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我令!”魏延這時走上前,那凜冽的眼神透露出相當可怕的殺意,“不準傷害任何百姓?!?p> 這些忍無可忍的將士一聽拔刀上前,還以為魏延要采取強制措施,把這群鬧事的刁民統(tǒng)統(tǒng)砍了。
但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三令五申告訴這群將士,拔刀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平事,而是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
很顯然,眼前這群鬧事的百姓一看這群官兵都拔出腰刀直指自己,原本躺在地上裝受傷的百姓也都被嚇了起來。
“汝等欲意何為?!”
“漢軍殺人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得不說,這些人真是冥頑不化,魏延都已經(jīng)這么明示他們,如果再不收手就要面臨滅頂之災。
可他們依舊如此執(zhí)拗頑固,那就不怪魏延等人手下不留情了。
而這時站在魏延身旁的李休也緊緊扶住佩劍,他可不是要制止魏延,而是要協(xié)助他平息這件事。
“上將軍意欲何為?”他這時湊到魏延身后一陣低語問道。
魏延聽李休之言微微一笑,那怒視眼前鬧事百姓的雙眼也變得輕松,憤怒的臉色轉(zhuǎn)而為淡定。
“來人,將鬧事主犯拿下,其余鬧事者統(tǒng)統(tǒng)驅(qū)離!如若不然,殺之!”
這道軍令一經(jīng)下到左右軍卒耳中,算是徹底把他們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fā)出來。
眼前這些鬧事的百姓見狀不妙,紛紛向后退步,把那些挑起事端的人給推了出去,讓官兵去抓捕他們。
要說都是看熱鬧的都不怕事大,在外圍的百姓并沒有參與這場鬧劇,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靜靜吃瓜。
站在眾兵身前的魏延滿臉嚴肅,但眉宇間散發(fā)出來的神色卻是無比驕傲,畢竟百姓鬧事他也不是見過一兩次了。
想當年他任漢中太守時巡查各縣,有縣吏無法處置當?shù)匕傩蒸[事,魏延便親自主持大局,如同今日一般。
“爾等欲何為!”
“放開我,放開?。 ?p> “爾等這群王八蛋,不思昔日仇恨,反倒幫助蜀人!走狗,走狗啊??!”
能夠聽得出來,這些人估計都是當年經(jīng)歷過冀縣之亂的百姓,可他們?yōu)槭裁磳@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懷呢?
或者說,他們之所以選擇在今天主動挑起事端,是因為什么?難道就僅僅是把東街道清空的緣故?
不,魏延可不傻。當年的事情大漢所有將軍幾乎沒有一個不知道的,馬超兄弟在冀縣的罪行種種,已經(jīng)鬧得人神共怒。
看樣子,其他鬧事的百姓貌似是來跟風的,他們這些人才是真正想要討回當年罪債的人。
“孝然,此處之事還待詳查,若天水不穩(wěn),丞相此番北伐近乎于失敗……”魏延雙眼盯著眼前被驅(qū)離的百姓,心中總覺得這件事并不簡單。
打下一郡,就要安撫一方百姓。這是諸葛亮北伐的準則,最起碼要讓這些百姓知道大漢的恩威,是對他們有利的。
可當年冀縣之亂至今還有人掛念在心,這不由得魏延心生懷疑,鬧事者和曾經(jīng)的變亂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
說罷,兩人便轉(zhuǎn)身走到城門校尉面前,李休看著已經(jīng)恢復體力的他叮囑道:
“再有如此之事莫要以退讓處理,如同上將軍一般,先抓挑起事端的鬧事者,再驅(qū)離那些追隨者。
若彼眾有預謀故意前來挑事,便將所有鬧事者統(tǒng)統(tǒng)抓捕,并且挨個排查,看看有無奸細摻雜于內(nèi)。”
“謹遵教誨,此番多謝二位將軍出手相助,請受末將一拜。”校尉被這么一教育,他的眼神瞬間變了一個模樣。
待城門校尉走后,魏延與李休兩人駐足此處,周圍吃瓜的百姓也都紛紛上街去做自己做的事情。
這說明,當?shù)匕傩諏ξ羧漳羌虑槟魂P心,只有曾經(jīng)參與過那次變故的人才有今日之反應。
否則,那些吃瓜群眾們不會就那么安安靜靜地杵在那里靜靜看戲,待事情過后又跟沒事人似的上街溜達。
“看來,天水中有人挑唆曾經(jīng)參與過當年變故之人,欲以此事攪亂我軍在此地戰(zhàn)果?!?p> “現(xiàn)如今該當如何?”李休緊皺眉頭緊緊看著魏延,“稟報丞相?”
他點了點頭,如果說平?,嵤拢?guī)讉€當?shù)乜h吏出面解決即可。
但這有關于當年變亂,而且還和已故驃騎將軍馬超和尚健在的將軍馬岱相關聯(lián),那這件事情可就不能再以常態(tài)解決方式來商榷方案了。
稟報丞相,請他親自出面來解決這件事情,這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
“不僅如此,丞相前段日子所收魏將之姜維,乃是天水姜氏后裔。”魏延忽然提到了這一點,“姜伯約乃是姜敘同族之侄?!?p> 不僅如此,姜敘和魏少府楊阜還是姑表兄弟,這樣一來姜維在這個事件當中也占據(jù)相當?shù)姆至俊?p> “此事竟如此之復雜……”李休雖然知道姜維和姜敘是同族叔侄,但楊阜也能和姜維扯上關系倒是令人意外。
但也可以能夠說明一些問題,那就是這件事情可能有需要姜維幫助的地方,但他不能親自拋頭露面。
魏延長長嘆了一口氣,本以為拿下隴右三郡就可以消停一陣子,卻沒想到這里也是一處深淵泥潭。
“我等先回府衙告知馬岱,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需今日送書至漢中處轉(zhuǎn)告丞相。”
說罷,二人踩上馬鐙翻身上馬,彼此雙腿輕踢馬腹,左右過路行人紛紛為他兩人讓路。
…………
而馬岱這時站在府衙內(nèi)與馬謖攀談起來,兩人不免一陣嘆息。
“哎……此番之戰(zhàn),謖為禍首,甘愿受罰。”馬謖看著眼前同樣惆悵的馬岱不禁嘆道。
兩人交集不多,但他總是出現(xiàn)在丞相身邊出謀劃策,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
這次回來,馬岱感覺到他有種莫名的氣質(zhì),卻怎么也說不上來。
“幼常此番歸來倒是變化許多?!彼驹隈R謖面前負手而立,“卻又不知何處變化?!?p> 他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變了,但變化的不是身體,而是他的性格與態(tài)度。
曾經(jīng)的狂傲與不羈的馬謖已經(jīng)不在,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不過是等待死刑的馬謖。
忽然,屋外傳來騰騰腳步聲,那是魏延與李休兩人策馬趕回。
頂著如此烈陽前去處理此事,當真是難受無比。
只見兩人滿頭大汗走進府衙之內(nèi),又命下吏準備些許冰鎮(zhèn)甘水供他二人飲用。
現(xiàn)在這個時代,銅冰鑒的運用頗為廣泛,幾乎官府都有這樣的保鮮與冰鎮(zhèn)器物。
邁進屋內(nèi),看見馬岱與馬謖交談正歡,魏延見此也不禁哈哈大笑:
“爾等談天說地如此歡樂,倒不如說上一說是何趣事?我等共樂之,如何?”
萬物為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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