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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長歌

九十九、救援形勢亂

永徽長歌 祈水 2507 2007-07-12 09:31:00

    風雨飄搖的括州也不知牽動了大唐多少人的心,所有離括州近的州府都接到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救援括州。

  不過洛陽離括州甚是遙遠,這里本來不應該有大動作的,卻因為一張紙條,而使得整個洛陽城都離亂起來。

  傍晚時分,一家看似普通的宅院中,突然從天而降了一只灰白色的鴿子,鴿子煽動了兩下翅膀,最后落在內(nèi)院的籠子上,咕咕的叫了兩聲。

  鴿子剛落,就從房間里走出一個人,這人一身錦衣,看來年紀不大,步履之間卻風度翩翩,偶爾還能從他微蹙的眼角里看出些許嚴厲。

  扯下鴿子的腳下綁的竹筒中的紙條,年輕人從懷中拿出另一張紙條,輕輕的卷起又塞了進去,雙手將鴿子捧起,用力扔向天空。

  年輕人似乎有些焦急,回房間的時候顯然急了許多,匆匆展開紙條,又拿出一本后后的字典,照著上面的數(shù)字密碼破了起來。

  “括州,力援,風?!?p>  年輕人口中將這幾字重復了幾遍,不禁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括州,括州,可我似乎沒有時間啊。”正考慮時,門外有人敲了一下門,他熟悉的仆人的聲音道:“公子,車馬已經(jīng)準備好了,京城那邊,老爺帶話說,讓公子速回?!?p>  苦笑了一聲,年輕人嘆道:“爺爺,你這中書令,恐怕做的也不舒服吧?!?p>  這人赫然就是已經(jīng)在京城失蹤了數(shù)年的高茫。

  高茫手掌天下商行,雖然離京,但一直以來都在京城附近活動,太原,洛陽這些地方都有他的別院。不過如今洛陽形勢動蕩,他前些天已經(jīng)趕來坐鎮(zhèn),畢竟天下在洛陽的產(chǎn)業(yè)可不少。若是皇后有心找麻煩,那高茫也能盡快的想到對策。

  不過顯然皇后并沒有那么心急,或者說并沒有得罪天下的打算,畢竟天下商行有皇上在撐腰已經(jīng)是大唐人人皆知的事情?;屎蟛粫驗橐粋€商行而顯露出對皇上的敵意。

  不過今天高茫不得不離開了,畢竟洛陽他只是有些擔心而已,這里有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平常時刻應該無事,如果情況危機,還能向李世績求助,而北方的事情,卻不得不讓高茫北上了。

  高茫脫離朝廷,掌天下商行,本來就是遵循著皇上的旨意,帶動全天下的商業(yè)的發(fā)展,但他還有一個特定的任務,就是大力發(fā)展與突厥的商利互市,除了關(guān)鍵性的技術(shù)之外,皇上已經(jīng)允許他與突厥交易生活日用品,柴米油鹽等等??勺罱膩硐?,突厥那一邊似乎有人暗中搗亂,天下的商隊幾次遭劫,甚至有一次護隊的人被劫殺殆盡。這讓高茫不得不懷疑是哪個和大唐有敵意的國家動的手腳。當然,也許是突厥自己搞的鬼。

  而應對突厥,高茫不得不回京向高季輔求助,畢竟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商人,如果撇開官府不談,他甚至連一個通關(guān)文牒都拿不到。

  “錢明,你最好在這個時候不要糊涂。”

  高茫在路上想了一會兒,感覺只有這個和自己有過幾次交易的錢明,是最讓人擔心的,若是他有問題了,那對大唐的商業(yè),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如今的高茫,滿腦子都是商的思想,在他看來,大唐之中,只剩下商業(yè)能讓他如今費心。

  “罷了,在提點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忘了到底誰才是大唐的主子。”

  高茫匆匆的找來紙筆,刷刷寫了十幾個字,招來自己的手下,低低的吩咐了一聲,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

  錢明接到高茫的傳信的時候,正陪著遠道而來的王瑋喝酒。

  如今的洛陽可以說是風云際會,在錢明眼里,如今皇上國母在此,叱咤風云的李世績將軍在此,這就代表著大唐的政治中心如今正在洛陽,天下商行的高茫來了,加上自己,大唐的商業(yè)忠心也基本上在洛陽了。而如今王瑋也匆匆趕來,似乎預示這唐風的主要實力也來了。

  他明白如今正是敏感時刻,稍有不慎就會翻船,可皇后似乎就盯上他了,三番五次的找他去談話,明里暗里就是想錢明效忠與她,這讓錢明苦惱不已,在他看來,誰都得罪不起,如今皇后已經(jīng)沒有了耐性,若是他在不表示點什么,恐怕拿他的商會開刀,是鐵定的事兒了。

  “王老弟,這些年混的如何?”

  王瑋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談笑間取人首級與無形之中的殺手了,如今換了一身的儒裝,加上斯文的動作,任誰看起來都是一個滿腹經(jīng)綸的文人,雖然仔細一看,這文人的手上還隱隱留著繭子。

  王瑋搖搖頭,似乎有些沉醉的聞著酒香,看錢明盯著自己,哈哈一笑道:“哪里有哥哥你混的好,我只是回家做個教書的先生罷了?;炜陲埑??!?p>  “只不過如今老弟我有難,有你這樣一個有本事的哥哥,只好來求救嘍。”

  王瑋正經(jīng)的表情讓錢明一愣,雖然在旁人眼中,他與王瑋有著天壤之別,一個是平凡的教書先生,一個是在大唐排名第二的通寶商會的會主,看在錢明的內(nèi)心里,對王瑋還是及其尊敬的,他也了解這種人,如今竟然跑到這里來求救,不是玩笑就是發(fā)生了天大的事情。

  王瑋看錢明一臉的思索表情,又道:“老哥哥你也許不知道我的住所,可你肯定知道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括州水患吧?!?p>  錢明愕然,驚道:“老弟是括州人。”

  他從來沒有問過這些,自然不清楚王瑋是何方人士,如今聽王瑋一說,才知道這個兄弟如今恐是流離失所這呢。

  “不錯,我正是括州人,所以這次,”王瑋頓了一下,臉上有些為難的道:“我特來請哥哥援一把手,括州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我可不能讓它毀了?!?p>  錢明哈哈一笑,兩個人開始推杯換盞,對于王瑋的要求,他是不會拒絕的。

  王瑋這次行色匆匆,在錢明處吃了一頓酒,就以求救為由,婉拒了錢明的留宿的要求。

  “這個兄弟,有哥哥在這里,你還要找誰?!?p>  搖搖頭,突然又想起如今的局勢,錢明又一陣心煩。

  “老爺,剛剛有個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您的老朋友了?!?p>  錢明剛剛踱步出了房間,仆人就送來一封信。

  老朋友?

  錢明不由得懷疑,怎么這幾天來找自己的老朋友這么多。

  “括州水患,天下牽心。君乃善商,必不坐視。親往括州,與君有利。”

  信中寥寥數(shù)字,最后結(jié)尾正是天下商行的行徽,錢明看過,沉默了半晌,突然慘淡的笑道:“王瑋老弟,你也是來提點我的,是嗎,還枉我這個做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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