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劇毒,她不會不行了吧?
砰!
劇烈的摔門聲響起,望著頭頂?shù)囊黄t,柳思卿眸光呆滯,身體本能地一抖,腦子還在嗡嗡作響。
紫云跟紫夢走入,看到地就是這樣慘不忍睹的一幕,直接被嚇傻了,愣了半天,才一個上前去扶人,一個掉頭就去關(guān)門:
“娘娘?”
“娘娘,你怎么了?”
等兩人將柳思卿扶起,都被驚得直接噤聲,只見柳思卿頭發(fā)散亂、臉頰紅腫,衣服明顯有被扯的痕跡,裙擺處還明顯留了半個腳印。
剛剛在外面,她們其實也聽到了一些響動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一刻,兩人面面相覷,都是懵的:
“娘娘,你,你還好吧?”
這,怎么會這樣?
今天可是兩人的大喜之日啊。
“小姐,我去找相爺,王爺怎么可以——”
很想說楚王簡直太過分了,話都到了嘴邊,一道冷光倏地射了過來,紫夢瞬間打住,“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小姐饒命,奴婢多嘴,奴婢僭越了。”
是??!
她一個侍婢有什么資格背后詆毀主子、作主子的主?
“娘娘,紫夢只是關(guān)心你?!?p> 攏了攏垂下的一縷發(fā)絲,柳思卿抬了抬手: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都下去吧?!?p> “小姐?”
紫夢還想說什么,被紫云拽了一把,隨后兩人蔫頭耷腦地往后退去,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輕微的闔門聲響起,柳思卿空洞眸底噙著的淚也瞬間脫了眼眶,無聲流淌。
……
寧王府,一路馬不停蹄地將桑晚晚抱回了清北苑,近乎同時,府醫(yī)跟文辰也陸續(xù)趕到了。
“見過王爺!”
“王爺?”
“都什么時候了?”
將桑晚晚放回床上,蕭祁墨回身就是一聲怒吼:
“還不過來看看?”
對望了一眼,文辰先行了一步,路上兩人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所以一看蕭祁墨的態(tài)度,府醫(yī)沒過去,而是走向了蕭祁墨:
“王爺,屬下也替你把把脈吧?!?p> “本王沒事,你配合文辰?!?p> 甩手拒絕,蕭祁墨的眼睛卻始終都不曾離開床榻:是他的錯覺嗎?她的嘴唇似乎開始發(fā)青了!
“文辰?”
一見文辰往她鼻息上探去,蕭祁墨眼前都是明顯的一花:她不會是不行了吧?
不可能吧!
他已經(jīng)及時處理,把身上的解毒丹都給她吃了。
掏出金針,文辰快速在她身上扎了幾下,一番操作,拔起最后一根針的時候,能明顯看到針尖隱隱泛著綠光的光芒。
“好霸道的毒啊!”
一聽這話,蕭祁墨的心就涼了半截:
“她,她會有事嗎?”
本能地,蕭祁墨伸手就扣住了文辰的胳膊:“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住她的命,我要她活著,求你——”
正被他捏地死疼,兩個字一出,文辰都驚得轉(zhuǎn)頭就看向了他:
啥?
他沒聽錯吧?
傲嬌倔驢的蕭祁墨為了一個女人竟然用上了“求”?
某人自己要死不活的時候來找他都沒這么低聲下氣過吧?
恰在此時,福來大步走了進來:
“王爺,李公公帶了兩名御醫(yī)來了,說是圣上擔(dān)心王爺,讓過來看看的?!?p> “快請!”
這一刻,根本什么都顧不上了,蕭祁墨就想著要救桑晚晚。
眸色閃了閃,文辰垂首,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臨時又轉(zhuǎn)了彎:
“王爺,側(cè)妃娘娘這次中的毒很奇特,十分霸道,屬下一時實在判斷不出是什么毒,只能盡力而為了?!?p> “不知是誰?下手竟如此狠辣,這是想要娘娘的命啊。”
晴天霹靂,一口氣沒上來,“噗”地一聲,蕭祁墨憋了一晚上的那口血先噴了出來。
“王爺!”
“王爺,你怎么了?”
伸手扶住他,這一次,文辰不用裝,臉色也已經(jīng)黑沉地可怕,手下一轉(zhuǎn),摸向了他的脈搏。
……
李公公帶著兩名御醫(yī)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差點沒嚇破膽:
“王爺這是怎么了?”
“御醫(yī)、御醫(yī),快給王爺看看!”
兩人拎著藥箱上前,蕭祁墨卻甩手避開,看向了床榻:
“本王無礙,你們?nèi)タ瓷?cè)妃!”
適時地,府醫(yī)也走了過來:
“兩位大人請,這里屬下來即可?!?p> 病也有輕重緩急,兩名御醫(yī)便沒再說什么,陸續(xù)走過去診治,再回來的時候,面色都有些凝重:
“王爺,娘娘脈象虛浮,昏迷不醒,疑似劇毒,臣才疏學(xué)淺,一時實在判斷不出,只能先開一些清毒的藥方試試?!?p> “臣跟葛御醫(yī)的診斷差不多,不知毒物屬性,不宜貿(mào)然用藥,只能暫時穩(wěn)住病情!”
“臣能保證七日無恙,七日內(nèi)若研制不住解藥,娘娘恐怕……”
“王爺恕罪?!?p> 兩人相繼躬手,一個趔趄,蕭祁墨眼前一黑,身體都不自覺地晃了兩晃,若不是有文辰在身后托了他一把,他能直接跌椅子上去:
“有勞二位了,去開藥吧?!?p> 福來準(zhǔn)備了紙筆,兩人商量著很快就將方子開好了,兩位御醫(yī)留下了一瓶解毒丹,李公公見狀,便也道:
“王爺,那老奴也不打擾,就先回去復(fù)命了?!?p> “王爺保重,有什么需要,王爺盡管吩咐。”
“……”
沒說什么,蕭祁墨擺了擺手,福來就接手去送人了。
等福來回來回稟說已經(jīng)將人送走,打發(fā)他出去看門了,文辰才道:“放心吧,人不會有事的?!?p> “什么?”
以為自己幻聽了,蕭祁墨差點沒整個蹦起來:
“你剛剛……說什么?”
“這個毒是很烈,我也沒見過,不過你處理地很及時,護住了她的心脈,她現(xiàn)在氣息減弱,只是身體本能的自我保護,正常的?!?p> “給我兩天時間,我肯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剛剛之所以那么說,不是因為李公公帶人來了嗎?”
能在皇帝那兒賣個慘,為什么不用?
其實,越是古怪的毒,他越拿手,越是急性的毒,癥狀越明顯,有時候反倒還更好解。
連他身上那沉疴多年的慢性劇毒他都沒讓他掛掉,這點小兒科怎么可能難倒他?最簡單的,就是以毒攻毒,不過,還是需要試驗的。
“文辰!”
抬手,蕭祁墨很想暴揍他一頓。
這種事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