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此時夜闌躺在幽暗的星空下,他有些迷茫,他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甚至他連記憶沒有,有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基本本能知識,例如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冷了要穿衣服等等……
此時的他肚子已經(jīng)餓的快沒有力氣了,而令他頭疼的是在這黑夜里,連捕魚他都做不到。
心念一想,夜闌便盤膝而坐起來,進入修煉之中,只能這樣才能緩解一下饑餓。
時間緩緩流淌,隨著夜闌越來越熟練的掌握著修煉竅門,那紅色的緩緩的在他周身凝聚起來,一縷縷紅色的靈氣慢慢滲入他的身體,如果夜闌對之前永夜森林有印象的話,那他肯定會發(fā)現(xiàn),那紅色的靈氣就像永夜森林的月光般,緩緩滲入。
夜闌現(xiàn)在只有煉體境,但是他隱隱感覺這血紅色的蓮花與眾不同,那血蓮帶著妖冶的紅光在他識海中轉(zhuǎn)動著。
夜闌看著血蓮慢慢轉(zhuǎn)動,他驚詫的發(fā)現(xiàn),這血蓮竟然有著規(guī)律,只見那血蓮九朵花瓣略微向下的時候它就朝著左邊轉(zhuǎn)動,朝著上的時候就往右轉(zhuǎn)動,看了許久,夜闌也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顯然這對他沒有影響,夜闌輕呼一口氣,慢慢沉浸在修煉之中。
有人說時間可以淡忘一切,這個說法如果用在此時的夜闌身上的話顯得非常貼切,這一夜很快就過去,而夜闌也如愿的在修煉中忘記了饑餓,伴隨著朝陽升起,萬物復蘇,夜闌也在修煉中醒來,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夜闌心里異常舒暢,僅僅一夜之間,他竟然感受到自己已經(jīng)在突破的邊緣,而下一秒,身體的饑餓再次襲來,猶如久暖遇寒風,久病不遇醫(yī),再加上這一夜的修煉消耗令他雪上加霜。
來到河邊,看著水中的小魚,夜闌吞了吞口水,他在周圍找了一根細長的樹枝,一動不動的坐在岸邊,猶如一個萬年不化的雕像,他聚精會神的看著河流,盯著那慢慢朝著自己靠近的大魚。
良久良久,只聽“噗”的一聲,水花四濺,夜闌樹枝直直穿過那條大魚的身體,望著大魚,夜闌高興的把穿著魚的樹枝放在一旁,使用最古老的生火方式——鉆木取火。
一陣忙碌之后,夜闌如愿以償升起了一堆篝火,他在篝火兩邊架起了木枝,小心翼翼的把魚放在上面,時不時的轉(zhuǎn)動幾下。
就在此時,一聲“噫噫”的聲音傳入夜闌的耳中,夜闌急忙的把烤魚取了下來,邊走邊吃,朝著聲音的方向潛行而去。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夜闌慢慢放輕腳步,蹲伏在一個草叢旁邊,只見那發(fā)出聲響的竟然是兩只普通一階妖獸玄豬,只見那兩對長長的獠牙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那“噫噫”的聲音不斷從兩只玄豬嘴中傳出,那個頭比較小的很快便敗下陣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夜闌望著那奄奄一息的玄豬吞了吞口水,看著手中的魚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寒磣,看著那玄豬狠狠地咬了一口魚肉,大口大口嚼了起來,仿佛在他手里不是一只魚,而是一大塊肉。
就在這時,那頭玄豬一轉(zhuǎn)頭,夜闌心里一跳,這正是他的方向,不出他所料,那頭玄豬朝著夜闌撞了過來。
“小爺可沒惹你啊,你追我干嘛。”
夜闌看到這玄豬追著自己心里懊惱不已,不過一想到如果能把這頭也打倒的話…那么這幾天就不用為了食物發(fā)愁了。
想到這,夜闌都充滿了干勁,只見他跑到一片樹林里面,用樹木做掩體,盡量的消耗著它的體力,而令夜闌意外的是這只玄豬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會體力不支,而是愈戰(zhàn)愈勇,雙目赤紅的死死盯著他。
“小爺我今天跟你卯上了?!?p> 只見夜闌停了下來,雙手握住他的獠牙,雙腳蹬了兩下身后的大樹,凌空翻到玄豬的背上,左手緊緊扣住它脖子上的皮,右手泛起血紅色靈氣的拳頭狠狠朝著他的腦門砸了下去。
感受到夜闌凌厲的攻擊,它瘋狂的撞擊著大樹,似乎在發(fā)泄疼痛,似乎想把夜闌從他身上撞落下來,而這一切卻根本無濟于事。
隨著最后一擊抨擊聲落下,玄豬發(fā)出一聲嚎叫,重重的倒在地上。
“這家伙怎么這么重。”
夜闌吃力的拖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玄豬來到那只奄奄一息的玄豬旁。
“不是說我非要吃你,只不過不吃你我就得餓死了。”
夜闌手一伸,把剛剛殺死的玄豬角給折了下來,用著那個尖角慢慢的切割著肉塊。
在這一陣忙碌下,已經(jīng)過了晌午,夜闌本來白色的衣服上有血漬,有泥土,還帶著一股腥臭味,這令他有點不習慣。
“小兄弟,你那兩頭玄豬能不能賣給我一頭啊。”
在夜闌正欲起身去河邊清洗一下自己身上衣服時,一個光著臂膀的光頭大漢咧嘴問道。
“這一頭值多少錢啊。”想到自己一直呆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如果出去肯定也是要用到錢,夜闌警惕的著光頭大漢,仿佛光頭大漢是來搶的不是來買的。
“個頭大的那頭算一個金幣,個頭小點的就算九個銀幣,怎么樣?!惫忸^大漢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兩頭玄豬說道。
“再加點。”夜闌看到光頭大漢死死的盯著這兩頭玄豬討價還價道。
“好吧,各加兩個銀幣,多了我可付不起啊?!贝鬂h看著表情堅決的夜闌,也有點難為情了起來,顯然他也把夜闌當做跟他一樣是獵手了,不然也不會那么爽快答應,而此時正是玄豬的發(fā)春期,性情暴躁的駭人,卻也是肉質(zhì)最鮮美的時刻,所以這個價格大漢能接受。
“行吧,那大頭的你拿走吧?!币龟@隨即把被自己處理到一半的玄豬踢了過去。
大漢聞言大喜,掏出金幣遞到他面前咧嘴笑著。
“小兄弟身手不錯啊,你是一個人在這里打獵的嗎?!贝鬂h如愿以償?shù)馁I到了自己的東西,心情大好,對夜闌也是贊不絕口。
“也不算,但是確實是一個人?!贝鬂h爽朗的笑聲讓夜闌心情也大好起來。
大漢嘿嘿一笑正想說些什么,只聽得一聲“咕嚕”聲響起,大漢尷尬的笑了幾聲,顯然大漢也是忙活了許久直到現(xiàn)在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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