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大結(jié)局(3)
“現(xiàn)在后宮的掌宮之權(quán)由德妃暫代,德妃是五皇子的生母,也可以說就是貴妃的人,所以——”
早晚還是會回到她手中的。
“圣上真是偏心!貴妃是幸福的,是女人,一定都想成為她,三千佳麗里是只有一個皇貴妃,可每個女人實則都有機(jī)會成為男人心目中的那個‘貴妃’的,如同賢親王妃一樣,會有一個不是最好、卻愿意陪她去死的男人,圣上剝奪了她們選擇的權(quán)利,享受了她們的付出,卻連最基本的公平都沒給她們……”
也難怪皇后會忿忿不平。
噘嘴,桑晚晚心口很堵得慌:
其實,皇后能教出蕭祁墨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后宮能出現(xiàn)這么多妃嬪、皇子還都成年了,可見皇后至少曾經(jīng)的確是個賢德之人。
雖然,后面,她可能走錯了。
可她給蕭祁墨的美好童年也在治愈他這一生,就像是現(xiàn)在,他知道被親生母親下毒,也沒有報復(fù)這個社會、沒有兇殘屠戮地去奪嫡。
他做什么,并未缺理智。
“所以,我不會犯同樣的錯,我只要你一個人就夠了?!?p> 抓下他探過來的手,桑晚晚突然想到什么地道:
“對了,江凝月呢?”
“她已經(jīng)不是江凝月,如果我猜的不錯,她很可能是柳思卿,江凝月幕后另一只黑手。她詐死脫離楚王府,安排江凝月在我的府邸扎根,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代她,變成江凝月,她想留在我身邊,利用我跟江凝月以前的舊情得我的寵?!?p> 呵呵,不得不說,她這算盤打的太精了。
要不是他知道江凝月身體的那一個特征,只怕真要被她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只是,她做夢應(yīng)該沒想到,江凝月也早已是蕭楚修的人,而他對江凝月的舊情也早已不復(fù)存在了。
“啥?”
瞪著眸子,桑晚晚懵地不要不要地:
“這樣也行?”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啊、不會露餡的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每晚可以來你這里嗎?”
“???”
怎么又說起這個來了。
“因為寧王府還有一個寧王,黑鷹之所以是我的影衛(wèi),不止因為他的輕功好、擅隱藏,還因為,他可以隨時變成我。”
甚至最危險的時候,可以以假亂真代他去死。
這就是他當(dāng)時培訓(xùn)、挑選影衛(wèi)的標(biāo)準(zhǔn),當(dāng)然那個時候還是為了戰(zhàn)場上的角斗與廝殺。
“黑鷹是練的一種化形功,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改變?nèi)菝?,?dāng)然,也不是想變成誰就能變成誰,只能是相似的輪廓的,緊急時候應(yīng)急,平時可以易容的,我猜想柳思卿肯定也是找了什么奇人換了臉?!?p> 要長時間的話,易容肯定不可靠。
捧著自己圓圓的臉蛋,桑晚晚怕了:
“那、那以后會不會有人也跟我換臉?哎呦,不行不行,我們先來個暗號約定吧!”
原本還挺沉重的,瞬間被她逗樂了,蕭祁墨也只能順著她:
“行,你說什么就什么。”
然后,某人就來了個暗號約定:
“你是誰?”
“狗蛋。”
“你是誰?”
“翠花~”
聽到這兩個答案的時候,蕭祁墨只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桑晚晚卻為自己的機(jī)智在心里點了無數(shù)個“贊”,然后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被這段小插曲一打岔,最后,兩人都忘記了是在哪兒,蕭祁墨直接被某人給推倒在床,這樣那樣了,因為,某人太想給他生個寶寶了。
殊不知,半夜,聽到動靜的珠玉直接被嚇得跑回了屋,坐到天亮,恍惚間又撞到了剛忙完回來的桑大少爺,然后,兩人華麗麗地被桑家人給捉奸了。
“王、王爺?”
桑夫人帶著侍婢闖進(jìn)來的時候,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然后,手里的搟面杖嘩嘩掉了一地,眾人風(fēng)一般掉頭又跑了出去。
迷迷瞪瞪睜開眼,桑晚晚懷里還抱著半個枕頭:
“怎么了?”
戳了戳迷糊的某人,蕭祁墨只能替她拉好了被子、撿起了自己的衣服:
“穿幫了,你娘把我當(dāng)?shù)峭阶恿??!?p> “奧~”
應(yīng)了一聲,桑晚晚還打了個呵欠,然后眸子陡然睜大,尖叫了聲:
“啥?”
扶額,蕭祁墨已經(jīng)無言以對了:
她不該叫“翠花”,該叫“傻妞”。
最后,兩人去前廳見的桑家兩老,只是還沒來得及被訓(xùn)跟解釋,就被桑晚晚突來的一通反胃嘔吐給打斷了,等眾人在回過神來,所有人都驚呆了:
因為,桑晚晚懷孕了,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
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哪是家里可能招了什么偷花賊,是花早就被偷光了好嗎?
因為兩人原本就是夫妻,又是喜事,所有人很快地都接受了,只是對外還是維持了原樣,也統(tǒng)一了口徑,最高興的莫過于桑晚晚跟蕭祁墨:
他們終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
孩子的到來讓桑晚晚很開心,而后的時間她都格外注意,也減少了出門的時間,每天就是在家里吃吃睡睡,閑暇之余就各種折騰地給寶寶做衣服鞋子。
這天,難得早起,桑晚晚正啃著玉米在院子里溜達(dá),抬眸,就看到了過道里匆匆而行的桑嚴(yán)赫:
“哥?”
幾個大步,她快速迎了過去:
“哥,這么早,是出什么事了嗎?”
“柔妃走了,圣上的病又加重了。我剛剛收到消息,之前剛修好的臨江堤壩又決堤了,民眾情緒憤怒,消息應(yīng)該很快就會傳進(jìn)宮里,我得去看看?!?p> 整著袖口邁了一步,桑嚴(yán)赫又退了回來:
“外面亂,爹娘那兒我也讓人叮囑了,你最近沒事也不要出門了。”
“我知道了,哥,你也要小心?!?p> 雖然跟這個義兄相識也就是這半年的事兒,但桑晚晚對桑嚴(yán)赫印象極好,他為人光明磊落、寬厚端正,真是難得一見的君子。
“嗯?!?p> 桑嚴(yán)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意的眼底閃過一抹哭澀,轉(zhuǎn)身正要離開,手突然被握住了,然后,一個雞蛋塞進(jìn)了他的手里:
“沒吃早飯吧?我煮的,餓了可以墊墊,有時間還是要吃早飯?!?p> 看著掌心那個塞滿手掌、暖暖的雞蛋,桑嚴(yán)赫就像是回到了第一次遇到義父義母的時候,他快餓死了,在那個連草都沒有的地方,義母也是塞給了他個雞蛋、那么暖,桑嚴(yán)赫釋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