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她的衣服怎么換了?
又是賢親王府?
流匪,世子,寧王府,火災?
甚至于還驚動了皇帝。
有貓膩。
或許根本就是沖著他來的。
腦子里閃過了萬千的念頭,垂落的拳頭攥了攥,眼底一絲陰鷙的冷意閃過,蕭祁墨心底涌動的情緒反倒平靜了一些:
是誰?
誰又把手伸到他的女人身上來了?
為什么?
如此大動干戈,就為了讓他難受么?
此時,皇帝顯然也被小和尚的話驚了下:
“你說誰?哪個世子?”
賢親王世子嗎?
說著話,皇帝還往冒著黑煙的屋子里瞅了瞅。
事實上,除了他,他也想不出第二個。
“是,是!這間禪房,清凈,世子偶爾過來,都是住這家,今天,貧僧出門前還看到他進來了,他沒事吧?”
“師傅——”
小和尚是明顯的著急,關切之情也溢于言表。
“秦朗!”
一見皇帝出聲,梅月如的眸底就閃過一道亮光,然而侍衛(wèi)還未動,蕭祁墨卻道:
“父皇,這里煙霧熏天,難免危險,您不如出去稍等,這里交給兒臣來處理吧。”
“也好?!?p> 皇帝倒沒多想,正欲離開,突然又一道女聲不大不小的響起:
“哎,別推我,踩了娘娘的衣——”
下一秒,“噗通”一聲,翠竹就摔在了一邊,同時摔倒的還有兩個婦人,三人攪著一件紫色的裙子,拉動間,半片明顯似是女子貼身衣服的布料也露了出來。
然后,三人爬起,都狼狽地跪了下去:
“圣上饒命?!?p> “王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p> 翠竹一副嚇得不輕的模樣,梅月如也趕緊跪地道:
“都是臣妾管教無方?!?p> 原本都已經(jīng)要轉(zhuǎn)身的皇帝,視線又轉(zhuǎn)了回來:
“這是——”
看了看梅月如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蕭祁墨,皇帝明顯嗅出了不對勁:
“什么娘娘?”
“這是誰的衣服?這怎么會有女子的衣服?”
屋里一陣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抿唇,蕭祁墨一陣也咬得牙齒咯咯作響,斜向梅月如一邊的眸子閃過些莫名的情緒。
此時,內(nèi)屋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啊——”
蕭祁墨身軀猛地一陣,不自覺地閉了閉眼睛。
臉色變了變,皇帝怒道:
“來人!還不去救人?什么人在佛門圣地胡鬧?”
扭頭,眼神一個示意,李公公明了地將一干閑雜人等往外趕了趕。
轉(zhuǎn)身,蕭祁墨就往里沖。
隨后,皇帝,侍衛(wèi)等一行人也跟了進去,梅月如爬起,也跟在了后面。
一行人進入房間,還能看到凌亂的床榻、衣服被燒雜的痕跡,一邊的桌椅板凳都摔地七七八八,兩個衣衫不整、灰頭土臉的男女還抱在一起,被歪倒的柜子壓倒在了墻角。
兩人的身體半露,上半部卻被倒下的窗桿跟雜物形成的夾角半擋,身體被卡,此時,都是嗷嗷地叫著,好不狼狽。
畫面像是定格了。
此時,一邊還有救助的小和尚也是畏手畏腳,滿臉通紅,加上很多物什都被燒了半茬,一時間根本下不了手,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一時間都忘了反應。
此時,桑側(cè)妃跟手下的丫鬟不知道從哪兒端了兩盆水進來,對著那還冒煙的木頭就是一潑,隨后,又有幾個小和尚也拎了水桶進來,又是一通狂潑。
男女狼狽的嚎叫再度穿插著響起:
“啊,啊——”
狀似焦急地,梅月如手里的盆一扔,“哐當”一聲巨響:
“你們都愣著干什么?”
“趕快救人啊,桑側(cè)妃還在里面呢!”
“王爺,快啊?!?p> “這壓不死,煙氣也會憋死人的吧?”
剎那間,有人驚愕,有人駭然,蕭祁墨愣愣地看了梅月如一下,也仿佛被人一棍子燜醒,抬腳就往前沖去:
“晚晚——”
不可以!
沒他陪著,她還怎么活?
伸手,文辰攔了他一把:
“你們干什么?救人啊?!?p> 很快地,慘不忍睹地男人先被人拖了出來,男子頭發(fā)半焦半散,身上的衣服也是燒了一堆窟窿,根本看不清是誰,底下的女人更慘,只穿了一件小衫,身上披著的衣服也是四處露肉,頭發(fā)也都撒開了,手臂上傷痕累累,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傷著臉了,捂著臉就是嚎啕大哭。
“別碰她!”
“你們走開,還不去拿衣服?”
推開文辰,蕭祁墨吼叫著還是想上前,一邊,梅月如伸手又拽住了他:
“王爺,你先冷靜點,圣上還在看呢,讓奴婢們?nèi)グ??!?p> “桑側(cè)妃沒事的。”
“晚晚!你——”
你放開!
蕭祁墨還沒推開梅月如,背后突然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
“誰在叫我?”
“這……這是出什么事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回眸,就見一個身著素雅粉色長裙、杏臉桃腮的絕美女子站在門口,一臉無辜的呆萌。
文辰眼睛眨了眨,眼角的余光不自覺地瞄向身后,真正地松了一口氣。
也是。
以她的聰慧,就算真遇到什么危機,怎么可能就這么坐以待斃?
反倒是他們,有點關心則亂了。
“晚晚?”
也是明顯愣了一會兒,蕭祁墨才轉(zhuǎn)身沖了過來,先是摸了摸她的臉,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腦子一懵,轉(zhuǎn)而怒不可遏:
“你干什么去了?”
她出門前,穿的不是這身啊,而且,剛剛那衣服,的確是她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這么多人又會指向她呢?
歷經(jīng)一番驚嚇,蕭祁墨的心還是忐忑地,卻又無比感恩里面的人不是她,不等她回答,一把就將她抱進了懷中,用力地抱住了她:
是他的晚晚。
是熟悉的感覺。
靠在他的懷中,回應地蹭了蹭,桑晚晚的聲音越發(fā)低柔:
“王爺,你怎么也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要來還愿的嗎?當然是在各殿叩拜啊,你在這兒干什么?”
“……”
瞪著她,蕭祁墨氣得臉頰鼓鼓:
她還好意思問?
他還不是為了她來的?
看他那憋屈又氣悶的模樣,桑晚晚趕緊討乖地拍了怕他的手:
“這是怎么了?怎么都圍在這兒?難怪我想找人解個簽都找不到。”
她探究的視線剛往里瞄去,突然又一聲尖叫聲傳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