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夏芷苜的性格,什么事情都不能隔夜,更何況是冷戰(zhàn)。她覺得這算是冷戰(zhàn)了,她回房間的時候墨然也沒有跟來,等她醒了,整個家里只剩她一個人了。她心想,又是這樣,墨然會不會是在躲著她?還是墨然根本就沒有在意她!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好好上班,不過這一天就不怎么在狀態(tài)了。對于顧天藍(lán)就是白羽仙,夏芷苜才剛剛消化這個事情。如果不用守護(hù)顧天藍(lán),夏芷苜也不知道要留在這里做什么,她其實是不怎么喜歡這個工作的。門店的工作時間分白班和晚班,白班是9點到17點,晚班是16點到11點半。夏芷苜上的是白班,臨到下班的時候,所有的店員都被門口的墨然所驚艷。
墨然看夏芷苜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時間便走了進(jìn)來,夏芷苜剛想過去就被Kelly的話攔住了:“夏芷苜,你要去哪兒,一會兒留下來開會,全體?!毕能栖賰?nèi)心洶涌翻騰,就差問候了Kelly的全家了。墨然走到Kelly的面前:“我們家小芷不參加你的會議,她明天就不來上班了。至于辭職信,我給王晨曉打個電話讓她補上吧!”
黃英看到這一幕,感覺很過癮:“小芷,你厲害啊,他是誰?”
夏芷苜還沒想好怎么應(yīng)對Kelly,只是回答黃英:“這是我老公?!睋Q做其他女的肯定會覺得應(yīng)該至少先商量一下吧,可夏芷苜就是需要一個站在她前面的人。面對Kelly這樣的人,黃英可以應(yīng)付自如,可夏芷苜不行,那么有人能幫她,她樂得。還有一個前提是,墨然長得足夠好,夏芷苜自稱顏狗,墨然這么護(hù)她,她也很解氣。
圓圓臉兒看起來很機靈的高含:“他這么帥怎么看上你的,你怎么騙到手的?”
夏芷苜并不在意她的話,反而覺得這難道不是證明自己的魅力所在嗎?墨然看高含這樣說很反感,看夏芷苜沒有在意便不去追究,和眾人點了點頭就拉著夏芷苜走了。
出了門店,墨然問夏芷苜:“爽嗎?”
夏芷苜點了點頭,雙手握拳,使勁兒做了個沒出聲的YEAH!想了想,她好像沒有要和墨然和好的想法,便又沒理他上了車。墨然跟了過去上了車,他看她一直往前看不說話,搖了搖頭啟動了車子。
夏芷苜知道自己應(yīng)該沉住氣,可她現(xiàn)在完全是沉不住氣的性格,這和慕容槿真有的一拼。她真搞不懂自己是魔法翎的時候為什么覺得慕容槿這樣的性格要好。她是希望自己像慕容槿一樣勇于表達(dá)啊,不是喜歡她沖動,是勇于表達(dá)。不管什么時候,慕容槿都知道自己愛的是誰,都勇敢的去找尋墨忍,夏芷苜在愛情里卻還是像小烏龜一樣不敢想、不敢問。夏芷苜不敢問愛,卻受不了沉默:“你不是很忙,怎么今天有空!”問完了,她就后悔問了這話,閉眼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還沒等墨然回話,她又軟下語氣說:“我不該這么說,你做的事都是必須要去的!”
墨然停下車:“到了。”墨然解開安全帶面向夏芷苜:“不管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必須的,我讓你不高興了,我讓你不高興了就是不對。小芷,在我面前,你不用想什么對錯,就想開不開心就行?!?p> 夏芷苜一下被說中心事,一行淚刷就下來了。她別過臉,不想讓墨然看見,雖然明知道這樣轉(zhuǎn)過去他也看見自己流眼淚了。從小到大,她一直被教育,你應(yīng)該怎樣怎樣,不能無理取鬧。
墨然把她的頭輕輕轉(zhuǎn)過來,用食指把她的淚拂去:“我應(yīng)該時刻讓你有足足的安全感,我最近確實是忽略你了。最近沒有魔法相關(guān)的事務(wù),真的是醫(yī)院有些忙了。今天帶你來這里,誰都找不到咱倆,我就陪著你?!?p> 夏芷苜問:“那,你的工作?”
墨然兩只手輕輕捧著她的臉頰,眼神里全都是溫柔:“我已培養(yǎng)了幾個能代替我的手術(shù)團(tuán)隊,前幾天有幾個棘手的手術(shù)我已經(jīng)完成,此刻我只需陪著你。我的團(tuán)隊也是萬中無一,其他棘手的手術(shù)他們也可以,你不用擔(dān)心?!?p> 夏芷苜她以為她遇不到了,可能終其一生也遇不到這么一個人了。夏芷苜一直在等,用春緋的話說,等等就等黃了。在遇到墨然之前,夏芷苜每每走在街上都一直在尋找,卻找也找不到。她就是要等這樣一個人,能懂她的。夏芷苜她自己做了那么多的改變,改變自己的一些缺點,但心中唯一不變的就是要找到這個能懂自己的人。是的,墨然了解她這別扭的性格,這次她更多的是在跟她自己生氣,她氣自己總是為了對的事情來委屈自己。她會一直堅守對的事,只是需要一個人拍拍她、安慰她。所以,夏芷苜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走在街上不會那么迷茫,也沒有再尋找什么了。
墨然在辦理入住,夏芷苜在他身后等著,服務(wù)員是一個痞帥痞帥的小伙,小伙瞥了一眼夏芷苜后看墨然:“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里就剩一間了。”
墨然把兩人的身份證給他,回以微笑:“我已經(jīng)訂好了,不過我們是夫妻,所以我也只訂了一間?!?p> 回到房間,墨然開始整理行李:“你不用有負(fù)擔(dān),要不是我讓你保護(hù)顧天藍(lán),你也不需要去門店遭那個罪。你不是還有自己工作要做?正好就不用回去賣珠寶了。你累了一天,明天你可以在這休息一天,到了傍晚我?guī)闳タ慈章?。后天……?p> 夏芷苜一邊聽他說,一邊坐在窗邊向外看,忽然驚呼:“景颯!”
墨然抬頭看夏芷苜站了起來,她的一只手放在窗上,另一只手在向樓下打招呼。墨然也走到落地窗邊往下看,只見景颯景颯一只手舉過頭,那動作要是加個帽子就像上個世紀(jì)二十年代的人在行脫帽禮。接著,景颯露著兩排小白牙在樓下,向夏芷苜比劃要上樓的意思,夏芷苜看看墨然,墨然點頭默認(rèn)可以,夏芷苜便向景颯做了個上來的手勢。景颯是立正姿勢,雙手放松垂于身側(cè),他的口型應(yīng)該是誒了一下,樓下就沒有景颯的身影了。
墨然傲嬌地說:“我不喜歡他,是因為他和我撞型了?!蹦恍南耄帮S真像隨從一樣陰魂不散地,真是無處不在。
景颯笑嘻嘻的樣子一點兒也不讓人反感,不是那種諂媚的笑:“我不是特意來找你們的,真的是巧合。章羨找我抵押些東西,我來這兒找他!”
夏芷苜不認(rèn)識章羨,只聽春緋提過這個人,這人是春緋的竹馬,用現(xiàn)在的話形容就是學(xué)霸,在清代末年還用別人的身份做過官。夏芷苜不知道的是因為李輝年從中阻礙,章羨對春緋特別冷,就是不想再見的那種級別。如果不是墨然去找章羨,章羨是不會出現(xiàn)在八門金鎖陣的。還有,之前說的白澤得上骨神獸白澤的毛,能借助神力幻化成白澤的樣子,那那子不能撐多久。章羨手中,則是得到了狴犴的毛,不知是不是要抵押這個?
墨然告訴景颯:“如果你有事,就趕緊去辦。我們不會打擾你?!?p> 墨然就是不想景颯打擾他和夏芷苜,墨然的意思景颯當(dāng)然知道:“好,對了,經(jīng)過鬼莊的調(diào)查,即使穿著不同,但你和鳩羽所說的白衣人就是同一個?!本帮S也知道,當(dāng)時墨然若不答應(yīng)幫白衣人,白衣人還會找別的人。墨然不會像鳩羽那么沒有原則,也恰是因為墨然帶著納米莊園的這些人,才幫助了不少“愛別離”的人。
墨然點頭:“正如我所料,因為涅的人所到之處皆是藍(lán)線。不過,最近都沒有讓我們納米莊園的人去綁線,紅線、藍(lán)線都沒有。我這邊怕是斷了,不知白衣人下一步是什么動向?!?p> 景颯不以為然:“自從小芷上次幫了慕容槿之后,白衣人像是徹底同你撕破臉了,不怕,即使他在暗,也有魔鬼錢莊在你背后。走了!”
景颯離開后,墨然也收拾好東西,他問夏芷苜:“小芷,你餓不餓,去吃點東西吧?”
夏芷苜搖搖頭:“還沒有!”
墨然滿眼寵溺:“可是我餓了?!?p> 夏芷苜轉(zhuǎn)身說:“哦,好,那走吧!”
墨然拉她回身,嘗上她甜甜的嘴唇,綿延悠長,墨然倚著墻,夏芷苜倚著他。正在墨然忘我時,夏芷苜松開墨然,墨然意猶未盡的撅嘴追隨卻發(fā)現(xiàn)她迷惑地問他:“什么東西硌得慌?”
墨然摸了摸兜,掏出一個戰(zhàn)術(shù)錢包,就是那種金屬框架,中間可以放銀行卡、錢和工具卡,工具卡可以當(dāng)開瓶器、扳手和防身等多多的用途。墨然晃了晃錢包:“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夏芷苜蹦噠著跟他出去了。
這時的景颯也開車?yán)铝w往魔鬼錢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