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爹!見你遲遲不回來,可是氣得大發(fā)雷霆,畢竟你是本少爺?shù)臅?,職?zé)就是照顧本少爺讀書,可你卻在我讀書的時候,直接不見蹤影,這也難怪我爹生氣了?!?p> “要知道書童這份差事,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差事,要是差事也能選的話,只怕是我們黃府,大部分的小管事,都會選擇給本少爺當(dāng)書童,而不是當(dāng)一個小小的管事?!?p> “剛才要不是,本少爺出言替你辯解,說你是奉了本少爺?shù)拿?,去書店里面替本少爺買書了,只怕你現(xiàn)在二十個板子,是少不了的了。
說到這里黃景康的怒氣,也是又提升了三分,不過比起怒氣,他更多的還是擔(dān)心,他跟張仲雖然一個人是主,一個人是奴,在大衛(wèi)這種封建朝廷的統(tǒng)治下,主人跟奴仆的差距,甚至比起人和動物的差距,都還有來得更加巨大。
但是人非草木,又焉能無情,張仲可是整整跟了他四年時間了,這四年里張仲服侍他,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
而且黃景康也知道,張仲對他們黃家,對他一直都忠心耿耿,似他們黃家這種大戶人家,肯定是不缺下人奴仆的,但真的忠心的,不管是再強盛的家族都不會多,他們黃家自然也不會例外。
因此黃景康,也是真的擔(dān)心,張仲會出什么事情!而對于黃景康所說的,張仲自然也明白,書童這個差事,的確是黃府的眾多下人,求都求不來的大好事。
書可不是那么好讀的,在他們偌大許昌縣,能夠供養(yǎng)得起,真正的讀書人的中等家庭,不過二十幾家罷了,即便是這些家庭,傾盡一家之力,頂多也不過供養(yǎng)一兩個人罷了。
他們黃府做為許昌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即便是他們府上的一些管事,除了少數(shù)幾個大管事之外,其余的一些普通管事,頂多也不過會寫,百來十個常用字而已。
他能跟著黃家二少爺免費讀書,在黃家其余人看來,絕對是大好事,這也是黃家老爺子,黃炳文對他的信任。
他們家老爺,來抽查二少爺,黃景康的學(xué)問時,發(fā)現(xiàn)他不在會爆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對此張仲心里也沒有,起什么別樣的心思,在他看來當(dāng)初,要不是黃家老爺子救了他一條命,他早就在大街上凍餓而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黃家可以說完全是他的再生父母,因此對于黃家,張仲也就一直是忠心耿耿了。
并且聽完黃景康的話后,張仲心里還升起了絲絲暖流,黃景康一直都對他十分的照顧,很少擺少爺?shù)募茏?,甚至就連每次,帶他到勾欄聽曲的時候,都會給他也叫上一兩個姑娘,但他也著實是沒想到,黃景康會為了他,在自己爹面前說謊。
他可是清楚黃景康,對自家老爺有多害怕。
“對了那個悅來客棧,那個叫季東明的說書人,他講的故事,真的就有那么精彩嗎?”
“讓你這么長時間,一直都流連忘返的,今天還差點出了這么大紕漏,我記得我以前,帶你去青樓喝花酒的時候,你癮都沒這么大呀!莫非這個叫季東明的說書人,他所講的故事,還能夠比那些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美人,還要精彩不成。”
“這人來我們許昌縣,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平日里也就是在悅來客棧說說書,但這段時間,但這段時間他在我們許昌縣,可是已經(jīng)初具名聲了,在市井之中,有不少人都在談?wù)撨@位季先生,肯定不止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說書人,而是一位異人。”
“更有人說這個姓季的說書人,是我們許昌縣的第一美男子,弄得我都對他十分好奇,準(zhǔn)備這兩天就到悅來客棧,看看他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p> “張仲!你也到悅來客棧,聽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書了,你覺得季東明這個人如何,到底是真有本事的高人,還只是一個神棍騙子?!?p> 正在這時臉上,依舊余怒未消的黃景康,卻是話音一轉(zhuǎn),略帶一些好奇的問道。
“季先生這個人吧!是真的長得俊美無雙,以前我一直以為少爺你,就是這個世界上,一等一的美男子了,即便放眼整個大衛(wèi)王朝,能和少爺你比肩的俊美男子,也絕對是屈指可數(shù),直到我看見季先生,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人,真的能夠俊到這種程度?!?p> “季先生的這種俊美,以小人的學(xué)問,已經(jīng)難以形容了,我也就只能說一句嫡仙下凡了,這完全就已經(jīng)是超越人間的那種俊美飄然了?!?p> “至于季先生所講的故事,也的確是精彩無比,什么倩女幽魂,鬼咬鬼,仙劍,就仿佛是真的一樣,這些都是我以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精彩故事,說真的聽季先生講故事,真的是比去勾欄聽曲,還有有趣的多?!?p> “更重要的是,而且還不怎么花錢,有些時候聽季先生講故事,再看著他那一張,不屬于凡間的臉,真的會本能的覺得,季先生是一位游歷紅塵的絕頂高人,就連那普普通通的悅來客棧,在季先生的映托下,有些時候我都會本能的覺得,這間客棧仙氣飄飄的?!?p> “只可惜的是我今天,已經(jīng)問過季先生了,他告訴我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除了他長得更加好看一點之外,就和我完全沒區(qū)別了,他所講的那些故事,也只是他道聽途說,一點一點收集而來的,里面對付妖魔鬼怪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他也不敢肯定?!?p> “對了少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如今必須要告訴你了,和你一直在郊外的閣樓里,風(fēng)流快活的,那位詩詩姑娘,很有可能不是人。”
“張仲!你這混小子在說什么,詩詩姑娘怎么就不是人了,這種事情你可不能亂說?!?p> 聽到張仲之前說的話,黃景康一直都表現(xiàn)得很淡然,包括黃景康說書,季東明比他還要帥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時候,黃景康的情緒,也依舊沒有半點波動。
但聽到張仲說出,這段時間和他一直親密無間的紅顏知己,詩詩姑娘很有可能不是人的時候。
饒是黃景康的,養(yǎng)氣功夫極好,這個時候也站不住了,整個人雙膝一軟,差點沒有直接跪下去。
畢竟張仲的這一番話,也的確是太過于駭人了,他竟然說他這段時間,一直心心念念的詩詩姑娘,很有可能不是人。
只是詩詩姑娘不是人,又是什么?鬼?張仲雖然一直玩的比較花,但對于怪力亂神這些,不屬于人間的玩意兒,他還是很忌諱的。
只要是牽扯到這些玩意兒的人,就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的,家破人亡基本上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現(xiàn)在張仲,竟然跟他說,這幾天一直跟他水乳交融,親密無間的詩詩姑娘,很有可能不是人。
這讓黃景康,又如何能夠不害怕,張仲這么說,還不如跟他說,他這紅顏知己很可能是個男的了,這樣他還能好受點,而害怕之后,黃景康自然就是,更加嚴(yán)重的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