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別過飛揚(yáng)四天,正好小飯兄妹也上線了。
小丫頭才一聽夭夭這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事,就氣得吹鼻子瞪眼睛,抬著權(quán)杖要去找艷血兒算賬。
等夭夭說了,自己如何如何報復(fù)艷血兒之后,小飯又兩眼泛光,大呼痛快。
之后,就算夭夭一再聲明,自己沒事了,艷血兒暫時不敢再過來找麻煩了,阿飯和刺殺小紅帽幾人還是不放心,非要做一回‘護(hù)花使者’,帶著兩個姑娘做任務(wù)。
有人幫忙打怪跑腿,夭夭自然樂意,這個時候的阿飯,已經(jīng)不是最初那個新手小巫師可以比的了,他已經(jīng)46級,一身副本里刷出來的藍(lán)色品質(zhì)裝備,襯得他整個人英偉不凡,同樣的,刺殺小紅帽也是46級,因為等級的提高,他長久以來磨練的嫻熟操作開始逐漸體現(xiàn),夭夭今日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單挑了一只50級的精英怪物。
至于那個難得出現(xiàn)的‘清風(fēng)姐姐’冥界清風(fēng),這會倒是沒有故意和夭夭過不去,他玩的是守護(hù)性黑騎士,整個練級過程中,一直盡心盡力的保護(hù)著兩個小姑娘。
由于有了三位高等級玩家的加入,夭夭兩人這任務(wù)做得不是一般的舒暢,到夜晚的時候,小飯已經(jīng)榮升40,而她自己,也快42了。
目送小飯等人離開之后,夭夭一個人坐在小酒館的吧臺上。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不過她還沒一丁點(diǎn)睡意,深邃如紫寶石的眼睛,在黑夜里發(fā)出不尋常的光芒。
對于這個夜晚,她已經(jīng)等了很久,某個人,還欠她一份獎勵。
“服務(wù)器將在15分鐘后關(guān)閉,請各位玩家盡快推出游戲,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習(xí)以為常的公告,她不再像初次那么緊張,只是平靜的端坐。
······
白光閃過,她又來到那間陰暗華麗的屋子。
那雙子夜色的眼角,灼灼的盯著她,深得看不見底,心里有些不安,又有些激動。
“來了?”不泛一絲波瀾的聲音,說不上歡喜,也說不上冷,中規(guī)中矩的程序化。
夭夭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把這事忘記了,上一次走的時候,蘭斯洛特明明是在生氣,為了她那句‘你不過是個NPC’,
可他明明就是個NPC?。∽约河譀]有說錯。
一時間,夭夭傻傻的愣住了,不知道是該上前去安慰,還是做別的什么。
這個該死的丫頭,都把生氣的意思表達(dá)得那么明顯了,她還不會上了么。
盯著面前那個呆呆的瓷娃娃,蘭斯洛特的眼里閃過一絲怒意,不過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是了,他們太久沒見了,也難怪笨丫頭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看來,他還得裝的更冷淡,更漠然一點(diǎn),那個傻丫頭才會明白他在生氣,才會像個小狗狗一樣爬過來,環(huán)著他的脖子,細(xì)聲細(xì)語的撒嬌道歉,一如當(dāng)年。
蘭斯洛特也不正眼看夭夭,直接轉(zhuǎn)過身子,留她一個椅子背。
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夠明顯了吧,那個笨丫頭,應(yīng)該會過來了吧。
只是,等了很久,還是沒有被期待中的小狗爬上身,更別說聽到什么溫柔的道歉了。
這個丫頭,到底在干什么?
蘭斯洛特有些生氣了,猛的一回頭,對上那個如雕像一般站立,不曾移動半步的夭夭,火又旺了幾分,“你是啞吧么?不說話!”
這句話他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
灼灼的目光,和刻意壓低的怒氣,嚇得夭夭一跳,“會···會說?!?p> “那怎么什么都不說?!?p> 看你氣成這樣,怎么敢說!
心里這般想著,夭夭嘴上卻結(jié)結(jié)巴巴,支唔不出個所以然。
“沒看見我生氣了嗎,都不過來安慰一下!”
夭夭翻了一個白眼,老大,你話也不說,什么態(tài)度都不表明,一副據(jù)我于千里外的表情,若不是我了解你,怎會知道你在生氣。
了解,才不呢,自己和蘭斯洛特不熟,怎么可能了解他,這個叫瞎貓碰到死老鼠。
夭夭略微搖頭,否認(rèn)了和蘭斯洛特的相熟,開始裝傻,“什么?你剛剛生氣了啊,我還以為你只是不想和我說話?”
這個笨丫頭,聲音提那么高,眼睛瞪那么大,裝得一點(diǎn)都不像,一點(diǎn)都不自然,蘭斯洛特的怒意去了大半,瞪她一眼,“對,我在生氣,生你的氣,你要好好道歉,安撫我。”
道歉她會,可是安撫NPC,她好像還木有學(xué)過那么高端的課程誒,夭夭愣了,脫口而出,“怎么安撫。”
那位一本正經(jīng)的拍拍腿,“坐過來,然后用手臂環(huán)著我的脖頸說,‘我錯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發(fā)了誓的哦?!?p> 對了,發(fā)誓的時候還要舉著右掌。
想到她從前小狗狗似的動作和驕軟話語,心底的某一處,甜似蜜糖。
呵,要是那種日子能一直持續(xù),該多好。
什么?
蘭斯洛特吃錯藥了?
坐在他的腿上,還要環(huán)著他的脖頸說那么肉麻的話,這個和戀人之間有什么區(qū)別?
他們不是戀人的好不好?
夭夭吃驚得張大了嘴,她懷疑,這位高智能NPC蘭斯洛特同學(xué),這兩天肯定看了不少言情小說,而且還中毒不淺,不然的話,怎么會想出那么···那么驚世駭俗的點(diǎn)子。
蘭斯洛特淡淡的瞟一眼過來,聲音刻意壓低,帶出濃濃的怒意“怎么?不愿意?要是一直不高興著,我可不擔(dān)保自己會做出什么來?!?p> 這!這還了得!
萬一他一個不高興,給自己分配到某快鳥不拉屎的地圖,拼命的殺怪怎么辦?
萬一他一個太氣憤,把自己困在這游戲里,一輩子不讓出去怎么辦?
萬一他······
夭夭打了個寒顫,極度不情愿的搖頭又點(diǎn)頭,“不是,我愿意,非常的愿意?!?p> 不過就是安撫個NPC,安撫一堆電腦數(shù)據(jù)么,她才不怕呢,就當(dāng)做是小時候玩過家家的好了。
上前一步,腿抬起,膝蓋一彎,單腳跪坐在他的膝蓋上。
嗯···這個感覺,怎么有點(diǎn)怪怪的。
蘭斯洛特厚重的男性氣息包圍過來,那股若有若無,似曾相識的香味,還有隔著衣物傳過來的熱氣,讓夭夭小臉染上紅潮,它刷刷的漲,一直到鎖骨處才罷休,熱騰騰的一大片。
小姑娘的心里,也因此打起了退堂鼓。
“怎么,后悔了?”夭夭還未開口,蘭斯洛特就識透了她的意圖,瞇著眼睛問。
面具下的那雙眼,是最純粹的黑,深邃、明亮,當(dāng)真美到了極致。
只是,在他的注視下,為什么自己心里仿若圈養(yǎng)了一窩小鹿,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夭夭慌了,收了膝蓋想要撤離。
蘭斯洛特的動作永遠(yuǎn)要快上一步,那邊撤離的企圖才生,這邊雙臂就已經(jīng)環(huán)上,將逃犯緊緊箍在臂彎里,再難退后一分。
該死的程序員,不過是個NPC,干嘛要把他做得那么迷人,那么聰明,那么好學(xué)!
要多設(shè)計點(diǎn)老老實(shí)實(shí),面容平庸,安分守己的,這游戲才會太平的嘛,干嘛非得弄出幾個絕色?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美人都是禍害??!
就像身邊這位,雖然沒露臉,但這通身的氣勢,已經(jīng)在無形中禍害她了啊。
夭夭別過臉,不敢再看那雙眼,微微鼓了點(diǎn)勇氣,“我后悔了,快放我下去?!?p> 對方搖了搖頭,那其中的意味,不可否質(zhì),那看夭夭的眼神,她怎么都覺得,是一只灰狼在盯著到口的食物。
看來今天是逃不掉了,夭夭腦袋里冒出這個念頭。
“再不快點(diǎn),我的火氣可又要大了哦?!睂Ψ綉醒笱蟮穆曇簦f是催促,又不像,反正她逃不了的了。
既然逃不掉,看來,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夭夭把心一橫,盡量把蘭斯洛特看得年輕,年輕,再年輕,就像是四五歲的小孩子,心里默念,過家家,過家家······
雙手穿過他寬厚的肩,環(huán)上他的脖頸,用蚊子似的聲音,“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發(fā)誓?!?p> 呼,總算把這段可以惡心死人的話說完了,這實(shí)在是太肉麻了,她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夭夭暗中發(fā)誓,她以后打死也不要說這么肉麻的話,對最最親密的人也不要說。
只是,為什么面前的那雙眼睛,深黑的潭水異常晶亮,透露著一股子叫狂喜的東西,只因為自己小小的一句話,他就可以歡喜成這樣了嗎?
這NPC的思維,還真和正常人不同呢,看著蘭斯洛特眼里的笑意,夭夭也覺得心里暖暖的,逐漸放松下來,陶醉于眼前人。
“好了,我現(xiàn)在不生氣了?!庇诌^了好一會,蘭斯洛特才心滿意足的把小姑娘松開,放到地上,那語調(diào),像極了一只吃飽喝足的大貓。
雖然剛才呆丫頭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動作也極為僵硬,不過,他滿足了。
“該給你發(fā)獎勵了。”他又說。
“什么獎勵?!必藏诧@然還沒從對方迷人的氣息里清醒過來,傻乎乎的。
蘭斯洛特邪魅一笑,他今日帶了那個只遮住半截臉的面具,這一笑,當(dāng)真傾倒眾生。
抬手指了指面具,“你忘記這個了?”
是了,早早的,蘭斯洛特就答應(yīng)過自己,完成了任務(wù)就可以看他的整張臉,之前都想得好好的,結(jié)果兩人一見面,一鬧,她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紫色的眼睛立刻泛出光芒,猛的搖頭,“沒忘記,沒忘記。”
一想到能目睹蘭斯洛特面具下的真容,夭夭一顆心,就激動的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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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書寫到這里,也不算太廋了,有木有朋友有想說的話呢?關(guān)于今后的故事發(fā)展啊,對各種角色的看法啊···小雪是非常非常期待大家留意滴,那啥,積分一直留著沒發(fā)送也不太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