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晏說得對,她的確算不得敬業(yè)的,她吃不得苦,也不喜歡吃苦,所以這些年在娛樂圈里就一只沒火起來過。
不是沒有好資源,資源倒是有,也有知名導(dǎo)演找她演花瓶,是她自己不愿意。
要么嫌棄拍攝地太遠(yuǎn),要么嫌棄天干物燥在,更會嫌棄導(dǎo)演脾氣很差、場務(wù)兇神惡煞……
就連現(xiàn)在拍的這部戲,都是因為她突發(fā)奇想地想演恐怖片了,但是又不想去很遠(yuǎn)的地方,于是就讓傅時晏隨手投的一部片子。
所以關(guān)于唐筱的那些黑料,她從來沒否認(rèn)過,大多數(shù)原因也是因為那些黑料百分之五十確實是真的。
她不敬業(yè),早年間也耍過大牌,也確實是資源咖。
她拍戲從來都不是為了賺錢或者賺名氣,更不是為了吸引觀眾,純粹是給自己找個玩樂的項目。
“傅時晏,拍完這部戲我不想拍了,你給我收購一個高定品牌,讓我當(dāng)股東唄?!碧企愠哆^傅時晏的手指,認(rèn)真地摩擦男人掌心里的每一條紋路。
“你高興就好。”傅時晏淡淡回。
唐筱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傅時晏從來都不會特意去要求,當(dāng)然也不會吝嗇于她。
她做事一向三分鐘熱度,投資過品牌服裝、名牌包等各種,更甚至投資過非洲那邊的醫(yī)療器械公司……
當(dāng)然,最后都虧了,她也不是為了特意去賺錢,做事全憑心情而已,傅時晏也都由著她。
唐筱吧了吧嘴:“切,敷衍……”
傅時晏抬眸,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耐心是好的:
“怎么才算不敷衍,要不我給你請個風(fēng)控計算計算風(fēng)險?”
“倒也是不用?!?p> “傅時晏,你這么催我是要做什么?”唐筱擰著秀眉,略帶不耐煩的眼神。
傅時晏沒回答她,只是望了一眼后視鏡,費森眼神迅速就捕捉到了,連忙下了車,走到遠(yuǎn)處邊上去站著。
豪車內(nèi),外人看不清里頭,自然也不曉得美女坐在那人的大腿上時的畫面有多么綺麗緋人。
晚風(fēng)吹過,費森站在街頭,皮膚表面瞬間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一直到半小時后,傅時晏給他發(fā)了消息,他才慢慢幽幽地過去。
車窗全都是被打開的,里頭吹著空調(diào),冷氣不斷往外迭送,連帶著些曖昧的氣息,一并傳了出去。
傅時晏半邊手都放在車窗外,愜意的神情,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哂笑。
他手里摩擦著的是一枚尾戒,是他之前送給唐筱的那枚。
費森上車的時候收住了眼神,目不斜視地坐上了駕駛位,如果那時候他往后瞟一眼,一定可以看清唐筱那張明艷的臉上,帶著可以滴血的紅色。
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傅時晏,這條不要臉的狗,害得她此時此刻只能裝出玩手機(jī)的樣子故作鎮(zhèn)定。
連頁面上寫的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只覺得自己小拇指都在充血。
等到了,傅時晏見她遲遲不下車,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連說話的語氣都沾染上了不尋常的輕浮挑逗:“很貪戀嗎?那再試試?”
唐筱直接打開車門就沖了下去,一個不留神,腿上的手機(jī)都掉落下了地上。
她也不撿,直接進(jìn)了家門。
傅時晏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jī),屏幕還亮著。
他瞥了一眼,“戒指會不會感染……”
摁了黑屏鍵,勾唇笑笑,跟著也進(jìn)去了。
唐筱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那枚尾戒放在了她的梳妝臺上,下意識地就想將戒指處理,剛拿在手里,后背傅時晏看到了。
“你要是敢扔,下次我保證不會這么快拿出來?!?p> “傅時晏,你去死吧!”她氣得恨不得跺腳。
最后,那枚戒指還是回到了她的尾指上。
自從那天過后,傅時晏讓自己每天晚上都去劇組準(zhǔn)點接她。
明明是最不準(zhǔn)時的工作,最后劇組所有人硬生生被傅時晏逼成了早九晚五的白領(lǐng)族。
不過也多虧傅時晏的幫忙,唐筱樂得格外自在。
就是她太空閑了些,白天也拍不了幾個鐘頭的戲,剩下的時間就約著薛紓shopping,還有就是睡覺。
白天睡太多了以至于晚上的時候常起夜,睡眠質(zhì)量不是特別好。
凌晨
男人雙手懶懶地擱在欄桿上,上身赤裸著,下身只著了一件長褲,眼神幽幽地望著不遠(yuǎn)處的燈火通明,不夜城里的萬家燈火似乎連成了一片旖旎的景象,讓人沉淪。
唐筱醒來的時候就沒看見身側(cè)沒了傅時晏的身影了,起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傅時晏站在陽臺上。
夜色之中,仍能透過玻璃窗戶看清男人黃金比例的寬肩窄腰。
臥室里開著空調(diào),從里面到外面難免有一陣需要過度的適應(yīng),燥熱的炎夏讓人多少感到些郁悶。
她走近了才聞清楚有煙味,黑夜之中,手指尖夾著的點點星火格外明顯,男人唇邊銜著一根香煙,有一下沒一下的地抽著。
風(fēng)吹過來,連空氣都是熱乎勁兒。
她往前走了兩步,才出了聲:“傅時晏……”
男人轉(zhuǎn)頭看她,夜色之中,唐筱并未看清他臉上的神色。
在她的印象之中,傅時晏很少抽煙。
她今早上到有新聞,說是華盛的新項目虧盤了。
投行圈里有虧有贏是正常事兒,但是空盤這種還挺不多見的,而且是發(fā)生在傅時晏的身上,看到的時候她甚至都以為是媒體造謠了。
今天遇到費森的時候問了一句,才得到確定。
“傅時晏,你虧了很多嗎?”她蹙眉問了一句。
應(yīng)該是虧了很多的,不過以他的性子,虧錢倒是次要的,畢竟傅時晏最不缺的東西估計也就是錢了,但沒人會嫌錢多,傅時晏也不例外。
她依稀看到他臉上似乎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夾著兩分試探還有漫不經(jīng)心。
“關(guān)心起我生意了?”他挑聲說,并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
唐筱見他不愿意說,就也沒多問了,轉(zhuǎn)身就打算進(jìn)去了。
卻被傅時晏攔腰扣住,一瞬間,她整個人離地面都高了十厘米,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