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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撩病嬌男主后,戲精她跑路了

第五十九章 幻憶

  “讓你的人出來吧?!?p>  “我孤身一人,哪里還有別人?!?p>  堂溪風(fēng)姶從樹上跳下,在這里已然等了很久。

  “你跟著我,也找不到人,倒不如跟著崆九,指不定人已經(jīng)都被你找到了。”

  他抬眸看向那張和自己相像的臉,連厭惡都懶得起神色。

  晌午時分,街上人頭攢動。

  堂溪風(fēng)姶看他不動手,主動上前去敲開了呂府的門。

  說來也怪,在那日后,城中人就跟被替換了記憶一般,呂府之內(nèi)的事物規(guī)制還與從前別無兩樣。若是問起里面的那個呂老爺,也無人知道,他們會說里面只有個操持大小事的呂小姐,父母雙亡,一人活得剛毅堅強。

  里面冒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的頭,“找我何事?”

  “不是我找你,是他?!碧孟L(fēng)姶笑著讓開,指了指一旁的人。

  “是你!”

  張營沒想到他還會出現(xiàn),畢竟那日之后這整個城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他所未想到的,不過睡一覺的功夫,夫人沒了,就連平日他最厭棄的裴逢也沒在出現(xiàn)過。

  他感念夫人的恩情,留下來照顧她的獨女。

  呂晴纓也是失憶大軍中的一員,醒來后周遭事物一概不明,就連這生活起居的習(xí)性,也和從前不同。

  但張營慶幸,只要人活著,無論怎樣都好。

  “不知這位公子是……”

  呂晴纓欲出門,正好撞見,也不用派人去請。

  不知張營小聲說了些什么,呂晴纓轉(zhuǎn)而為笑,“原來是故人,里面請。不知公子這番來我府中所為何事?”

  她一掃以往的多病之態(tài),從前柔弱無骨的雙手此時提著一大籃菜也毫不費力。

  自醒來,這府里本就沒了下人,她也不讓張營再招,每日三餐皆由自己來做。

  “人少了,謀求算計也少了,豈不是一件樂事。”

  “這話說得豁達,呂小姐,你可有招婿的心思?”

  堂溪風(fēng)姶自來熟,在飯桌上倒是毫不避諱,無關(guān)這些人與她毫不認識。

  “堂溪風(fēng)姶——”

  他手一傾,杯中酒撒在身旁人的衣上。

  “哥,你把我的衣裳都弄濕了,這讓我怎么出去見人啊?”堂溪風(fēng)姶借勢大喊,滿面的責(zé)怪。

  呂晴纓道:“若是不嫌棄,我這有干凈衣裳,姑娘可以換上。”

  她也沒推辭,朝對方和善地笑笑,“那就謝謝你了?!?p>  此處已經(jīng)不分前院后院,她跟著呂晴纓往里面走著,千年過去,這地形雖變了點,但無大礙。

  “富庶人家,果然不同?!?p>  對方未回應(yīng),走至假山后,突來一拳。

  堂溪風(fēng)姶豈會不是對手,擒住其手腕,“小丫頭,是什么人?。俊?p>  “你們有何目的?張叔看不出來,但我不是瞎子?!?p>  呂晴纓催動這府內(nèi)的枝葉,以利劍般朝她刺去,藤蔓從古樹上竄出,直纏向她的腰身腳踝。

  但呂晴纓沒想到的是,這些東西反而將自己控制住。

  完全不能動彈。

  “你是誰?”她大驚失色,但這些藤曼卻勒得越來越緊。

  “我呀!呵呵——”堂溪風(fēng)姶不屑于和這種法力低微的妖類周旋,嗤笑兩聲,“我,是你祖宗?!?p>  “你也是妖?”呂晴纓催動法力,卻都被眼前這個女人反向用在她的身上。

  “我不殺你,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向來不為難人的?!碧孟L(fēng)姶從她的身上聞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妖氣,但與之相纏繞的還有鬼魂的氣息。

  “你問?!?p>  對方遠比自己厲害,她的法術(shù)不過是雕蟲小技,在對方面前不值一提。

  “這具身體,哪來的?”她饒有耐心地問道。

  “你想說什么!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身體自然是自己的!”

  堂溪風(fēng)姶眼見對方不聽話,繞動手指,使得那枝葉如萬箭群發(fā),抵在她面前,不到半拳的距離。

  “我想!我想!求你別折磨我了”。

  呂晴纓咬了咬唇,憤恨地朝她看來,但眼中淚水又有乞憐之態(tài)。

  “仔細想想……將這身體給你的那人,她在哪兒,是在何處見過她!”

  鬼魅般的柔音縈繞在她的耳畔,一絲一縷鉆進腦中,像是要將整個腦子絞開,去探尋里面的東西。

  “啊——”

  聲音響徹整個院子,但卻無人察覺。

  堂溪風(fēng)姶取下對方的幻憶,比她預(yù)想的還要模糊,冥姬的實力是她小瞧了。

  “冥姬?這不是冥姬,倒像是一個地宮,鼠類居存?!?p>  片段極短,二次招喚沒有一點動靜。

  堂溪風(fēng)姶取了其記憶,隨意挑了件衣裳換了出來。

  那個張營身上亦有鬼力,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收了這幻陣術(shù)。

  呂晴纓像是大夢初醒的迷離,腦中還有暈眩,過了不久便因不適回房休息了。

  “消息拿到了?!?p>  他受托來此,但這堂溪風(fēng)姶的目的向來不純。

  “自然是,沒想到還真是巧,我們要不要合作?”堂溪風(fēng)姶的幾句玩笑話,看似不經(jīng)意,實則就是在探口風(fēng)。

  “合作?千年前你叛了我,這事如何算?”

  堂溪燿看向她,神色平靜。

  她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叛你,不過是給自己尋一條活路罷了,如今,這活路被堵了,不還要從你這出來找。”

  對方?jīng)]接話,她又講:“對了,那孩子的口感還不錯,有空多生幾個,我能替你分憂?!?p>  “你的口味還真是刁鉆。”

  “你不氣?女子回來,她肯定會譴責(zé)你這個孩子他爹,自己的骨肉都看不好,留著有什么用,怪不得跟別人跑了。”

  她看過了,一個凡人也不可能是堂溪燿的孩子,但他越平靜,這孩子留在手上就更有用處。

  “他還活著?!?p>  堂溪燿和她預(yù)想的一致,他的反應(yīng)就像一灘死水,沒半點起伏。

  “而且,他在我手里?!?p>  “你何時將人找到的?”堂溪風(fēng)姶也不意外,畢竟放個孩子在自己身邊,她那些手下遲早要把其吞了。

  “你這些招數(shù),留著自己玩吧?!?p>  說罷,幾丈沙土平地起。

  從黑夜里出來幾個影魅,“主上,是否還要繼續(xù)跟著?”

  “不用,你們覺得自己有那個能耐嗎?回去領(lǐng)罰。”

  堂溪風(fēng)姶雙眸無一絲溫度,在暗夜里待久了,她也早已融入。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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