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龍念嬌便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墨塵。說實在的,每次見到墨塵,她都覺得很詫異,因為每次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兩人就不約而同的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內(nèi)心有什么在隱隱作祟,另她覺得天氣都格外爽朗了許多。
放下碗筷,她離座來到墨塵跟前,笑了笑,“我們這是第幾次見面了?”
“算上這一次便有六次了?!蹦珘m百年不變的溫柔笑意淺淺掛在嘴角,看著甚是舒心。
龍念嬌笑瞇了眼,“你記得倒是清楚,既然都這么有緣了,什么時候咱們來個真正的約----定,我請你吃飯,或者逛街,再或者----”
“那株桔??蛇€活著?”墨塵笑著打斷她的話問道。
“活著,可有精神了,本來種在洞庭府的,不過那樣我就看不到開花了,所以又移植到將軍府了。只是這樣挪過來挪過去的,應(yīng)該不會死吧?!饼埬顙捎行┎豢隙ǖ膯柕?。
墨塵微微點頭,“桔梗生命力強,只要有土有水,就能生存,無須擔(dān)心。”
龍念嬌了然的點了點頭,眼睛一瞟,就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離笑歌。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墨塵墨公子了吧,果然一表人才儀表堂堂,都跟我能媲美了,難怪念嬌這般激動,急的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弊詈笠痪洌x笑歌似有所指的看著龍念嬌,面上淡淡看不出情緒。
“咳咳----”被離笑歌盯的不自在了,龍念嬌忙干咳兩聲轉(zhuǎn)移話題,看向墨塵道:“你來這兒干什么?怎么沒看到子倉呢?”
“子倉還在后面,很快就會過來與我匯合?!?p> “子倉也來了?”芳草一聽,匆匆的跑來,眼里有些許的期許。
“明知故問,小妮子的心思藏都藏不住,要不要昭告天下啊?!饼埬顙扇滩蛔≌{(diào)侃道。
芳草一聽,小臉倏地一紅,低著頭又是羞澀又是尷尬,支支吾吾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大---大小姐,你說----說什么呢,奴婢只是----只是----”
“好了好了,不開你玩笑了?!币姺疾輰嵲趯擂蔚牟恍?,龍念嬌便也作罷。
“飯還吃不吃,事情還討不討論了?!彪x笑歌聲音有些冷淡,冷眼看著墨塵,話卻是對著龍念嬌說。
龍念嬌這才想起還有正事兒要辦,正想說著是不是要邀請墨塵一同入座,卻聽后者道:“兩位既有要事相商,我便不多加打擾,先行離開,告辭?!闭f著朝離笑歌拱了拱手,又同龍念嬌一笑,算是告別。
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墨塵,龍念嬌立在原地不肯挪開半步,一雙眼失神的落在某處,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出神發(fā)呆。
“行了,若是喜歡,追上去便是,何苦在這里失神落寞,看著叫人心煩?!彪x笑歌恨恨道。
“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都偶然相遇五六次了,機會還有的是。”龍念嬌歪了歪嘴,嘖嘖兩聲,又重新回到亭子里。
“真的喜歡?你想嫁給他?”離笑歌跟在身后,緊張的問道。
龍念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
飯畢,二人便開始正經(jīng)討論,首先是離笑歌搜羅的各地美女美男,現(xiàn)都聚集在城外的一座私宅中,因為這件事要絕對的保密,要等籌劃好了,才能面世,遂保密工作是要做足的。
其次,便是龍念嬌按照策劃書上的計劃,對新人加以培訓(xùn)訓(xùn)練,使之達到能面世的水平,再者,便是唱片公司的建立,經(jīng)過討論,二人還是決定就將總部定在群香坊,名字改為‘念歌’,因為不能一次性就解散所有妓女,遂還是要保留一部分人,而這一部分的人,才代表群香坊。
簡而言之,縮小了群香坊的范圍,另一部分則更名為念歌,而進入念歌的人,都以賣藝為生,而這個賣藝,相比于一般賣藝的藝妓,又要上檔次的多。
一直到傍晚時分,二人方才討論完畢,龍念嬌因為想早些接手,便提議說第二日就上任,擔(dān)任新人教練,地點就在城外私宅,新人會接受三個月的特殊培訓(xùn),三月后審核,合格者則留下,反之淘汰,而三月后,也是念歌正式面世的時候。
與離笑歌分別后,龍念嬌左思右想苦苦掙扎,最后還是來到了柳陽巷中尚雅居前,這是一座普通人家的宅子,雖然不甚奢華,卻貴在清幽雅致,單單是門匾上的尚雅居三個大字,便能看出其主人的淡泊柔和之心態(tài)。
龍念嬌杵在門外,不停的用腳尖踢著地面,芳草難得見到小姐這么忸怩的樣子,想起方才龍念嬌的調(diào)侃,便捉笑道:“大小姐,何事令您如此費神啊,說出來給奴婢們聽聽,興許能給您支個招兒也說不定啊。”
“你個死妮子,不好好學(xué)正經(jīng),瞎攙和什么?!饼埬顙勺鲃菀蜻^去。正在這時,尚雅居的大門應(yīng)聲而開。
一個奴仆模樣的奇怪的盯著門外三人,道:“三位公子這是做什么?莫不是也來拜訪我家公子的?”
龍念嬌嘿嘿兩聲,自己這身兒男兒裝還沒換呢,拱了拱手,“正是,他們是我隨從,我遠道而來正是為了拜訪墨公子,還請這位小哥通報一聲?!?p> “哈哈---公子嚴重了,我家公子才回來不久,現(xiàn)在正在偏廳休息,幾位請隨小的來?!?p> 跟著奴仆走了沒多大功夫,便到了偏廳,是一個甚為別致的小院,墻院上種了不知名的花,而墻角邊還有其他植物,走進一看,院內(nèi)兩側(cè)更是開墾過的土地,只在中間留了一條能通人的過道。地里也種了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兒來的植物,花開花謝應(yīng)用盡有。
龍念嬌看的目瞪口呆,沒有發(fā)現(xiàn)地的盡頭的墨塵,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你若是喜歡,我可叫人送一些到將軍府去。”
“?。浚饼埬顙梢粋€回神,見墨塵正看著自己,心頭猛一陣鼓動,眨了眨道:“好看是好看,我就怕自己弄死了,我這方面沒經(jīng)驗。”
“其實養(yǎng)花草也很簡單,只要你用心去照顧它們,它們也一定會回報你最美的剎那?!蹦珘m蹲下身子,繼續(xù)用鐵鏟刨土。
龍念嬌這才發(fā)現(xiàn)他額頭汗水密布,身上也沾了些泥土,便知道定是在這里做了好些時候了,她小心翼翼的繞過花草,來到墨塵身邊蹲下,“不是說你才回來不久嗎?怎么不休息休息?!?p> “嗯----這些土松完了就好?!蹦珘m淡笑道。
“哦----”看到墨塵的鐵鏟就要到腳跟前,龍念嬌趕緊往后挪了挪,繼續(xù)問道:“你白日去望月亭干什么?”
“一點私事?!?p> “哦----”她又往后挪了挪,眼珠兒轉(zhuǎn)個不停,極力想找些話題來聊,奈何越想,腦子越混沌,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而氣氛也漸漸沉默下來。
這種尷尬的讓人想撞墻的氛圍,墨塵卻好似沒有絲毫影響,認真刨土,而龍念嬌則滿臉懊悔,平日里嘰嘰喳喳能說會道,怎么這時候想找個話題都想不出來。
正想是不是直接要說回見了,墨塵卻忽然抬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道:“你的腳---”
龍念嬌忙低頭一看,原來鏟子都鏟到自己腳尖處了,她心下一急,忙又往后挪了挪,誰知腳下不知被什么東西一絆,身子竟然直接朝著后面仰倒下去。
“啊-----”情急之下她伸手一抓,抓住墨塵的腰際,而墨塵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于是,狗血卻屢見不鮮的鏡頭出現(xiàn)了,龍念嬌正以及其曖昧的姿勢躺在墨塵懷中。
她使勁兒眨了眨眼,想要平復(fù)如雷般的心跳聲,更想讓自己紅的如充血一般的臉頰涼下去,沉默了幾秒,墨塵微微一笑,扶起她道:“小心些,這些花草可禁不住你這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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