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無精打采的混了一個上午,趴在桌上懶懶的不想起來。
要找個住處還真是難呀!莫君那里肯定是不行的,這家伙現(xiàn)在和四眼住在一起,肯定不方便收留她;子桐又不在,從昨天開始,她去杭州培訓(xùn)學(xué)習(xí)三個月,房子早就暫時轉(zhuǎn)租給了別人;至于大貓,那更是個漂泊無定的家伙!不過大貓說了,她會托朋友幫她找一處地方先安置下來,畢竟她是做媒體的,朋友多,路數(shù)多,這個忙也只有指望她幫了!
可是等了一個上午,大貓的電話還是沒到,真讓人心急呀!
“雅子,吃飯去吧,別急了,急也急不來!大貓應(yīng)該有辦法的,她的朋友那么多!”
“還說!都是因為你,你要不是發(fā)春非要和四眼住在一起,我現(xiàn)在不就有去處了?”季雅心情不爽,就四處發(fā)飆,蕭莫君拿熱臉貼了她一個冷屁股。
“真是的,這怎么能相提并論呢,人家這是情難自禁嘛,更何況了,順眼的男人多難找,找到一個怎么能放過呢!”莫君還不敢大聲說出來,只能暗自嘀嘀咕咕的。
“雅子,你到底吃不吃飯?都十二點半了!”
“不吃啦!我一夜沒睡,累都累死了,哪有胃口吃飯!你一個人去吃吧,讓我歇會兒?!奔狙排吭谧郎蟿訌棽坏?。
“那……我一個人去咯!給你帶個漢堡回來好不好?”蕭莫君再看季雅時,那一個已經(jīng)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嘴角一縷銀線已然掛了下來。
……
季雅在睡夢中好像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由遠(yuǎn)及近的撲面而來,而且——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還有一股熱氣噴到她的臉上,很像——
多年前,隔壁王婆家的那條狗,那狗,總是喜歡趁她坐在門前曬太陽的時候,湊近她!
但是——,那狗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因為——,
“哎呀!”突然有個出乎季雅預(yù)料的聲音大叫一聲“哎呀”,不對呀,不是應(yīng)該“汪”的一聲嗎?季雅眼睛才睜開一條縫,就看見一個身影從她的面前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高!
睜大眼睛一看,竟然看到那個低賤男齊放正捂著鼻子痛苦的哀嚎。“你?!齊放,你想要干什么!”
“應(yīng)該是我問你要干什么才對,你為什么打人?”齊放捂著鼻子的指縫中滴滴答答有紅色的液體滴了下來。
“??!血!”齊放慘叫一聲,眼淚順著眼角就淌了下來。
“我怎么知道是你,我還以為是條狗呢!”小時候,王婆家的那條狗一湊近她,她就會出其不意的重重一拳敲在它的鼻子上,狗鼻子是狗身上最軟弱的地方,雖然她那時還小,力道也不夠,可是那狗還是會嗷嗷叫著跑開的,——一如現(xiàn)在的齊放。季雅忍不住笑起來。
“美女,很好笑嗎?我的鼻子流血不止哎!你就不想想辦法救我?”齊放的淚仍是刷刷的在流。
“沒出息,就流這么點血,值得哭成這樣嗎?誰叫你試圖非禮我!你記住了,敢對我圖謀不軌,這就是下場!”季雅不屑的扔給他兩張紙巾。
齊放接過紙巾,一張先擦了擦眼淚,另一張扯成兩半,搓了搓,搓成兩個紙棍子,分別塞進(jìn)兩個鼻孔,這才長出一口氣道,“是我想哭嗎?你昨天先用胡椒弄壞了我的眼睛,今天又一拳打中了我的鼻梁,我想不哭只怕都不行了!美女,你厲害,你是我自從上小學(xué)以來,第一個能讓我哭的人,而且還是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痛哭了兩次!你厲害!”
……
季雅無可奈何的看著那個坐在墻角,離她遠(yuǎn)遠(yuǎn),卻始終賊心不死色迷迷盯著他的齊放,那家伙的眼睛又紅又腫,瞇成了一條線,而鼻梁因為受了她重重的一擊,已然烏紫了一塊,只是,這家伙還是那副討厭的模樣,死死的,色色的,盯住她,就差要流口水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極品的下賤男?她已經(jīng)說了不下三十遍要他滾了,可是每多說一遍,他的情緒就似乎更亢奮一些,而她也就更無奈一些!
吃一塹長一智,齊放這次不敢再靠近季雅,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抑制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好奇心,這真是個讓人興趣大增的女人呀,她怎么就能這樣可愛呢?齊放盯著那個痛苦的蹂躪自己頭發(fā),把頭發(fā)搓揉得像顆花菜似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這個女人不到手,他誓不罷休!
“雅子,你干什么?大貓沒有幫你找到住處嗎?為什么這么痛苦?好啦,實在不行先到我那里去住兩天好了,最多……,我把四眼趕出去兩天就是了!”蕭莫君回來時,看到季雅把頭發(fā)蹂躪成金毛獅王狀,嚇了一跳,而且,季雅一直在對她眨眼睛,不知道什么意思,“雅子,你的眼睛怎么了?為什么總是眨呀?”
“莫君小姐,你剛才說什么?雅雅她沒有地方住嗎?”
齊放一下子從墻角跳了出來,把莫君嚇了一大跳。
“你……,你……從哪里跳出來的?怎么會在這里?”
“白癡!”季雅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我剛才就暗示你這里有人了,你跟個白癡似的什么都不知道,還一個勁兒的在說!這家伙就躲在墻角啦!”
“我從哪里出來不重要啦,重要的是,雅雅,你真的沒地方住嗎?”齊放瞇縫著的眼睛里綻放出光彩。
“關(guān)你什么事?還有,我警告你,不準(zhǔn)叫我雅雅,信不信我閹了你!”季雅抄起筆筒里的一把彈簧水果刀,噌的一下彈出了鋒利的刀口。
“雅……,”齊放看著那閃著冷光的刀鋒,還有季雅同樣閃著冷光的眼神,生生的把幾乎要沖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小雅,你要是沒有地方住,就住到我家去吧,我家地方很大很大的,隨便你住在哪一間都可以!”
“算了吧,齊少爺,雅子要是住到你那里,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送羊入狼口??!你省省吧?!奔狙爬浜咧?,莫君已經(jīng)替她把話給說了。
“那……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介紹你住的,就在離你們公司不遠(yuǎn)的地方,小雅,你可以住在那里的!你別那么看我,那房子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的!你還這樣看我,我那個朋友是女的,你總可以放心了吧。我這一次說的是真心話,我還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賠本的買賣,把好端端到嘴的肉吐出來的!”齊放盯著季雅的右手,看她沒有什么動靜,便又往前稍稍湊了湊,又湊了湊。
看著他越湊越近,季雅暗暗一笑,他終究還是上當(dāng)了!
“滾——!”季雅大喝一聲,左手如電光般一甩,把已經(jīng)在掌心扣了半天的一只獼猴桃重重的朝他臉上甩去,這獼猴桃是上個星期老板娘來公司視察時發(fā)的,每個員工發(fā)一個。她的一直沒吃,放在抽屜里已經(jīng)開始腐爛,這會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啊——!”齊放又是一聲慘叫,像陣風(fēng)似的沖了出去!
“莫君,怎么樣?你現(xiàn)在相信我是左手選手了吧!我的飛鏢準(zhǔn)頭絕對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