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雪原里,生命隨時都會被碎骨一般的純白天地吞噬,連足跡也無法留下。
我曾在世界的深淵與無名的巨大魔獸對視,但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將那強大到令我骨髓凍結的怪物斬殺,因為我是……每天都在變強的達達利亞?。≡趺磿p易死去?
“外表如同血海中漂泊的困獸,在垂死時發(fā)出人所不能聞的哀嚎,這不會是我達達利亞的結局!”
邪眼面具下的公子微笑說道。
他想起離開至冬前覲見女皇陛下,正是那位神情冷酷而純粹,傲慢卻鋒利的冰之神,為他開拓更廣闊戰(zhàn)場,賜予他更多戰(zhàn)斗理由。
“極惡技·盡滅閃!”
魔王武裝全力發(fā)動,即便是面對當年在魔神戰(zhàn)爭中屠戮無數(shù)魔物,兇名赫赫的歸終機,公子依舊沒有選擇退卻。
“我的伙伴,和我并肩作戰(zhàn)吧!”
晃蕩的水元素波動中,冬極白星再次切換形態(tài),公子竟準備與歸終機硬撼!
我是曾為整個世界所背叛的帶傷之狼,
我們終將建立誰人都不背棄的新世界……
須知一切的盡毀將是全新秩序的肇始,
在壞滅的終點迎來的將是無垢的黎明。
“轟!”
這是現(xiàn)代科技和古老科技的碰撞(這里指邪眼),亦是以人的意志挑戰(zhàn)魔神的智慧。
關鍵時刻,魈一只手將熒摟進懷里,另一個手則將派蒙隨意拎起,退出安全距離。
歸終機有自我保護機制,那些千巖軍倒是不用擔心安危。
“雨點打在水面上的聲音,會把魚兒嚇跑,相比之下,雨后是釣魚的好時機?!?p> 灰燼里,傳出公子的聲音,不再是魔王武裝下冰冷的顫音。
“公子,他還活著!”
派蒙驚訝道。
可能在場除了魈,那些操縱歸終機的千巖軍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公子的確還活著,只不過比較狼狽,如果說之前的他是被天鵝絨包裹的白銀利刃,現(xiàn)在的他就是被折斷的利刃。
“旅行者,你要做什么?”
派蒙看著熒提劍朝公子走去。
“看來只能采取備用方案了?!?p> 單膝跪在地上,手捂著胸口的公子見熒一步步朝他走來,盡管現(xiàn)在的他狼狽不堪,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雖然可能會殃及無辜,但身為愚人眾執(zhí)行官,是不能對手段挑三揀四的,說到底,世界屬于我們這些追求變強的人,而不是無聊無趣的弱者?!?p> 公子說著已經(jīng)從地上站起來。
熒雙手握住黎明神劍,警惕的看著他。
“備用方案?公子你要做什么???”
派蒙問道。
“我要喚醒孤云閣下沉睡的魔神?!?p> 公子這話更像是對魈說的:“漩渦之魔神奧賽爾,在魔神戰(zhàn)爭中敗于巖之魔神摩拉克斯,被巖槍鎮(zhèn)壓在海中,如果讓一位昔日的魔神,去進攻失去神靈鎮(zhèn)守的璃月港……”
不等公子說完,魈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而千巖軍的歸終機也再次充能完畢。
“拭目以待吧,失去神明的國度,會不會被遠古的惡意重新吞沒?”
公子笑道,然后從他身上飛出幾十道發(fā)光的靈符。
“??!那是百無禁忌箓!”
派蒙立刻認出靈符:“我,我想起來了,我們確實發(fā)現(xiàn)愚人眾有在研究它……”
“沒錯,之前給你們的那張只是這場研究的副產物而已?!?p> 公子說道,數(shù)十張百無禁忌箓圍繞著他旋轉:“這么多百無禁忌箓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再加上女皇陛下賜予的執(zhí)行官力量,暫時解封巖槍的鎮(zhèn)壓之力,也不是什么辦不到的事,原本對我來說,走到這一步,動用遠古魔神的力量,也不符合我的信條……”
公子的目光瞥向那幾架蓄勢待發(fā)的歸終機:“難道你們認為我達達利亞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說話時,公子的神之眼綻放出絢麗的深藍之光,瞬間形成幾股水龍卷在黃金屋內肆虐,同時將他身體包裹。
魈憑空出現(xiàn)在公子消失的地方,晚了一步。
“可惡,被他逃掉了!”
派蒙說道。
熒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孤云閣海底。
地面上諸多巖峰出現(xiàn)裂縫,不斷有落石崩塌。
冰冷的海水劇烈翻涌,來意遠古的惡意即將重現(xiàn)世間。
“上回書說到,彼時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擾,山中有惡螭盤踞……”
三碗不過港的田鐵嘴剛開始講璃月港百姓百聽不厭的巖王帝君故事,原本清晨霞光萬道的天空突然陰云密布,于是……講得更起勁了。
唯有臺下某桌上一只金絲鳥籠里的畫眉鳥,不安的躁動著。
鐘離放下茶杯,目光穿過璃月港千家萬戶,以及無數(shù)在外海掛起船帆顛簸的船只,直抵山雨欲來的孤云閣。
在那里,曾被他用巖槍鎮(zhèn)壓海底的漩渦之魔神奧賽爾重臨世間。
它龐大的軀體如同山岳一般,幾個猙獰的螭頭探出雷霆云海,張口便吐出傾天海水!
……
調露為酒
ps:關于有人提到璃月七星和絕云間仙人關系寫的太過的問題,本來我寫了很多字來解釋,但最后都刪了,反正劇情會往好的方面發(fā)展,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