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怎么樣了?”維克多向博杜管家問道。
“傍晚的時候,醫(yī)生來過一次。他說男爵閣下的病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在修養(yǎng)幾天就可痊愈了?!?p> “真是個好消息。”安德魯在一邊說道。
“是啊。馬克睡了嗎?”維克多又問道。
“男爵閣下已經(jīng)睡下了。”
維克多回頭對安德魯聳了聳說道“看來你只有明天早上才能見到他了。”
“也只能這樣了”安德魯無奈的說道。
一樓大廳的壁爐還沒有熄滅,這使得維克多好奇的向那里看去。只見蓋著一件薄被海倫正靠在躺椅上睡了過去,壁爐的火光把她的小臉映的通紅。
“她怎么睡在這里,大冬天的也不怕著涼了?!本S克多的語氣有些責(zé)怪。
博杜管家忙上前說道“海倫小姐說有事要找殿下,所以就在這里等著您了?!?p> “找我?”
這時海倫被這邊的聲響驚醒,一雙有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迷茫的睜了開來。她先有些迷惑的看了看身上的被子,然后把頭轉(zhuǎn)向了他們。
“啊!殿下您回來了?!彼艔埖恼玖似饋?,滑落在地的被子把她絆一踉蹌。
“小心了?!本S克多緊張的喊道。
“殿下,我有事找您。”海倫語速飛快的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海倫小姐,我太失望了,難道您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我嗎?”安德魯在一邊打岔道。
“??!王子殿下您來了?!彼虐l(fā)現(xiàn)多出了一人,忙行禮道“殿下,晚上好?!?p> “你也好,海倫。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對了,小雅戈布呢?”
“他已經(jīng)睡下了。”
“真是太可惜了。”
維克多把大衣交給一邊的管家,走到壁爐邊問道“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關(guān)于銀行的事?!焙愓砹艘幌抡Z言說道“我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殿下的要求來開的話,預(yù)算有些不夠了?!?p> “不會吧?”安德魯有些驚訝的叫道“不是有二十萬金布利嗎?還有我在城里的一棟房子呢?!?p> “因為建一座安全的金庫也是很花錢的,而且大公儲殿下要求在南區(qū)和北區(qū)同時開一家銀行……”海倫的表情有些沮喪,認(rèn)為這都是自己的能力不行才造成的。
安德魯剛想再說什么,被維克多給攔了下來。
“現(xiàn)在還差多少?”
海倫怯生生地說道“最少還要十五萬金布利?!?p> 維克多看向安德魯。
“你別看著我,我可把僅有的十七萬都投了進(jìn)去?!?p> “你的船隊不是每年有四十萬的進(jìn)項嗎?”
“都花了呀!你想想城堡的維護(hù)費,傭人和衛(wèi)兵的開支都是不小的花費,而我有四座城堡。接著舞會,衣服,珠寶等等都是花錢的玩意。要不是今年有好幾個月和你住在森林里,說不定十七萬都沒有?!?p> 維克多搖了搖頭說道“那你還說要給我一半的股份,看你到時拿什么給我?”
安德魯訕訕的答道“我已經(jīng)把你的圖紙給了船隊的經(jīng)理,他說先建一座船廠生產(chǎn)豪華的小游艇。你看這又要花一筆錢?!?p> 維克多擺了擺手說道“海倫你先去睡吧。錢的事我和安德魯會解決的?!闭f完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
“知道了。晚安,大公儲殿下。晚安,王子殿下?!?p> 看見海倫上去后,安德魯拉住維克多的膀子問道“為什么要同時開兩家銀行?”
“南區(qū)的商人和中產(chǎn)階級可是客戶的主要來源阿,而且南區(qū)人口眾多,積少成多也是一筆龐大的資金?!本S克多笑著解釋道。
“先別說這些了,去看看我做的新玩意?!闭f完拉著安德魯向屋后走去。
“維克多,什么叫中產(chǎn)階級?”
“就是介乎于有錢和沒錢之間的人?!本S克多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這里?我記得這以前是空的呀。”這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別墅后面一棟庫房的門前。
當(dāng)仆人們點燃斜插在墻上的火把時,安德魯這才看清倉庫里的情形。
“呀,干嘛在倉庫里鋪上這么好的地板?!痹瓉碚麄€地面都鋪上了一層上好的松木地板,并打磨的異常的光滑。
奇怪的是在地板的中央處,挖了兩道長約二十公尺,相隔一公尺的平行凹槽。
在凹槽的一側(cè)是一個傾斜的圓筒架子。
而凹槽遠(yuǎn)處的一頭是由木板三面圍成的框子,之間散放著幾個白色的瓶子狀的東西。
“這是做什么?”安德魯好奇的問道。
“冬天在家里太無聊了,做了一個小游戲?!痹谝贿厯Q著鞋子的維克多有些興奮的答道。
“這要怎么玩呀?”
“你看我的?!闭f著維克多先把那些瓶子按照地板上畫著的圓圈排列成三角形。
“這是木頭做的嗎?”在一邊的安德魯問道。
“這可是上好的漆木呀?!闭f著來到放置在墻邊的架子旁,上面擺放著幾個大小不一的石球。這些石球都是由大理石制成,被打磨的渾圓光滑,安德魯湊上前去,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成三角形排列著三個小孔。
維克多拿起每個球,試了試重量,最后選中了一個中等大小的。
他用拇指中指和無名指插進(jìn)小圓孔里把球擒在手上。
在一串怪異的動作后,維克多把石球順著地板,在兩道凹槽之間滾了出去。
“乒乒乓乓”一陣清脆的響聲后,白色的木瓶只有邊角的一個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唉”維克多和安德魯同時嘆息道。
“看上去挺好玩的?!?p> 在把石球順著斜架滾回去后,維克多解釋起游戲的規(guī)則來。
“太有意思了,這叫什么名字?”安德魯問道。
“保齡球”
“保齡球?什么意思?”
“沒意思,特有名詞。我發(fā)明的?!?p> 結(jié)果,他倆徹夜沒睡,一直玩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在頂著兩個黑眼圈向馬克打過招呼后,才鉆進(jìn)自己的被窩。
散落在倉庫(現(xiàn)在叫保齡球館了)地上的一疊紙的最上面一張上寫著“維克多143分,安德魯4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