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秦書筠還真沒有惱羞成怒。
畢竟,李殷殷的話其實沒有毛病。
從一開始,李殷殷就沒有專門去說什么“你該怎么怎么樣”,就連這一次后面的話,也是跟著尹詩瀾的話說下去的。
所以李殷殷說,她所說的有關(guān)李殷殷的一切,全部都是臆測。
從李殷殷喜歡晉明徴、到李殷殷是為了跟晉明徴一個班方便追晉明徴,再到李殷殷是在勸她學(xué)習(xí),全都不過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東西。
是臆測。
可,當(dāng)然只能是臆測,畢竟她又不是李殷殷,怎么可能知道李殷殷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像現(xiàn)在,李殷殷直接否認(rèn)她的說法,那對于李殷殷到底為什么跟她說這些話,為什么是這個態(tài)度,她也在無從得知。
或許,她其實知道,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承認(rèn)。
她有些不懂李殷殷,就算沒有這樣的想法,順勢認(rèn)下“勸她學(xué)習(xí)”的話,對于李殷殷而言有什么壞處嗎?
尹詩瀾其實也不懂,畢竟先前秦書筠誤以為李殷殷是希望她好好學(xué)習(xí)的時候,她也覺得,如果是這樣,也挺好,至少秦書筠注意力能分散一下。
結(jié)果李殷殷當(dāng)場否認(rèn)。
于是連尹詩瀾也不明白,李殷殷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過她也向來沒弄明白過。
但這并不妨礙她喜歡李殷殷這個朋友。
也不妨礙她潛意識里,依然希望秦書筠跟李殷殷不必對立。
畢竟嘛,本來大家就是來上學(xué)的,平時就上上課,寫寫作業(yè),看看書。
等閑暇時候,可以跟朋友逛逛校園,聊聊天了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賣一賣安利,約一約周末出去玩。
這就已經(jīng)十分充實了,沒必要每天把心思放在一些原本不必要的矛盾上。
不管是對李殷殷還是對秦書筠,尹詩瀾都是這么希望的。
本質(zhì)上,她就是一個喜愛安寧的人。
她永遠(yuǎn)喜歡大團圓。
然后李殷殷當(dāng)著她的面,把即將迎來的大團圓,拆了。
她能怎么辦呢她也很絕望呀,心塞之余,還想著要幫李殷殷找補:“書筠,畢竟各人有各人想法,有時候別人的傳言也未必是真的,說到底,就跟殷殷說的那樣,都是臆測而已,這點你肯定也知道的吧?!?p> 秦書筠當(dāng)然知道。
就好像外界對晉明徴的一些說法,對她的一些猜測,都只是臆測而已。
不一樣的角度能看到完全不同的東西。
但這并不妨礙她看不懂李殷殷。
李殷殷也知道尹詩瀾是在努力打圓場,她其實也并不想讓尹詩瀾太難做,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了繼續(xù)說的想法。
更何況,有人來了。
她笑了笑,正打算開口說話,便聽到來的人出了聲:“阿筠,殷殷?還有詩瀾?你們怎么都站在樓下?”
她們所站的地方,正好是進入宿舍樓之前的最后一段走廊,說是“樓下”也沒錯。
聽見聲音,秦書筠李殷殷尹詩瀾三人齊齊回頭,便看見葉槿抱著書,含笑看著他們這邊。
見他們都看過去,葉槿又開口:“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言頌之
葉槿:小狐貍又在玩兒阿筠了 葉槿:我其實沒什么意見,就是這樣下去,天長日久的,有點廢清心凝神的符 葉槿:我又不方便天天往阿筠身上扔符 葉槿:要不是知道真相,我都懷疑小狐貍對阿筠有想法 —— 真沒有多余的想法,李殷殷就是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