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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圣寵:獸妃大大大

第二十四章 噩夢

人皇圣寵:獸妃大大大 天狗月炎 3186 2014-12-14 11:25:46

  林朝要趕在秋狩之前到京城,前面已經(jīng)耽擱了好幾日,在涼州找好了人補(bǔ)給好后,第二日便出發(fā)。

  出了涼州沒有多久,就進(jìn)入了山區(qū),窄小的官道在巍峨群山之間逶迤環(huán)繞,山林茂密,松風(fēng)陣陣。

  顧柏蓮頂了蕭凌風(fēng)的位置趕馬車,蕭凌風(fēng)便坐回了馬車?yán)镅a(bǔ)覺,這段日子風(fēng)餐露宿的,又要照顧那兩病號,為了節(jié)省時間晚間趕路也趕得晚,加上獊狼那戰(zhàn)她消耗了許多靈力,身體很是疲憊,有人駕車,旁邊還有定武鏢局十幾個人跟著護(hù)送她在涼州買的裝滿了在涼州采購的特產(chǎn)的三輛馬車,馬群也有多吉看著,心里松懈下來,人便更顯疲憊,馬車從涼州出發(fā)沒多久,就爬在床榻上睡著了。

  狹小官道年久失修很是顛簸,一起一伏之間讓蕭凌風(fēng)不覺陷入了夢中。

  那是只有三個月溫暖如春之地,大雪茫茫,冰天雪地,越過崇山峻嶺,茫茫林海之中有座小城,那便是北疆城。

  城墻房屋都是用當(dāng)?shù)靥赜写髩K大塊的花崗巖砌成,讓那連綿的屋宇帶上了雄偉的氣勢。

  正是一年里難得的仲夏季節(jié),城里開滿了烈陽花,鮮紅色亮紫色的花朵將沉肅的小城染出一片歡快之色。

  赤著腳踏在那石板街道上,清爽的涼意從腳底透了上來,身上的輕衣在風(fēng)中飄拂,拂動披散在背后的長發(fā),她轉(zhuǎn)頭望向后面的人,滿心喜悅的微笑,輕聲細(xì)語的與他說話。

  那人背著光,陽光從他身后照了過來,給他身上攏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讓那模糊不清的面容上嘴角溫柔的笑意異樣溫暖起來。

  旁邊有人發(fā)出輕笑,打趣著她又不穿鞋,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這樣子怎么嫁人做新婦?

  那幾人也是背對光,嬉笑的聲音明快爽朗,面容卻在陽光中模糊了去。

  她便也笑,開心的道,若是不喜歡這樣的她,那便不要娶好了。

  那幾人便笑開了花一般,有人說,我不介意,還是嫁我好了。

  她作勢惱怒,扯了一旁的烈陽花丟過去。

  花朵還未落到那幾人身上,如同水紋一般,那幾人的身影蕩了開來,隨后天上的陽光散去,四周的烈陽花都開始枯萎,高大石屋上冒出了火焰一般的鮮紅。

  四周的一切都在散去,雪花卻飄了下來,光著的腳板下面冰寒一片,刺骨的寒意透了上來,她四顧而望,大聲呼喊著那幾人的名字,卻只有空曠的回音,她自己的回音。

  遠(yuǎn)遠(yuǎn)山道上有一道紅色蜿蜒而上,紅色的火把,紅色的衣裳,紅色的大轎,在漫天風(fēng)雪里跳躍出刺目的顏色。

  蕭凌風(fēng),你是祭女,我北海祭女!怎能嫁人?趕他們走!

  身為祭女居然如此不檢點,將她關(guān)起來!

  她沒有資格做祭女,她早就和那人有染,已經(jīng)失身了的祭女怎么舉行天祭?

  廢了她!廢了她!廢了她!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眾多的黑影壓迫過來,將她禁錮在了冰臺上,寒冰打造的石臺滲出透骨的寒意,她大聲申辯著,卻沒有人愿意聽她的聲音。

  有雪花從天窗上滴落下來,一點點的滴落在了她的臉頰之上,卻在剛沾上皮膚之時化作水汽成了一縷白霧。

  要離開,要去天祭臺,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必須去天祭臺才行,這么在心里不斷的說著,她卻無法動彈,四周開始靜默下來,完全的寂靜,連外面風(fēng)雪的聲音都停滯住。

  我不要娶她!哥,你帶我回去,我不要和她在一起,那種女人,死了最好!好的!我?guī)阕撸情T已經(jīng)被打開,大軍就在山下,現(xiàn)在時機(jī)正好……

  話語聲逐漸減低,劇烈的痛楚忽然傳來,驚然看著自己被挑斷的手筋腳筋,倉惶起身之間卻無力的跌倒在地,體內(nèi)的炙熱已經(jīng)消失,劇痛從丹田處傳了出來,她血噴如注。

  掙扎起身,外面?zhèn)鱽黼s亂的聲響,慘叫聲歷吼聲夾雜在火焰烈烈燃燒的聲音里,讓她眼前一片恍然。

  那仿似地獄一般的場景,一掃前面所有的模糊不清,那些倒塌的巨石,坍塌的房屋,在街道上四散奔逃的老人孩童,還有以一搏十的北疆士兵,那些殘肢斷臂,那些飛濺的鮮血,奔跑過來的嬸娘叫著她的名字叫她快逃然后被從背后砍成了兩半。

  鮮血淋淋的大刀反射著寒光,鵝毛般的大雪里,那人的面容極為清晰,還有從他身后緩緩走過來的那兩人。

  “凌娘子!凌娘子!”推了推緊縮在一起發(fā)出悲戚囈語的蕭凌風(fēng),林朝緊張的喚了好幾聲,見她依然眉頭緊皺滿頭大汗連嘴角都咬的緊緊的,不覺有些慌神,,用大氅裹住了她的身體,摸了下她那一直露在薄被外面的赤腳,將她腳抱進(jìn)自己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那已經(jīng)如冰般寒冷的雙腳,等腳緩和后,躺在了她旁邊將人抱進(jìn)了懷里。

  “別怕!沒事了,我在這里呢,我在這里呢……”低聲輕語著,林朝撫著她的頭發(fā),溫柔的,一下一下的撫摸。

  她的身體慢慢緩解開來,身體沒有再緊繃,臉上的神色也逐漸平和,但是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卻從眼角滾落下來。輕輕擦拭著她額頭的汗水,林朝只覺得有種刺痛從心底深處冒了上來,讓他痛的皺緊了眉頭,然后吻上了那帶著淡淡清香的柔唇。

  蕭凌風(fēng)醒來之時已經(jīng)到了下午,陽光從隨著車子晃動而蕩起的車簾一絲絲縫隙里透了進(jìn)來,晃得她有一時間的晃神,抬頭看到那抱著自己靠著車壁坐著的男子,隱在黑暗里的面容被那搖晃的光線在上面劃出一道道光痕,似乎和夢中的某人融合一般,不覺輕聲喚出一個名字,聲音剛出口便一怔,猛的搖晃了下頭,讓腦袋從那迷幻般的夢境里徹底醒來,看著面前逐漸清晰的面容不自覺的便想露出微笑。

  林朝伸出手指壓在了她的嘴角,輕聲道:“不想笑,就別笑……”說著扭過了頭,從車廂角落拿起一包餅,問道:“餓不餓?”

  蕭凌風(fēng)的笑容一滯,用手揉了揉自己臉上的肉,坐了起來,接過他手上的餅咬了一口,問道:“這么明顯?”

  “什么?”

  “我的假笑。”

  “嗯……,很明顯……你干什么?找什么?”

  “找鏡子,得要多練習(xí)一下?!?p>  “你練習(xí)這個做什么?”

  “你沒聽說過嘛,京城的女子都擅長這個,只要掛著假笑,就什么情緒都讓人發(fā)覺不了,還可以顯得楚楚動人,或者是端方得體?!?p>  “誰說的?”

  “京城里出來的人說的,說這是京城女人從小就要學(xué)的?!?p>  “那不是假笑,應(yīng)該是禮儀吧?”

  “嗯,端方得體,淑女風(fēng)范,笑不露齒,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來看看,是不是就是這樣?動人嘛?”眼睛眨巴眨巴。

  “我覺得,你還是別這么笑比較好?!鄙碜颖M量的往后縮了一下。

  “你意思是,我再怎么練,也成不了淑女是吧?”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動手,??!我先出去吹吹風(fēng)!”

  顧柏蓮看了一眼打開車簾,從側(cè)門手搭在車櫞上一個輕巧的翻身就上了駕駛座的林朝,然后轉(zhuǎn)回目光,看向前面從山崖的兩邊陸續(xù)閃出來的漢子們。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大漢們大吼聲讓后面的群馬都開始嘶鳴。

  “這位好漢不知道是哪個山頭的?我們是定武鏢局的人,這些都是朝廷征用的軍馬,今日先容我們過去,日后定武鏢局定有重謝!”定武鏢局帶頭的鏢師策馬上前抱拳施禮道。

  雖然說已經(jīng)進(jìn)入祁連山脈的崇山峻嶺之間,但是此地離涼州還未有一日距離,林朝嘴角帶上了一絲冷笑,抱了雙臂靠在了車廂上,將前面那二十來個大漢一一的打量過去,然后伸手擋住了策馬從后面沖了上來的多吉。

  “作甚?”多吉瞪了他一眼,一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刀上。

  “還未出涼州地界,咱們既然出了錢,這些事情,就讓鏢局的兄弟搞定就是,你看好咱們的馬,少一匹,你姐夫我都要被砍頭的。”林朝淡淡的笑道。

  多吉一怔,停了下來,視線在那些大漢和臉上笑容有些尷尬的鏢頭身上一轉(zhuǎn),然后掀開車簾問道:“醒了?”

  正咬著大餅到處找水的蕭凌風(fēng)拍著喉嚨呀呀直叫,多吉默了一下,從馬鞍邊解下水囊丟了給她,然后又掏了塊肉干出來遞給她,道:“晚上吃啥?”

  “晚上我們露營嘛?”蕭凌風(fēng)從車門探頭出來問道。

  “露營,”林朝也探頭出來道:“我剛看到山上有獐子,要不等下去獵只?”

  “黃羊吧?黃羊不錯!”

  顧柏蓮看著站在前面那定武鏢局鏢頭的臉色,嘴角上翹一點點斜度,然后又平整下來,面無表情的用鞭子在空中抽了一聲脆響。

  鏢頭的身子微微一抖,心里狂叫,這些人怎么回事?這可是劫鏢!不是要緊張的要求他們解決,然后等他將大話說完,那些人全部給面子的退開后再上來感謝,然后還額外給些賞金,再說一堆找定武鏢局果然沒錯如此等等的話嗎?!

  “原來是定武鏢局的兄弟,不好意思,兄弟們弄錯了,定武鏢局的鏢自然可以過,請!”

  “請!”

  馬隊從一群大漢中間緩緩走過,聽著那三人已經(jīng)從晚上吃什么討論到作法,為首的大漢心里嘆了口氣,只怕這趟白跑了,拿不到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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