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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朱由檢:大明第一敗家子

第十章 紙上談兵

  崇禎元年,大年三十晚上,草包皇帝朱由檢請文武百官吃了一頓‘自助餐’,強烈譴責(zé)了北方流民作亂。

  并鄭重表示,等翻過年,就籌集糧草,調(diào)集重兵,前去圍剿那支無法無天的‘義軍’。

  文武百官這才放下心來,酒足飯飽時,不免吟詩幾首,無外乎‘爆竹聲中辭舊歲、御酒香里問桑麻’。

  又酸又臭,聽得朱由檢哈哈大笑,甚為滿意。

  這就對了。

  大明朝的讀書人嘛,吟詩作對,喝酒狎伎,勾欄聽曲,悄咪咪的兼并土地、私賣鹽鐵、蠶食朝廷根本就行了,關(guān)心什么軍國大事?

  跟著朕敗敗家,吃香的喝辣的,整日無所事事,當(dāng)個沒什么用處的文學(xué)家、藝術(shù)家,難道就不香嗎?

  花天酒地,歌舞升平。

  多好!

  求求各位愛卿,別再忠心耿耿了。

  別特娘的一根筋兒的把大明朝往絕路上推了!

  瞅著自己的人物面板里,蹭蹭蹭往上亂竄的‘?dāng)〖抑怠?,草包皇帝朱由檢心里清楚,造反這條路,終于還是走對了。

  【朱由檢:大明第一敗家子】

  身份:大明皇帝

  性別:男

  愛好:女

  壽命:17/34+360

  敗家值:86772/153000

  基礎(chǔ)屬性:力量+8、敏捷+8、騎射+12、智商+2、情商+12

  特殊技能:帝王心術(shù)

  特殊獎勵:天工造物(2階)M98式毛瑟步槍圖紙

  ……

  ‘狗系統(tǒng)不講武德啊,朕想發(fā)展軍工時,給的圖紙全是修橋補路、興修水利、農(nóng)業(yè)養(yǎng)殖的?!?p>  ‘朕想種田造反了,卻終于獎勵一本橙級制造書?’

  這也、太爽了吧!

  回頭就讓宋應(yīng)星幫忙捯飭出來幾萬把,先把朕的起義軍裝備起來再說。

  ‘過年了,茅元儀那小子在干什么呢?”

  “在袁崇煥手中奪權(quán),順不順利?要不要讓曹公派幾名高手過去幫忙……’

  ……

  崇禎元年的大年三十晚上,最懵逼的人,還是西北伯袁崇煥。

  陛下這是要干什么?

  先是封賞自己為鎮(zhèn)海伯,前往龍江船廠督造戰(zhàn)船,結(jié)果,屁股還沒捂熱呢,一道‘密詔’就給發(fā)配到陜甘一帶。

  名為西北伯,實為‘草寇強盜頭兒’。

  講真的,袁崇煥的能力,在大明朝的文官中間,還真的相當(dāng)湊合,不愧是取得過寧遠(yuǎn)大捷、寧錦大捷的東莞男人。

  短短幾個月時間,他就收編了將近三萬流民,并對其進(jìn)行了極其嚴(yán)苛的訓(xùn)練。

  受糧餉、武器裝備、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等影響,這支流民隊伍,其戰(zhàn)力尚未達(dá)到明軍精銳的一半,但貴在純粹。

  清一色的裁撤老兵,加上袁崇煥的鐵血手段,讓這支隊伍的軍心十分穩(wěn)固。

  可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了。

  草包皇帝朱由檢一道密詔,升遷袁崇煥為云南候,令其即刻進(jìn)入云貴高原,秘密組建第二支‘大明鐵軍’……

  官升了,兵沒了。

  袁崇煥卻毫無怨言,直接向來人交出兵權(quán)。

  ‘陛下…定然是受人脅迫,萬不得已下,才下此密詔!’

  ‘要不然,怎么會派茅元儀這等戰(zhàn)神級別的人,前來接手一支流民隊伍?’

  ‘到底是魏忠賢那狗賊,還是東林余孽?還是晉黨、楚黨、齊黨?’

  ‘陛下,他們都是奸臣,只有我浙黨一派,才是真心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秦嶺深處一處義軍大營里,袁崇煥傳來十幾名義軍參將、游擊等,當(dāng)著大家的面,鄭重其事的為大家介紹了新任首領(lǐng)——

  茅元儀。

  化名茅石民,號稱茅大先生。

  與袁崇煥這位‘面具男’不同,這位茅大先生一襲青衫,完全一副教書先生的模樣,讓幾位義軍頭目面面相覷。

  不過,軍令如山,兵權(quán)交接還算順利。

  袁崇煥、茅元儀都不是廢話之人,兵權(quán)交接完畢,袁崇煥領(lǐng)了草包皇帝的‘血衣詔’,扭頭就走。

  一人一騎,趁著大年三十的風(fēng)雪夜,向云貴高原而去……

  ……

  “大家都吃過晚飯了嗎?”目送袁崇煥離去,沉默幾個呼吸后,茅元儀溫言問道。

  這位‘茅大先生’面色淡然,溫文爾雅,絲毫沒有大頭領(lǐng)的威儀,讓幾位手下頗有些不習(xí)慣。

  “呃…啟稟大將軍,吃過了!”

  十幾名參將、游擊紛紛抱拳,轟然應(yīng)道。

  “好吧,那就收拾一下,”茅元儀溫言笑道:“咱們?nèi)ノ靼哺?,我請各位咥羊肉泡饃去?!?p>  “?。咳ノ靼哺??”

  十幾名參將、游擊都愣住了。

  這個茅大先生,確定不是朝廷派來的細(xì)作?

  會不會將大家誑進(jìn)西安府,再讓官兵出動,將大家一鍋燴了?

  “大家害怕洪承疇?”茅元儀笑道:“文官初掌兵,不足為慮也?!?p>  見手下諸將不太明白,一臉茫然的樣子,茅元儀繼續(xù)說道:“洪承疇此人,萬歷四十四年進(jìn)士及第,初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歷員外郎、郎中等職,在刑部任事六年;

  天啟朝時,擢升浙江提學(xué)僉事,兩年后升遷兩浙承宣布政左參議;

  天啟七年,也就是去年,洪承疇升陜西督糧參政。

  直到兩個多月前,才被朝廷簡拔為陜西三邊總督,手中兵力太多了。

  所以,不足為慮。”

  眾將更加不解:‘兵力太多了,才不足為慮?’

  看著大家不明白的樣子,茅元儀也不焦躁,像一位老師那般,繼續(xù)‘啟發(fā)’道:“帶兵打仗呢,就跟大家小時候給地主老財家放羊時差不多;

  為什么這么說呢?

  你想想看啊,如果你念過幾天私塾,能數(shù)到一百,你放牧三五十只的一群羊時,是不是很輕松就能知道哪只羊幾口牙了,另一只羊該行羔了?

  可如果給你三千只羊,你恐怕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吧?”

  眾將聽了,哈哈大笑。

  到底是大明講武堂的校長,講起兵法來,娓娓道來,深入淺出,讓一幫大老粗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所以,我敢保證,洪承疇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西安府的城墻上,數(shù)他的羊羔子呢?!?p>  “你們說,他可不可怕?”

  眾將再次哈哈大笑。

  氣氛很快就融洽起來,這些在袁崇煥鐵血手段的指揮下,只會嚴(yán)格執(zhí)行命令的參將、游擊們,也終于開始動腦子。

  “茅大先生,咱們要去西安府咥羊肉泡,是不是先在臨潼、華陰一帶制造一點動靜,讓洪承疇手忙腳亂的時候再去?”

  “嗯,這主意不錯,讓他顧不上西安府的城防,咱們才好進(jìn)去?!?p>  ……

  聽著大家熱烈的討論,茅元儀笑道:“你們這幫家伙啊,真是太壞了?!?p>  “我還說讓洪承疇睡個好覺,讓你們這么一鬧騰,整個關(guān)中估計都就亂套了,他還怎么睡的踏實呢?”

  “傳我將令,張桐兒標(biāo)下兩千八百四十五人,偷襲漢中!”

  “剩下兩萬五千二百三十人,兵分七路,快速進(jìn)入西安府周邊指定地點,進(jìn)行為期三個月的野戰(zhàn)訓(xùn)練!”

  “本帥,請你們咥羊肉泡饃去!”

  說著話,茅元儀取出一張地圖,開始十分精準(zhǔn)的安排任務(wù)。

  無論是兵員情況,還是武器配置,甚至連一些糧草運輸和緊急撤退路線,都在地圖上一一標(biāo)清,看上去一目了然。

  眾將:“……”

  這位茅大先生,到底會不會打仗???

  怎么感覺、是一位教書先生,正在紙上談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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