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大家,今天又遲到了。如果時間夠的話,我會加更,聊作補(bǔ)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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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zhuǎn)瞬已經(jīng)六年過去了,六年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
泰和十五年秋天的那場大火以后,顧家的四老爺消沉了一段時間后,依舊擔(dān)起了顧家的庶務(wù),專心打理顧家在各處的莊子和鋪?zhàn)?。而顧家大少爺則在當(dāng)年冬天趕赴京城國子監(jiān)求學(xué)。
泰和十六年,顧敏軒十五歲高中狀元,殿試之時更是舌戰(zhàn)群儒,才驚四座,以至許多年過去以后,提起殿試,人們依舊不禁會想起這位絕代風(fēng)華、高談雄辯的青年狀元。
最重要的是,顧家從顧敏軒的爺爺顧遠(yuǎn)山起,已經(jīng)接連三代狀元。昔年,顧家的風(fēng)頭一時無二,可謂銳不可擋。
是年秋,顧敏軒被破格錄用為正五品文淵閣大學(xué)士,直入內(nèi)閣,為安帝起草詔令,批條奏章,商承政務(wù)。
泰和十七年,顧三老爺顧維仁在家主顧維禮的支持下,在蜀中開了篤行學(xué)院的第一家分院。
皇上親自取名“得賢”學(xué)院,取意自《詩經(jīng)》之中的“得賢則能為邦家立太平之基矣”。更下旨表彰顧維禮“教學(xué)相長,能者為師?!?p> 顧家的聲望再一次被提到了頂端,朝中甚至有人提議追封已故的淑妃為貴妃,為其移墓,配皇后棺樽,使其百年后能長伴君側(cè),長佐君王。不過這樣的提議很快被朝中重臣否決,最終圣旨降臨,誥封永福長公主之女,顧家前任家主顧遠(yuǎn)山之妻顧老太太謝氏為“忠義郡主”。
泰和十八年,顧家二老爺顧維義因為連續(xù)三年考績優(yōu)良,且任職期間兢兢業(yè)業(yè)、克己奉公,被提任為中書省平章政事,官居從二品。
泰和十九年,顧家五老爺顧維信被任命為國子監(jiān)司業(yè),官居六品,賜銀魚袋。
同年,時任戶部侍郎的劉瑾年被升任為戶部尚書,官居二品。作為定國公鄭熹的女婿,劉瑾年此次升任,標(biāo)志著皇后一派的鄭家除了吏部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戶部。
泰和二十年,鄭家一派再一次提出了立嫡立長,上書陳情冊封大皇子為太子,朝臣眾公過半數(shù)附議。
同年夏天,突厥來犯,皇貴妃之父,五軍都督府左都督孫盛請纓掛帥,率兵御敵,大勝還朝。突厥再次割地求和,增加賦貢。儲君冊立之事也再一次不了了之。
為紀(jì)念此次天熙大獲全勝,安帝軒轅子詹改年號為“永康”,是年定為永康元年。
永康二年,曾經(jīng)冠絕京城的天熙最年輕的狀元郎顧敏軒遭到多名內(nèi)閣學(xué)士的彈劾,稱其恃才傲不,不服管教,不尊上令,流連煙花之所且品行不端,不宜為國之輔臣。
顧敏軒便順勢藉“閉門思過,自省吾身”之由,掛冠而去,回家奉養(yǎng)雙親去了。
…………
“慢點(diǎn),忘兒,小心摔倒了?!笨粗懊媾艿脷g快的小男孩,不由擔(dān)心提醒道。
可是那孩子去渾不在意,自顧自地牽著風(fēng)箏飛奔起來,開心地奔跑著。
“不會的,放心吧,云飛哥哥,我已經(jīng)放過很多次了?!?p> 早春三月的江南,正是草長鶯飛,風(fēng)和日麗的好時光。柳云飛正好得了空,便和唐伯濤一起帶了秦忘兒到郊外游玩。
說起這孩子,也合該他命大。
六年前,秦惠然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從容赴死,可是偏偏她的丫鬟蓯蓉頗有些膽色,竟然想趁此機(jī)會發(fā)一把火造成她們被燒死的假象,借此死遁。誰知這一下卻弄巧成拙,偏偏她們?nèi)齻€女子纖纖弱質(zhì),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爬不上墻,險些被燒死在那院里。
還好柳云飛從木先生處回府時經(jīng)過,順便收留了她們,只可惜那蓯蓉為了護(hù)主,終是葬身火海,未能生還,秦惠然和麥冬也因此容貌受損,臉上落下了疤痕。
次年,秦惠然便在唐伯濤的小院子里生下了孩子。后來,她更名為碧落,又給兒子取名叫秦忘兒。
秦忘,“忘情”,也不知她是否真的能夠忘了那段刻骨銘心。
柳云飛看了一樣正在小河邊全神貫注地放著風(fēng)箏的忘兒,揮起手中的柳條,狠狠地抽了一下河邊的一叢青草。
“你說碧落姨怎么想的?她現(xiàn)在孩子就不管了?整個就只顧生意了?”柳云飛郁卒地向身邊的唐伯濤抱怨。
自從經(jīng)歷了那一場生死之禍后,秦惠然,不,應(yīng)該是碧落好似變了一個人,越來越精明潑辣。
因著她主仆二人早年在秦家便學(xué)了一手極好的刺繡功夫,柳云飛便出資,讓她二人開了一個繡坊。誰知這繡坊幾年來是越開越大,盡然在天熙開了十多家的分店。
如今,大家提起朝雨繡莊,無不豎起大拇指,人人稱道。再不若以前那般,秦家一枝獨(dú)秀了。只是苦了忘兒這孩子,成天就跟著唐伯濤屁股后面混,還好唐伯濤的母親非常疼這個孩子,衣食住行照顧得無一不妥帖。
“誰知道她呢?!碧撇疂龘炱饓K小石子,扔進(jìn)了小河里,平靜的河面上立刻泛起了漣漪。
“自從前年顧家四夫人生了兒子以后,我覺得碧落姨越發(fā)地拼命摳門了,上個月跟林家談布料生意,三千兩的生意,她連十兩銀子的價都不肯談,愣是給人弄了個三千零十兩?!碧撇疂恼Z氣中滿是無奈。
柳云飛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用猜,她也可以想象,當(dāng)時在場的唐伯濤有多尷尬。
這些年來,她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照料。多年相處,他們再不像以前那般針鋒相對,也許依舊不能夠完全敞開心扉,可是至少已經(jīng)比很多朋友都親近和信任了。
她沒想到,現(xiàn)在每筆生意都不下萬兩的唐伯濤會陪著碧落去算十兩的小帳。
也許是從那母子倆想到了自己把。
她伸出手,捅了捅身邊早已人高馬大,一表人才的唐伯濤,謹(jǐn)慎地開口問道:“蜀中那邊進(jìn)行的怎么樣了?”
聽了這話,本來舒展的濃眉不由地緊蹙了起來,俊秀的臉上不覺添了一絲愁容。
“哪有那么容易,我二叔在朝中頗有勢力,聽說他最近靠上了鄭家,今年孫家在軍需武器上又出了差錯,估計唐門能趁此機(jī)會再次拿回供貨權(quán)。”
提到孫家,柳云飛也陷入了沉默。
如今,說她家財萬貫,富可帝國,一點(diǎn)也不夸張。雖然她不太懂得做生意,可是她很會看人,也很會用人。
除了唐伯濤遍布大江南北的那些鋪?zhàn)雍途茦?,?dāng)初在土地廟收留的珍珠姐妹,如今創(chuàng)立的珍珠戲班可謂紅遍大江南北,除了蘇州,經(jīng)常還要去江北走串場,。唐伯濤還給她們在蘇州蓋了珍珠戲院,廣收門徒,硬是讓向來蘇戲獨(dú)霸天下的江南為黃梅小調(diào)讓了一席之地。
可是,在這個士農(nóng)工商階層分明的社會,他們的力量還是太單薄了,而他們的敵人又是這樣的強(qiáng)大,即使擁有了這樣巨大的財富,兩人也不敢輕易表露身份。
“你也別總想著那件事,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該成個家了吧。”
雖說是少年老成,可到底還未及冠,又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提出來自己的終身大事,唐伯濤饒是再怎么鎮(zhèn)定,也不由自主地?zé)t了臉。
“別光說我了,你呢?”
“我?”柳云飛納悶,指指自己的鼻子,“老兄,我還不到十三歲呀?!?p> “撲哧—”唐伯濤忍不住笑出聲來,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無奈地對她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難道你就這樣一輩子在顧家為奴?”
“那能怎么辦?現(xiàn)在在顧家是最安全的,我那便宜爹和他的姘頭怎么也不會想到我們這樣做的?!?p> 聽她這么一說,唐伯濤長嘆了一聲,定定地望著平靜的河面,有些出神,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我們這輩子都要這樣藏頭露尾,隱姓埋名?”
“不!”柳云飛快速堅定地回答了他,“不會太久的,一定不會太久的?!?p> 說著,憤憤地往河里丟了一塊大石頭。
“噗通。”那石頭掉進(jìn)水了濺起了叢叢水花,過后又泛起層層漣漪,最終水面恢復(fù)了平靜,倒映著滿天的霞光,好似小河里著了火一般,紅彤彤,亮堂堂。
“好了?!绷骑w轉(zhuǎn)身瀟灑地拍了拍手,快步向忘兒招呼道,“忘兒,云飛哥哥要回去了,下次再帶你出來玩吧。”
秦忘兒回身對她天真一笑,乖巧干脆地答了一聲好。
美麗的夕陽將三個高矮不一的身影拉得頎長,在緋紅的陽光的映襯下,歸家的三人顯得如此和諧溫馨,好似這天地間誰也不知道他們背后的故事,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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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啊,吐血,為了讓女主長大,我很頭疼啊,終于進(jìn)入第二卷了,其實(shí)前一卷主要是為了交代背景,鋪陳懸念,這一卷劇情才慢慢展開,大家不要著急啊。
最后,六月依舊請求大家,記得動鼠標(biāo)回到本書頁面,收藏本書,這對小六子非常非常非常地重要!小六子會向上帝圣母,如來佛,觀世音,王母娘娘懇求保佑這位收藏本書的善心人士的!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