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節(jié)日,今天加更~~
——————讓無力者有力,讓悲觀者前行————————————
“你說的生日禮物,就是風(fēng)箏?”李牧寒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各色風(fēng)箏,驚異地問。
“風(fēng)箏只是道具,真正的禮物是您??!”我笑瞇瞇地說。
李牧寒看著我,眉毛尷尬地皺了起來:“肉麻。”
我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彎著腰笑了好一會,才認(rèn)真地說:“現(xiàn)在天氣這么好,等天愛生日的時候,您帶著天愛去公園放半天風(fēng)箏,她一定會記一整年的。再說風(fēng)箏多好看啊,掛在墻上當(dāng)裝飾品,每次天愛一看到,就會想起爸爸?!?p> 經(jīng)我這么一解釋,李牧寒更尷尬了。他別過臉去,假裝不耐煩地說:“算了,你定吧?!?p> 我看著他的耳根,總覺得他此刻一定是臉紅了。我決定不再折磨他,走到另外一頭去挑風(fēng)箏,等他恢復(fù)了酷勁,自然會來過來跟我一起挑。
為了幫天愛想禮物,我在網(wǎng)上找了好幾天的資料,終于想到送風(fēng)箏這個主意。全江海市只有這一家專門賣風(fēng)箏的商店,店主的父親是個老風(fēng)箏手藝人,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代了。
我一個個風(fēng)箏地看過去,過了一會,李牧寒果然過來了?!澳銣?zhǔn)備給天愛挑個什么樣的風(fēng)箏?”
我篤定地說:“小女孩只喜歡兩種東西,漂亮的和可愛的?!?p> 最后我們挑了一個很華麗的蝴蝶風(fēng)箏,風(fēng)箏后面拖著長長的條翼。我覺得天愛收到這個禮物一定會很高興的。
抱著風(fēng)箏走出店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了。接近夏至,天黑的越來越晚。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個小餐館吃晚餐,然后又說起天愛的生日。
“其實我也給天愛準(zhǔn)備了禮物?!蔽倚Σ[瞇地說。
“是什么?”李牧寒一邊卷袖子一邊說,看上去很隨性,一點也沒有了總監(jiān)的架子。
“是HelloKitty相機。拍立得的哦!”我得意地說。
李牧寒愣了一下,然后瞪著我說:“我怎么覺得天愛會比較喜歡相機。你是故意的嗎?”
我吐了吐舌頭,說:“您放心吧,不論您送什么,她一定會最喜歡爸爸送的禮物?!?p> 小餐館里鬧哄哄的,我們不遠(yuǎn)處掛著一臺電視機,正在播報晚間新聞。近來電視臺的新聞節(jié)目好像改革了,經(jīng)常會播出一些很市井的報料新聞。吃著吃著,我聽到女主播一本正經(jīng)地播送了一條狗血八卦:“某貴婦率親友團當(dāng)街毆打小三,還雇人拍下全過程,稱要請朋友一起觀賞。”
我饒有興致地抬起頭去看,電視畫面晃動得厲害,一看就知道是非專業(yè)人士用手持?jǐn)z像機拍攝的。畫面中,一個身穿套裝的中年女人正揪著另外一個年輕女子的頭發(fā),拼命地踢她的下腹,動作非常粗暴。我看了幾秒鐘,只覺得太粗俗了,便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過了一會,李牧寒突然沉聲問:“梅朵,你多久沒見你同學(xué)了?”
我愣了一下:“我同學(xué)?”
他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就是林則楚的秘書,是叫陳晨吧?”
我猶豫了一下,尷尬地說:“上次的事之后,不知怎么她一直沒有聯(lián)系我。差不多有一個月沒見面了。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李牧寒稍稍猶豫了一下,指了指頭上的電視機說:“剛才電視里放的說的那個人,好像就是她。”
我愣住了,倒抽了一口氣,急忙問:“你是說,被打的那個人是陳晨?”
李牧寒點了點頭。
“你看錯了吧!”我?guī)缀跻衅饋砹恕?p> 李牧寒沉著臉,肅然說:“后來有特寫,你沒看到?!?p> 一瞬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陳晨怎么會變成小三,還上了電視?!
我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從包里翻出手機,撥打陳晨的電話。
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是沒人接聽。我焦急地站起來說:“我要去她家看看,該不會出事了吧!”
李牧寒也跟著站起來說:“我送你去吧。”
李牧寒開車送我去陳晨家。一路上我心煩意亂,不停咬手指。
“怎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喃喃自語,完全沒有一點主意。陳晨從來沒跟我說過她跟有婦之夫來往,為什么短短一個月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李牧寒一直沉默著。我輕聲問:“你怎么看?”
他猶豫了一會,沉聲說:“我覺得這事多半和林則楚有關(guān)?!?p> 又是林則楚?!我驚訝地看著李牧寒。隔了一會,他沉聲說:“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看不出來嗎?她和林則楚有曖昧關(guān)系?!?p> “可是陳晨跟我說過,林則楚從來沒有對她提出過那種要求啊!”
“你信嗎?”他淡淡地問。
我無言以對。確實,在林則楚的事情上,陳晨已經(jīng)騙過我一次了。
半個小時后,我們到了陳晨住的小區(qū)。我打開車門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李牧寒在后面緊緊跟著我。
陳晨住在八樓。我猛按了好半天門鈴,沒人開門。我試著再次撥打陳晨的手機,隔著門隱約聽到了她的手機鈴聲。
“她在里面!”我回頭對李牧寒叫了起來,然后用力拍門:“陳晨!快開門!我是朵朵啊!”
李牧寒看我徒勞地拍了半天門,關(guān)切地說:“別拍了,手都拍紅了?!?p> 我冷靜下來想了想,突然想起上次搬家的時候我留了陳晨家的鑰匙,一直忘了還給她。我急忙從包里翻出鑰匙來,一邊開門一邊說:“但愿她沒有換鎖?!?p> 門鎖啪嗒一聲開了。我和李牧寒相視一眼,他突然把我拉到身后,自己先走了進去。
客廳里沒有人。沙發(fā)上放著包和衣服,茶幾上擺著陳晨的手機。李牧寒回頭問我:“房間在哪?”
我指了指與客廳相連的一條小走廊,走廊的右側(cè)有一間臥室。李牧寒皺著眉頭說:“我去看看,叫你再進來。”
我好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了腳,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李牧寒擔(dān)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朝房間走去。
他進了門,然后足足有一分鐘沒有任何動靜。從未有過的恐懼把我釘在原地,雙腿僵直著,又好像隨時會支撐不住倒下來。
感覺像是過了一個小時那么長,李牧寒終于喊道:“梅朵,過來!”
我慌忙跑進房間,只見陳晨面色蒼白躺在床上,粉紅色的床單上全是血。我嚇得叫不出聲,差點跪坐在地上,李牧寒沖過來把我扶住,沉聲說:“不是自殺,好像是流產(chǎn)了,快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