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巒依渭水,碧峰插遙天。
出紅扶嶺日,人碧貯巖煙。
迭松朝若夜,復釉缺疑全。
放眼望去,層巒迭章,云蒸霞蔚,無處不透著上天的鬼斧神工,滿山的鳥鳴獸語,毒瘴沼氣,山路陡峭如鋒,卻又讓人望而卻步,千絕峰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讓她和那天下文人墨客的心中的圣地玉德圣坊一般透漏著神秘的色彩。
在這奇峻的山頂,有一處百花盛開的花圃,花圃的中央,是一片綠草如茵的空地。
一個白衣女子正在舞劍,飄舞的秀發(fā),靈動的身姿,手中長劍挽起的朵朵劍花,更勝百花叢中的美景,忽然,白衣女子一劍沖天,在空中盤旋飛舞,長劍越舞越迅,漸漸的人與劍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人影劍影,忽的一聲清叱,倩影從劍花中沖出,飄然落地,她倒背長劍,俏立于草地之上,微微喘息,那是一張絕頂清麗的臉,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世上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群芳也為之失色,此刻,她像天地間唯一的風景。
「小賊,我的劍法可有進步」
另一邊的一把藤椅上,坐著一人,劍眉星目,鼻如懸膽,嘴角帶著慵懶不羈的笑容,只見那人微微一笑道:「仙子姐姐武功自然是天下無敵,但是在劍法方面嘛,卻是比不了我」白衣女子聞言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俏臉一紅,低啐道:「真是一個好色的小賊。」那男子聽罷不以為然的哈哈一笑:「仙子姐姐說得不錯,我不但好色,還喜歡偷東西,這不,我不就偷了一位仙女的心嗎?!埂概?,真?zhèn)€不正經(jīng)」白衣女子自知言語上不是男子的對手,又是輕啐一口,便閉口不言,只是向那男子走去。
自從與林三定下終身之后,寧雨昔便解散了那已然名存實亡的玉德圣坊,隱居千絕峰,和自己那生來便似是冤家的師妹比鄰而居,終日賞峰練劍,過著神仙般的生活,而林三也常常留住于此,享受著這每日調戲仙子姐姐和被妖女姐姐調戲的日子。
雙臂摟住玉人的纖腰,林三將腦袋壓在寧雨昔的肩頭細語道:「仙子姐姐,能偷到你的心,是我林晚榮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耳邊聽著這膩人的情話,寧雨昔微微低下頭,靠在了身后這注定托付一生的良人的肩上默聲不語。
「仙子姐姐,是不是被感動了?!?p> 靜靜的抱著玉人坐了片刻,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林三一笑,問道。
「嗯」
想到過去兩人獨處的時光,寧雨昔不由得俏臉泛紅,「別,一會云飛要來,而且……」話沒說完,便已住口不言……
已經(jīng)沉迷于這濃濃春意中的兩人不曾注意,就在那不遠處的竹林中,一道白影一閃而過……
向來注意儀表的顧云飛此時雙目無神,漫無目的的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作為大華帝師顧順章的嫡孫,顧云飛自出生以來便與眾不同,自幼年時拜入玉德圣坊以來,一直習文練武,潛心修煉,不過二十三歲便已是滿腹經(jīng)綸,武藝高強,而恰恰這個注定以后必將天下聞名的男人,卻有著不被外人所知的心事。
「喲,小弟弟,又來姐姐這里找安慰了!」
滿腹心事埋頭走路的顧云飛只聽一聲嫵媚勾魂的女聲,抬頭看去,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走到了了自家?guī)熓灏脖倘绲闹裎萸?,看著門前那與自家?guī)煾禋赓|相反的女人,顧云飛莫名的只覺一團火焰從胸前燒起。
「呦,怎么,又想了,來找姐姐瀉火呢!」
看著默然不語只是盯著自己的小男人,安碧如半含秋水的鳳眼白了他一眼,而就是這一眼,卻讓盯著安碧如看的顧云飛渾身難受,一生氣和師叔安碧如打了起來。
這邊安碧如被自家?guī)熤陡愕每嗖豢把?,而那邊窗戶外的寧雨昔此時更是等得不耐煩了,林三走后,寧雨昔久等自家弟子不到,本想去看看自己師妹,畢竟林三要去高麗,留下她們師姐妹,自是閑暇之時聯(lián)絡下感情,不過想到那日溫泉與師妹的“交流”,寧雨昔不由面色一紅,可是到了安碧如的竹屋前,卻聽到屋中傳來微微的奇怪的聲音,好奇之下,倚窗去看,卻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弟子和自家?guī)熋玫拇蚨贰?p> 看著那打斗在一塊的兩個人,寧雨昔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師妹舉止豪放,寧雨昔是知道的,同樣也見怪不怪,但是自己視若親子的徒弟和自己師妹此時赤裸裸的打斗在一起,這樣的事情確是對寧雨昔打擊極大。
狠狠地搖著腦袋,寧雨昔深深地看了此時在屋中正死命打斗在一起的兩個人,扭身向千絕峰頂走去……
當寧雨昔扭身離開的時候,屋內的兩人已然變換了位置,那一打斗,自家?guī)熤侗阋悦艚轃o比的身法周旋,搞得身心憔悴的安碧如無奈雙手舉著法寶。
于是兩人商量一下便停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