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林宇覺得自己已無大礙,打算找個機會開溜,火狼兵團那邊的事沒搞定他心里就是過意不去,而且醫(yī)院這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光那伙食再讓他吃兩頓估計都要吐出來。
第一個進來的是例行檢查的醫(yī)生,簡單看了下,說了句恢復得很好就走了。他前腳剛出去,王京后腳就跟了進來,這貨帶了糕頭給林宇換換口味,說是醫(yī)院旁邊一家很火的小攤,看著味道應該不錯。
“老王,今天過來外面還有人嗎?”林宇狠狠一口咬掉半個糕頭,大呼爽。
“有個屁人,老蘇走了,這幫人也都跟著回去了?!蓖蹙┎恍嫉馈?p> “好事,我們走,這里一刻也不想呆了?!绷钟钆d奮道。
“你不是全身還痛嗎?”
“今天起來,基本不怎么痛了,準備溜。”
“不要辦什么手續(xù)嗎?”
“毛個手續(xù),我可不管,這些麻煩事丟給蘇老好了,難不成白大褂抓我回去啊?!?p> “嘿嘿,小素素抓你回去!”
“閉上你的烏鴉嘴,她來了可真就走不了,快!”
囫圇吃完糕頭,林宇立刻就從床上滾下來,三下五除二剝掉身上的病號服,準備穿上王京帶來的衣服。大前天他們住進酒店時,老管家跟著就送了一堆衣服,只要當時試穿覺得還行的都打了包,每套都細心用高檔的木盒進行分裝并標上名稱,王京帶來的這套叫火熱真情。
“老王,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你看看這幾個字寫是的什么?”
“哦豁,火熱真情,我怎么知道,早上起來媽的哪來得及,你不是說隨便來套,這個就放在最上面不拿它拿什么?”
“算了算了,知道你辛苦!”
“帥爆了,老兄,哈哈哈!”
這一身偏古裝的紅色衣服,穿在林宇身上的確風度翩翩,大白天走在路上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
“先回酒店!”
“為什么?”
“被你蠢哭了,穿這身去火狼兵團找揍嗎?”
“為什么?”
“我去,人家白事!”
趁著醫(yī)生檢查的空檔,兩人走安全通道直接溜回了酒店?;氐椒块g,林宇認真地挑選了一套素色衣服,吃過午飯,就準備前往如家公寓。
通過咨詢酒店前臺,得知公寓的位置距離這里起碼有十幾公里,好在林宇手持金卡,酒店可以派出公車送達。很快,公車在一家便捷公寓停下,門口擺放著不少花籃花圈,肯定就是火狼兵團的駐地了。司機拿了一個傳音器給他們,說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呼叫他,謝過司機,林宇懷揣著復雜的心情下了車。
如家公寓并不大,就是一個十間普通連棟房子改建而成,更像大一點的民宿。林宇穿過花籃花圈圍成的小路,一股肅穆的氣息撲面而來,混雜著香和紙錢燃燒的味道。
“兩位請留步!”還沒進門,就被一人攔下,正是當時在天橋大戰(zhàn)的那個獨眼黑皮大漢。
“我是委托人,前來悼念呂科斯團長,還有重要東西交給江詩云?!绷钟畹馈?p> “有東西留下即可,本團不接待無關人員!”大漢依然不肯放行。
“那能否有勞告知江詩云一聲,我需要親自交予她!”林宇道。
“我已經(jīng)說過了,請回!”大漢完全不聽。
“怎么倔得和驢一樣!”王京忍不住吐槽道。
“京,注意分寸,”林宇生怕王京繼續(xù),趕緊制止,繼而換了語氣鄭重道,“朋友,可否再通融一下,這事關呂科斯團長的遺言和巨額委托費,如果不想要,那我走也無妨!”
“如何證明?”大漢語氣明顯軟了不少。
“憑這!”
林宇從空間法盒中將一物一點點拉出,空間溫度急速降至冰點,沒錯,正是‘虛霜’,短短這幾秒的接觸,他的手就差不多凍僵了,急忙又把它塞了回去。
“團長的劍!怎么在你這里?等著!”大漢頓時驚駭無比,急忙連滾帶爬地跑進里屋。
不一會兒,就有好多人簇擁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出來,短發(fā)利落地貼著頭皮,顯得她五官分明,清冷的臉龐上嵌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碧綠眼睛,猶如兩顆碩大的貓眼石,她就是江詩云。
和她一起出來的基本都是當時在黑色森林天橋上戰(zhàn)斗的人,看到林宇兩個,臉色都極為陰沉,像是見著仇人一般,把他們包了個圓實。
“說吧,到底何事?”江詩云盡量用相對平和的語氣發(fā)問。
“老林,這忒么要把我們吃了不是?早知道不湊這熱鬧了!”王京貼著林宇耳邊說。
“呂科斯團長有遺愿要我告知與你,同時我把委托費用交予你!”林宇根本就沒心思聽王京吐槽。
“就是你讓我們團長,哼!”
“團長好不容易,就是你們兩個!”
“大家都等團長回來造永久基地,手續(xù)都齊了!”
“這家散了!都散了!都是因為你們!”
“好了,夠了!火狼兵團不是懦夫,沒有人能指責委托者,我想團長也不想看到大家現(xiàn)在找個樣子!”江詩云一聲怒喝,鎮(zhèn)住眾人,“抱歉,請你繼續(xù)說!”
“呂科斯說,今后你就是火狼兵團的正式團長,這是他的遺物,‘虛霜’,請你收好!”林宇并不在意周圍人噪雜的言論,他目的非常明確也明白他們不會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
說罷,林宇便把‘虛霜’從法盒中抽出來交予江詩云。
“這是!團長的劍!”江詩云高擎‘虛霜’,這一刻她的眼中盛放出極為熾熱的神采,“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完成您的夢想,只要江詩云活著一天,就有火狼兵團,這個家不會散!”
“拜見團長!”
沒有任何人對此有意見,紛紛單膝下跪行禮。
“好了,大家起來,這樣的大禮我受不起!”
“江團長,還有這次的委托費也要交給你?!绷钟畲驍嗟?。
“團長的開價是多少?”江詩云也非常疑惑到底是多大籌碼。
“你有空的空間法盒嗎?”林宇問。
“有的。”
“多大?”
“一個房間左右?!?p> “夠了,拿出來打開共用模式。”
江詩云打開了一個空的空間法盒,林宇在眾人無比驚訝的眼神中把半倉的中級魔法球都倒了進去。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團長拼死就是為了這個,難怪,他說大家馬上就能住上新基地!”江詩云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越來越多的水珍珠,紛紛從眼角流下。
林宇見不得這種場景,就要告辭。
“小兄弟,請問尊姓大名?”江詩云回過神來。
“我叫林宇,他叫王京?!绷钟畹?。
“??!原來是你們!”
眾人驚呼。
“你們就是掉進黑色森林的兩個人,居然能從那里活著出來,真神保佑,我們以為你們死了,只有團長堅持沒有發(fā)喪報。你們是怎么活下來的?”江詩云極為驚訝。
“都是僥幸,沒有什么好說的!”林宇問道。
“小英雄,太謙虛了!”
“我想起來了,他們不就是最近報紙上那個深淵行者嗎?”
“昨天還出了個英雄救美,是這位仁兄嗎?”
這群都在刀尖上打滾的人最是了解那些險山惡水,哪怕帶上百十條命都不一定能從黑色森林活著出來,有個全尸都算祖墳冒青煙了,何況還是三人活蹦亂跳出來的,順便撈了個深淵行者的名頭。林宇哪騙的了他們,索性裝聾作啞,一概不回,王京也是。
“能不能讓我再看一眼呂團長?”林宇問江詩云。
“請!你們都是火狼兵團尊貴的客人?!苯娫乒Ь吹刈隽艘粋€手勢。
林宇和王京走進里屋,看著呂科斯的遺照,鞠躬并默哀了三分鐘。
“一路走好,呂團長!”林宇轉(zhuǎn)身對江詩云道,“打擾了,我們有事先走。”
“也謝謝你,以后你有什么委托我們兵團定會優(yōu)先處理!”江詩云道。
“好!今后有緣再會!”林宇笑道。
正當兩人跨出大門,后面?zhèn)鱽斫娫频暮魡韭暋?p> “等等,林宇小哥,有件事想問問你!”
“團長還有什么吩咐?”林宇停下轉(zhuǎn)身道。
“剛才看到你身上一物,非常熟悉,能讓我再看看嗎?”
“什么東西?”
“腰上的那個掛件!”
“這個?”林宇指著月光檀香墜問道。
“對!沒錯,你是衛(wèi)氏家族的什么人?”江詩云問道。
“衛(wèi)氏家族?”林宇一臉懵逼。
“當今最強驅(qū)邪公會‘封狼’實際控制者?!苯娫拼鸬馈?p> “我去,‘十大’選手!我和他們八竿子打不著?!绷钟罡卤屏恕?p> “你身上掛墜的徽章就是他們的家徽,能帶的起這東西他們家族也不超過三十個!”江詩云道。
“你怎么知道的?”林宇來了興趣。
“你忘了我們公會也是‘十大’組織,有專門的情報網(wǎng),而且有一次我們團曾經(jīng)和他們一起聯(lián)合行動過,當時對方指揮官身上就帶著這類似的墜子,我也和他交流過一些信息?!苯娫平忉尩?。
“可惜讓你失望了,這只是別人送我的。”林宇道,但他心里卻翻起了滔天巨浪,想蘇素這小妮子到底送了什么東西給他,一邊說一邊悄悄把墜子藏到空間法盒里。
“想必是非常要好之人,此物甚為貴重!”江詩云也是一頭霧水,好奇這年頭年輕人真的什么都會送。
“這也太夸張了!”
“我不清楚,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當時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人對這墜子的用法!”
“什么用法?”
“當令牌用!”
“臥槽!”
宿命斷滅
我也想要塊檀香墜,小素素,可以當令牌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