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的日子過的并不舒坦,和這么些人在一起,他總是覺得不是很自在,特別是西拉爾玩出了剛才的那一出之后,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對了。
“喂,別這么看著我啊,是他消失了,有什么問題和疑問的話,等這家伙回來以后自己問他就是了,看著我干嘛!”
“你們究竟是什么為,為什么要把我們弄到這里來!”楊石這個時候,猛的跳了出來,指著司其問道。
“我們?!”司其被這突如其來質(zhì)問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古怪的道,“你說是我們把你們弄到這里來的?”
“除了你們之外,還會有誰呢!”楊石的語氣顯得十分的激動,用微顫的手指著司其,“我早就感覺到你們不對勁了!”
“是嗎?!”司其笑了笑,“早就覺得我們不能對勁了,我們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楊石看到司其那淡然的笑意,心中不禁一寒,但是看了看他身邊的張萌萌,一股膽氣又從丹田涌到了大腦。
“自從來到這里以后,我們都很驚慌,但是你和那個西拉爾卻像沒事兒的人一樣,走在草原上就像是在散步,而且,你們兩人之間的談話,很明顯,你們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還有……!”話音未落,司其的臉色忽然變了。
一陣凄厲的破風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而司其,則用最快的速度捂住了張萌萌的眼睛,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里。
“噗!”的一聲,一個裝滿了礦泉水的硬紙箱落到了地上,與紙箱同時落下來的,還有楊石的腦袋,那是被箱子砸下來的。
白色的腦漿混雜在暗紅色的血中,散發(fā)著淡淡的腥味,反應過來的眾人除了陳光遠之外哪見過這種事情啊,全都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Oh,Shit!”司其罵了一起,“西拉爾,你搞什么?。?!”
西拉爾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他的手上還拎著另外一箱礦泉水,“我想明白了,你說的沒錯,我是他們的老師,所以,我得為他們的安全負責,為了他們這些人的安全,為了讓盡可能多的人活著走出這個空間,我就得事先消滅一切不穩(wěn)定的因素,而這個安伙,就是最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
“他只是一個蠢貨而已!”
“蠢貨有的時候會影響我的心情,而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發(fā)泄,這對于我要保護的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把他們帶出去之前,我需要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不是嗎?”
司其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礦泉水,“其他人呢,還有,汽車呢?”
“別這樣看著我,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死了,至于汽車,西拉爾聳聳肩,我并不認為那東西會對我們有幫助!”
“死了?怎么死的?”司其問道。
“這個,你就要問這位陳光遠先生了!”西拉爾指了指陳光遠道。
“我?!”陳光遠先是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起來,“你是說……!”
“是的!”西拉爾點了點頭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見兩人如同打啞謎一般的說話,司其忍不住的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環(huán)境,環(huán)境要改變了,該死的,他們?nèi)懒?,看樣子這一次變得有些麻煩了!”
“的確很麻煩!”西拉爾道,朝著遠方呶了呶嘴,“看吧,來了!”
朝著西拉爾所說的方向望去,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只見遠處的草原迅速的轉(zhuǎn)變成雪原,就好像是拍電影一般,冰天雪天的環(huán)境緊極快的速度,一道銀線如同奔騰的洪水一般,朝著這邊侵襲而來,那速度,時速至少達到了一百公里,眼看著,就要到他們的面前了。
“他們?nèi)际潜换罨顑鏊赖?!”西拉爾苦笑道?p> “媽的!”司其罵了一聲,“老子就不信了!”將張萌萌往身后一拉,同時叫道,“所有人都站到了我身后來!”
很快的,沒有任何有猶豫的,全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司其的后面。
司其伸出右手,向前微微推,一道淡金色的光暈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與此同時,那銀線也到了司其的面前,瞬間,便與司其的防卸罩撞到了一起。
銀線的停頓了一來,然后繼續(xù)前進,而司其的防卸罩則閃現(xiàn)過一道耀眼的光暈,開始晃蕩了起來,司其踉蹌了一下,向后連退三步,每退一步,都要在草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步,臉色變得煞白,一口血涌進了他的喉嚨,差點沒噴出來,不過饒是如此,他總算是穩(wěn)住了。
除了司其了的防卸罩所知罩的大約二十來平米的地方外,周圍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如同南北極一般的冰天雪地,而這一個,半圓形的,如同圓屋頂般的防卸罩以及里面的草皮,在這冰雪的世界里,顯得尤為突兀古怪。
“感覺怎么樣?!”西拉爾問道。
“很強的沖擊力,不過不足以傷到我!”司其道,看了看周圍,“我想,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注意到我們兩個了吧?”
西拉爾點了點頭,“除非他是白癡,否則的話,我們在他的空間里搞出了這種事情,他不會不發(fā)現(xiàn)的!”
“那么,就等著接招吧!”司其道,“下面輪到你了!”
西拉爾一笑,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學生突然驚叫了一起,“天……天上??!”他指著天空,大叫了起來。
眾人須著他所指的天空望去,原本空空如也,萬里無云的天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點,迅速的向他們這里飄了過來,那黑點飄動的方式看起來很慢,但是實際速度卻很快,不過幾秒鐘的工夫便停在司其所構(gòu)建的防卸罩的頂上。
因為太高了,在其他人的眼中,那仍然是一個黑點,但是司其和西拉爾卻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體種約十立方米的暗灰色的圓盤形金屬物體,僅從外表上看,似乎是一個人造物,有點像是衛(wèi)星,一個類似于飛碟的衛(wèi)星。
那圓盤在空中晃蕩了幾下,表面突然閃過一輪光暈。
“該死,小心!”西拉爾見此情形,臉色劇變,沖著司其叫道。
司其心中一緊,頓時將自己的防卸罩又加固了一層。
與此同時,那圓盤形的物體表面開始變化起來,司其親眼看到它表面上的那層金屬物體開始分解組合,最終,在圓盤子的中心形在了一個,小小的,圓形的,閃動著螢光的突起,然后,一道紅色的光芒從那圓盤的突起上射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亮紅色的光柱,當?shù)搅说孛嫔稀?p> 似乎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調(diào)整好距離,那光柱并始并沒有打到司其的防卸罩上,而在打在了距離防卸罩數(shù)公里之外的一座冰山上面。
“轟!”的一聲巨響,那座冰山在一瞬間便被擊毀,融化,然后,那道光柱開始朝著司其他們所處的方位開始移動,沿道所經(jīng)之處,地面都被這道光柱劃開,帶出一道幾乎是直線的,深不見底的冰溝,而在溝的周圍,被高溫蒸發(fā)的水份升騰,如同起霧一般。
終于,那道粗如手臂的光柱與司其的防卸罩接觸到了一起,沒有聲音,也沒有什么撞擊形成的沖擊力,只是那光柱的速度慢了一點,慢慢的,沿著半圓形的防卸罩壁爬上了圓屋頂?shù)捻敳?,然后停在了那里,一動不動?p> 然后,所有的人都聽到司其悶哼了一聲,腳下一軟,竟然半跪倒在了地面上。
“司其,你沒事兒吧!”離司其最近的張萌萌驚呼了一聲,想要上前去將他拉起來,卻見司其擺了擺手。
“沒事兒,暫時沒事兒!”司其的聲音這個時候也顯得有些沙啞起來,慢慢的站起了起,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媽的,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駐光波!”西拉爾苦笑了起來。
“你知道這東西?!”
“是的,這是專門用來破除類似你這樣防卸罩的武器,事實上,它專門吸收防卸罩的能量然后反過來用以攻擊防卸罩,不管多么堅固的防卸罩都經(jīng)不過駐光波的折騰!”
“媽的,如果把那個東西打掉的話,這東西是不是就可能消失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發(fā)射器同樣受到保護,駐光波在吸收防卸罩能量的同時,還能模擬所打擊的目標,為自己的發(fā)射器制造出一種與打擊目標一模一樣的防卸罩,說實在的,我的朋友,我沒有把握突破你的防卸罩?!?p> “十分鐘,西拉爾,我最多只能再撐十分鐘!”司其看著西拉爾道,“你有十分鐘的時間把那東西搞掉!”
西拉爾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司其一眼,“我盡力而為,不過,你得先讓我出去!”
一聽這話,司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這防卸罩在隔斷了外界的同時,也將里面的人鎖住了,想要出去的話,必須得先把防卸罩打開。
想到這里,司其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很抱歉,西拉爾,我需要調(diào)整一下防卸罩,不過這樣一來,你就只有三分鐘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