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的一句話改變了曉剛后來的大學(xué)生活,曉剛下課就到處轉(zhuǎn)悠,買報紙找消息,還有從蘇州本地的走讀生那里打探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曉剛找到了一個家教服務(wù)的工作,是為大學(xué)附近十全街上的一個周先生家的兒子周亮亮進行課外輔導(dǎo),按照每小時20元計算,每天下午六點到晚上八點,這樣就可以每天有40元的收入了。
曉剛每天都把自己的事情先處理好,下午下課了將課本放在文科樓325室,到了晚上八點半后回來再進行晚自習(xí),所以,自己的一些學(xué)習(xí)計劃也作了調(diào)整,有時英語四級的課沒趕上就向唐峰請教,最頭疼的就是英語聽力了,曉剛最大的希望也想擁有一臺隨身聽,然后就買一些聽力磁帶進行自我訓(xùn)練,正好這次家教的機會使曉剛的希望有望變成現(xiàn)實。
亮亮每天下午五點就放學(xué)回到了家,曉剛一般步行大概20分鐘就到了,而每次曉剛都提前10分鐘就趕到了亮亮家。亮亮每次都一副作威作福的樣子,對曉剛并不是熱情,“哦,你來了?!?p> “亮亮,你好!我們先將今天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進行一下安排:六點到六點半鐘時家庭作業(yè)時間,在這段時間是對疑難問題進行輔導(dǎo);六點半到七點是英語輔導(dǎo)時間;七點到七點半是語文輔導(dǎo)時間,重點是作文輔導(dǎo);七點半到八點是數(shù)學(xué)輔導(dǎo)時間?!?p> 雖然亮亮有些傲慢但學(xué)習(xí)上他也不敢懈怠,因為有他爸爸媽媽的壓力,他慢慢地覺得曉剛這樣的大哥哥對他并不壞,而且很有耐心,比以前請的大姐姐還要有耐心,這一點讓亮亮信服,所以,開始亮亮故意刁難曉剛的事時有發(fā)生,到后來亮亮學(xué)會了虛心請教,也改掉了浮躁的習(xí)性,也開始變得禮貌有加了。
“曉剛哥哥,這道數(shù)學(xué)題我想不出怎么列方程式,你給我講解一下思路,下面的我自己來做,好嗎?”
“好的,這道題呀,需要設(shè)兩個未知數(shù)X,Y,列兩個方程式,你看根據(jù)已列出的條件是不是這樣的方程式?”
“對呀,我是看到了兩個未知數(shù),怎么列方程式我不知道。”
曉剛耐心而細致地給亮亮講解題目的條件,根據(jù)條件做如何的設(shè)定,未知數(shù)的方程式如何列,一步一步忙條斯里地給亮亮把問題的難點和重點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知道了,曉剛哥你真行!”亮亮撓了撓頭,當他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案后,好像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思路一下子打開了,流暢地將方程式和答案算出來了。
“曉剛哥,是這個答案嗎?”亮亮高興地向曉剛展示。
“是呀,就是這個答案?!睍詣偟淖旖且猜冻隽藵M意的笑容,這也是對他輔導(dǎo)工作的一個肯定。
每次有曉剛哥哥在場,亮亮的心里就感到踏實了許多,他開始進入狀態(tài),由討厭數(shù)學(xué)開始對數(shù)學(xué)感興趣了。當亮亮的學(xué)習(xí)一步一步取得了實在的成績后,曉剛的家人也開始喜歡曉剛這樣的大學(xué)生了,那天為亮亮輔導(dǎo)完功課,亮亮的媽媽高興地來到曉剛的跟前:“曉剛同學(xué)呀,這一個多月以來,亮亮輔導(dǎo)取得了實質(zhì)性的進展,為了對你表示感謝,我們?nèi)覜Q定這個禮拜天請你到我們家來吃飯,還有給你發(fā)工資,請一定要來呀!”
“曉剛哥,你這個星期天一定要來呀!我還要和你到蘇州樂園去玩呢!”
“盛情難卻,我一定來!而且我也會做菜的,到時我來給你們露兩手?!?p> “一言為定,拉鉤上吊,誰撒謊誰就是小狗?!?p> “好的,拉鉤上吊,誰撒謊誰就是小貓。”
“是誰撒謊誰就是小狗,你怎么是小貓?”
“貓狗不分家嘛”
“哈哈……”
“哈哈……”
曉剛和亮亮笑得前俯后仰,曉剛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笑得那么歡、笑得那么真切。曉剛和亮亮小拇指互相拉鉤發(fā)誓了,曉剛的媽媽看到他們的約定也很開心,送曉剛出了門并囑咐曉剛路上注意安全。
曉剛為自己得到別人的肯定而感到異常高興,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也許第一次有一種自食其力的興奮,一切都感覺到了美好、一切都開始充滿陽光、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曉剛希望和母親和弟妹一起分享自己的快樂,于是這天晚自習(xí)曉剛例外地寫起了家書,把自己進入大學(xué)的開心事和自己的學(xué)習(xí)生活都全盤地告訴自己親愛的母親和弟妹,洋洋灑灑地寫了四大頁,特別是提到自己能夠掙學(xué)費和生活費了,曉剛終于可以舒一口氣了,因為困擾自己的難題終于有了解決的途徑,心中的喜悅溢于言表,透過文字傳達給遠方的親人,請他們放心!也衷心地希望母親和弟妹一切平安、身體安康!
曉剛只能選擇通信這樣的方式與家人聯(lián)系,盡管那時也出現(xiàn)了一種打孔的磁卡電話,看到同學(xué)們可以和家人通過語言毫無障礙地交流,曉剛的內(nèi)心很難受,但只能在心底默默地激勵自己加倍讀書和努力,將來為家里裝上電話,那樣就可以方便與母親和弟妹通話了,那樣該是多好呀!
轉(zhuǎn)眼這個星期天就到了,真是快呀!一切都只是存在于睜眼閉眼之間,曉剛想起了和亮亮的約定,本來想睡個懶覺的,伸伸手、彎彎腰,來個深呼吸,起身為今天的赴宴準備吧,雖然沒有太花哨和時尚的衣服,但曉剛還是穿著得體大方和自然,因為他著了一身小姑送的西服顯得更加成熟和具有書生氣。在走往亮亮家的路上,曉剛覺得不能空手去人家家里吃飯,得買點東西送過去,特別應(yīng)該買點什么送給亮亮,一來代表他對亮亮一家人的感謝,二來給亮亮做個紀念,畢竟這種家庭輔導(dǎo)的時間曉剛也說不定那天就要結(jié)束,一切得看亮亮家決定。
想來想去,再看看自己的口袋,真可以用囊中羞澀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正像鄭智化歌中所唱的那樣“我的口袋只有三十三塊……”,還好,還算幸運今天可以從亮亮領(lǐng)取第一筆工資了,所以曉剛決定買一本書籍送給亮亮作為紀念,另外再買點水果這樣既體面又顯得大方。想好就別猶豫,馬上行動。曉剛先從書店淘了本《論語》送給亮亮,因為古代就有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說法,《論語》可謂集東方思想與智慧的學(xué)問。買了書曉剛就到水果店買了些水果,興致勃勃地往亮亮家走了。
由于駕輕就熟,這常來常往的路一眨眼功夫就到了亮亮家,曉剛敲了敲門。只聽見一個清脆的童聲應(yīng)了聲:“誰呀?來啦!來啦!”
一陣木屐嗒嗒的聲音,是亮亮來開門了,曉剛拎著兩大袋的東西進來了,曉剛的爸爸今天也出差回來了,“曉剛呀,你太客氣了,叫你來吃飯,還帶什么禮物?!?p> “周先生,我沒買什么東西呀,只是你們太客氣了,讓我感激不盡。”
亮亮的媽媽正在廚房忙開了,她聽到曉剛買東西來了,扎著圍裙走出廚房,“曉剛,你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呀!你先坐一下,馬上就可以開飯了,吃完了讓亮亮的爸爸開車帶你們?nèi)ヌK州樂園玩一下?!?p> “哦,對了,亮亮你先削個蘋果給曉剛哥哥?!?p> “好的?!绷亮两o曉剛削了個蘋果,“給,曉剛哥哥。跟我來,我教你玩電腦游戲,到我房間來呀!”亮亮拉著曉剛?cè)ニ姆块g。
“亮亮,我送你一個禮物。”
“什么禮物呀?”
“一本書,叫《論語》的書,送給你做個紀念?!?p> “《論語》,我看不懂,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p> “你不要,那我就回去了,以后你會看得懂的,你知道嗎,古時候的人都很重視《論語》,民間就流傳著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說法,可見不能小看《論語》這本書,更不能不看,還不能說看不懂呀!”
“你不要走,我收下了還不行嗎?等我看得懂了我一定看,如果看不懂就向你請教,沒想到曉剛哥你懂的還挺多的,將來呀,我也要像你一樣上大學(xué)!”
“這還差不多?!?p> 亮亮剛打開電腦,他媽媽就催他帶曉剛出來吃飯了,沒辦法,電腦游戲沒玩成,曉剛覺得城里的孩子見識的世面就比農(nóng)村的孩子廣,很明顯的一個例子,城里的孩子上初中就接觸電腦了,曉剛從農(nóng)村出來,直到上大學(xué)才接觸電腦這樣的事物,真如別人騎摩托車而你騎自行車,這就是差距、這就是現(xiàn)實沒法比呀!
想起大學(xué)里第一次上電腦課的時候,曉剛那僵硬無比的手指第一次觸摸到鍵盤,簡直可以用不知所措來形容,有些接觸過電腦并運用自如的女同學(xué),著實令曉剛羨慕不已。那鼠標就跟曉剛對著干,曉剛指望它向右移動,可鼠標卻向相反的左邊移動,曉剛覺得別扭,自己對這么先進的東西卻無法把握,那將來怎么能談得上一個現(xiàn)代人。曉剛就在電腦部辦了張上機卡,希望笨鳥先飛,多利用課余時間來電腦室練習(xí)練習(xí)了。幸運的是曉剛這一屆第一次開設(shè)Windows95課程,當別人還在運用Dos系統(tǒng)的時候,曉剛他們已經(jīng)走在了別人的前邊。曉剛還在電腦室苦苦練習(xí)的時刻,其他很多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在學(xué)校外邊網(wǎng)吧里的網(wǎng)絡(luò)游戲中來去自如了,網(wǎng)吧、網(wǎng)絡(luò)也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曉剛的視野里,班里的男同學(xué)都愛上了網(wǎng)絡(luò)游戲,那時候打什么紅色警戒等電腦游戲,曉剛對這些還一無所知。曉剛也渴望將來有一臺屬于自己的電腦,但那畢竟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午飯進行得很順利,一家人其樂融融,令曉剛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做客的身份,還好,沒有深陷其中,曉剛在想象若是能夠和母親以及弟妹他們在一起該多好呀!家永遠是令人留戀和思念的地方,正如費翔《故鄉(xiāng)的云》中所唱的“天邊飄過故鄉(xiāng)的云,它不停的向我召喚,當身邊的微風(fēng)輕輕吹起,有個聲音在對我呼喚,歸來吧、歸來喲,浪跡天涯的游子……”
亮亮的媽媽總是勸曉剛夾菜吃,好幾次曉剛好像魂不守舍的樣子,“曉剛,你怎么了,沒有不舒服吧?”
“哦,沒有呀!我很好,只是置身你們這么溫馨的家庭當中,讓我有一種想家的感覺?!?p> “是這樣呀,有沒有打電話回家呀?要不通過我家的電話給你的家人問個好?”
“謝謝,家里還沒裝電話,不過我時常給家里寫信?!?p> “那好吧,吃菜吧,吃完飯好好陪亮亮一起放松放松!”
“哦!媽媽,我吃好了,曉剛哥哥你快點呀,我們出去嘍!”
“別聽他的,曉剛你吃飽吆!不知我這菜的口味是否適合你,還有就是今天時間緊了點,沒讓你露兩手,下次???”
“周太太,你太客道了,我很隨和的,沒那么講究,下次我一定爭取機會為大家做兩道家鄉(xiāng)小菜。”
“好的,下次一定呀!”
午飯進展順利,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著,吃完了,周先生開著帕沙特轎車帶領(lǐng)亮亮、周太太和曉剛?cè)チ颂K州樂園,到了蘇州樂園亮亮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奧林巴斯的照相機很神氣,就像一個小記者似的,聽周太太講,亮亮還是業(yè)余小攝影師呢,時不時地將自己的作品拿到他們學(xué)校的宣傳欄進行展出呢,這正是亮亮感到驕傲和自豪的地方,所以,周太太覺得自己也有面子,所以也很開心。
秋日絢爛的午后,光線是那么的怡人,鴿子在天空飛翔,環(huán)游的仿真小火車反復(fù)地周轉(zhuǎn),纜車游轉(zhuǎn),特別刺激的是室內(nèi)的電車、鬼屋、還有太空船和立體電影都給曉剛留下了難忘的印象,亮亮在捕捉每個動人瞬間的同時,沒有忘卻以一個孩子的真實開心灑脫地盡興玩,周太太和周先生坐進一個茶館去喝茶和欣賞音樂噴泉了,因為茶館剛好坐落在噴泉邊上,整個噴泉伴著音樂的舞蹈都可以一覽無遺,亮亮和曉剛?cè)ヅ恼樟?,“曉剛哥,你的動作太僵硬和死板了,像這樣,行嗎?”亮亮擺出一個示范的動作,曉剛在攝影師面前完全照辦,“就這樣,笑一下,一、二、三”隨著咔嚓一聲,瞬息的美好將被永恒地定格在方寸之間。
亮亮突然跑到一個正在為一個女生拍照的男生面前,“先生,打擾一下,你能幫我和我的哥哥拍張合影嗎?”
“可以呀!”亮亮把照相機遞給那位男生,并指導(dǎo)他如何按拍攝鍵。
“曉剛哥,過來呀!我們拍張合影?!?p> “好的。”
在那位男生的幫助下,亮亮和曉剛就這樣互相并肩,內(nèi)側(cè)的手摟著彼此的腰,外側(cè)的手都打開著,笑顏如花,這成了亮亮和曉剛最好的友誼見證,也永恒地定格在了方寸之間。
“謝謝你!”
“不客氣?!?p> 亮亮和曉剛盡情玩,竟然忘了他爸爸媽媽在場,當陽光越來越柔和,曉剛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可能已是黃昏了,“亮亮,別玩了,快找你爸爸媽媽吧,差不多了吧!天色已經(jīng)黃昏了。”
“好吧,我們到哪去找呢!”
“去樂園大門那等吧!”
“好呀!”
“慢著,你聽這樂園里的音響現(xiàn)在在播放一則尋人啟事,好像跟我們有關(guān)?!痹瓉砹亮恋膵寢屜驑穲@管理處的播音處發(fā)出了一則尋人啟事。這時亮亮的爸媽正在樂園的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呢.
“你瞧瞧,這兩小子怎么都樂不思蜀了,這天都快要黑了呀,這么大個園子,真是玩昏了頭了,等他小子出來我就要教訓(xùn)教訓(xùn)他?!?p> “你敢拿兒子出氣,我跟你沒完,你想想,你經(jīng)常出差,我每天上班,都沒什么時間陪孩子出來玩一玩,好不容易有這么個機會,那就讓孩子痛痛快快地玩一下吧!”
“你說的也是,但不能寵孩子過頭,俗話說得好過猶不及呀!疼孩子固然沒錯,但要放心里疼。子不教,父之過?!?p> “好呀,這么久還第一次聽你承認自己的過錯,不錯呀,有進步了。你瞧,那兩個孩子玩得多開心,當初叫你生兩個,你始終不同意,一個孩子多孤單,現(xiàn)在想生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倆都三十多歲快四十的人了?!?p> “我也理解你的心理,當初你想生一個女孩,我的事業(yè)剛剛起步,也沒精力生第二個孩子,所以也就錯過了。還好,我們只要把亮亮培養(yǎng)好的話,就是你我最大的幸福了。”
“嗯!”
亮亮和曉剛向樂園出口的大門跑了過來,亮亮像兔子一蹦一跳的,“媽媽,我在這兒呢!媽媽我們回來了!”
“你慢點,小心摔跤?!?p> 曉剛從后面也趕了上來,“周先生、周太太不好意思呀,讓你們費心啦!對不起,我們玩過了頭?!?p> “好了,不說了,開心就好,我們回家啦!”周太太并沒有責(zé)怪曉剛,相反顯得非常通情達理,這簡直出乎曉剛的意外。一路上,亮亮還是和曉剛有說有笑的。
“亮亮,今天爸爸回來了,你這次期中考試成績怎么樣呀?”
“爸爸,我的成績簡直直線上升呀,語文82分,數(shù)學(xué)95分,英語90分,物理100分,化學(xué)85分,怎么樣?我這瘸腿子的情況已經(jīng)明顯改觀了呀!爸爸,你怎么獎勵我呀!”
“今天就算獎勵呀!”
“不算不算,你應(yīng)該獎勵我筆記本電腦!”
“好呀,你如果所有課程都達到了90分,爸爸就給你買,爸爸決不食言?!?p> “好,一言為定。我一定讓你看到我的實力?!?p> “老公呀,你知道嗎,曉剛為亮亮的輔導(dǎo)工作付出了很多,曉剛應(yīng)該得到獎勵呀。”
“是呀!給曉剛發(fā)三百塊獎金。”
周太太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信封,又加了三百塊錢到信封里面,然后遞到了曉剛的手中:“曉剛,請接著吧,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為我們亮亮所付出的努力!”
“周太太,不用那么多,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為亮亮的進步感到無比高興,而且我和亮亮都成了好朋友?!?p> “別推辭了,收著吧,看得出你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你也需要這些錢改善學(xué)習(xí)和生活的,也算我們相互支持吧!”
“謝謝你們!”
說著說著,周先生就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蘇州大學(xué)的校門口,曉剛拉開車門,向周先生、周太太和亮亮揮手道別,直到那輛帕沙特在自己的眼簾里消失了,曉剛才從恍惚清醒,然后背著自己的書包回宿舍了,曉剛的心里很開心、很激動,有一種初嘗成功的喜悅,這是其他人不能體會和理解的,曉剛想買一臺隨身聽來提高自己英語聽力的希望可以變成現(xiàn)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