訣拓本有關(guān)聯(lián),我們需要帶他回去問話,還請見諒,必有厚報。上!”
趙弘一揮手,謝家所有凝脈境立時朝著楚奕圍去。
楚奕立即倒飛跳出包圍,同時大喝:“等等,你們謝家還講不講道義公理,當(dāng)著壽陽袁家就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拘人!”
趙弘冷哼:“我等已經(jīng)請示過袁家了,現(xiàn)在就看你是否真的具備六大公子的實力,還是浪得虛名了?!?p> “哼,本少要走就你們能攔得?。吭?,你就不表示一下?!背仁钦嫘臒┰昶饋?,丫的又要逃了,一天到晚就沒個消停。
“楚奕,等你逃過謝家的追逐,再回我們袁家提親吧!”二長老對楚奕仍然是提不上好感。
“你們……”楚奕惱火極了,心念一轉(zhuǎn),不生氣了,接著嘿嘿哼道:“諸位長輩們難道就不擔(dān)心本來是送給你們的東西,都讓謝家得到嗎?說不定還有一些個人小秘密!”
這下袁家總算不在坐山觀虎斗了,袁文山緩慢走出,而其中一位長老朝酒店內(nèi)去,趙弘等不明所以也未多想。
袁弘攔在楚奕和謝家中間,想做和事佬,道:“趙長老,請見諒,畢竟這楚奕是我袁家約來的,出了事情不好交代?!?p> 趙弘冷冷喝道:“袁家主,你們袁家打算為了這小子和謝家作對么?班迪離此地可不遠(yuǎn)!”
袁文山面呈難色,“那待袁某權(quán)衡一下。”
過了半柱香功夫,還沒想出結(jié)果。
趙弘突然喝道:“袁家主你竟然在拖時間!那就得罪了,分幾人看著袁家長老,其他人圍攻這小子!”
袁文山急忙喊停,然后指了指城主府方向,說道:““趙長老且忙!剛才大長老去了魔導(dǎo)炮控室,目前可能正在瞄準(zhǔn)中?!?p> 趙弘一愣,然后哼道:“老夫不信,他敢?!”
袁文山面色平靜的盯著趙弘,淡淡說道:“此次本就謝家大錯在先,趙長老盡可試試壽陽袁家男人的脊梁!”
男人的脊梁!
袁文山語氣已是極重了,原本他就一直不同意此樁形同賣女的婚事,又因家主當(dāng)著,需要考慮和制衡的地方太多,已經(jīng)憋屈很久,這次直接爆發(fā)了。
趙弘盯著袁文山,看了片刻,終于收起心思,朝著身后等待命令的眾人沉聲喝道:“我們走!”
走不幾步,趙弘回頭說道:“袁家主,提親之事由家主親自下旨,還是二十年來頭一回,真正極其重視。所以請袁家寬限幾天,必定會有滿意的說法!”
謝家使團離開了,袁家?guī)孜荒}境相互對視一眼,拿不定主意。
楚奕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又要等等了,我就先回丹院等袁家最終的結(jié)果吧。對了,各位親愛的袁家長輩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切勿啊!”
袁家長老的臉色更沉了。
丫的,切勿讓你失望!
讓你失望,你就會讓全天下的凝脈境都來袁家找傳承是么?
本來是個漁翁的,怎么轉(zhuǎn)眼又成鳴蟬了?
這算什么事??!
……
……
楚奕本來打算去驛站租輛獸車直接會南岳丹院,但是想到袁家那微薄的底線和不知隱在何處的魔導(dǎo)炮,他決定還是先進入原始大山,過了袁家的實力范圍,再做打算。
壽陽府到南岳府,中間隔了黨峪和新魏。
楚奕選定了黨峪的方向,朝前飛去。
天將黑時,楚奕落下來,找了塊空曠地,在動手搭了個篝火堆,靜坐修煉。
丹田里的脈核才二十點,不知道何時能夠恢復(fù)到五十點。
“對了!”楚奕一拍腦袋,“丫的,忘了找袁家要賠償了,這下要落下施院長的人情了?!?p> 葛清也是一陣哈哈大笑。
突然葛清說道:“小子,有人過來了,好像是那天給你栽贓的人!”
“丫的!”楚奕大罵一聲,神念探出感應(yīng)到來人,立即朝其飛過去。
那人一驚當(dāng)即停下,凌空而立一臉警惕,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楚奕喊道:“這位兄臺何事,我倆似是初始!”
看到楚奕并不答言只是迅速飛進,這家伙知道不好轉(zhuǎn)身就溜,而且開了神行符,速度一下飛快。
“想跑!”楚奕也激活神行符。
一前一后,兩道身影猶如流星劃向天際。
“兄臺,我倆無冤無仇,到底所謂何事啊?”前面那人很感無辜。
“你停下我就告訴你!”楚奕壓抑著怒火,沉聲說道。
“不行!”那人一驚,明白無法善了,只是有點納悶這年輕后生一臉稚嫩,怎么就像可吃定他一般,好歹他也是一位凝脈小成。
半個小時過去了,神行符的效果消失,那人不跑了,轉(zhuǎn)身過來,惡狠狠的瞪著楚奕。
楚奕迎了上去,暗道:還好這家伙不跑了。
那人自我介紹道:“某家丁溫,兄臺是?”
“太乙立蓮!”楚奕輕喝一聲,手中脈劍劍燦蓮花,朝著丁溫迎面刺去。
阿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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