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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的李延壽在《北史》中贊美隋文帝,“皇考美須髯,身長七尺八寸,狀貌瑰偉,武藝絕倫;識量深重,有將率之略?!?p> 這句話聶小川記憶尤甚,因為歷史上很少有將開國皇帝描寫的如此美貌,但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你,你怎么在這里?”聶小川有些語無倫次,可惜她根本記不清楊堅什么時候做的皇帝,隋朝又是何時建立,真恨不得搬著史書查一查。
眼前這個原本沉靜如水的女孩子,突然之間神色大亂,讓楊大官人和柳裘都很驚訝,是因為名字的緣故?
“那我應(yīng)該在哪里?”楊堅笑意盎然的問
聶小川被他一問,頓時冷靜下來,對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想笑,這里的歷史已完全不同于自己后世所知的那樣,那么遇到重名重姓的人也是正常的,就算他是那個楊堅,也能有別樣的人生軌跡。
聶小川沖他笑著搖搖頭,臨走時依舊忍不住好奇,又回頭看他,楊堅正側(cè)身看窗外,呈現(xiàn)一個英武的側(cè)影,此人真的非彼人么?
柳裘送她到門口,見她始終嘴角含笑,十分好奇的說道:“你以前認(rèn)識那羅延?”
聶小川想了想,終是忍不住笑著說道:“我認(rèn)識一個人也叫這個名字?!?p> 柳裘忙問道:“哪里人?做什么的?”
聶小川越發(fā)開心,竟然格格笑出聲,任他追問也不再回答。
柳裘哼了聲,露出一臉促狹的笑,說道:“如果你見了他給你的鋪子,還能這么笑那就好了!”
聶小川聽了心里有些疑惑,難道不是給自己點心鋪子么?
柳裘一臉壞笑的告訴她,直接去鋪子就可以了,至于簽約的手續(xù)他會讓人送過去。
聶小川還沒來得及問鋪子在哪,柳裘砰的關(guān)上門。
這個人真是沒禮貌,聶小川鄙視他一下,這才突然想起最關(guān)鍵的事情沒辦,正待回身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一個小仆役捧著一袋錢,說道:“大管家說是借給你的。”
聶小川真心的說聲謝,接過來,急匆匆的抓藥趕回家。
一進(jìn)門就聽到李君嘶啞的哭喊“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楊大娘已經(jīng)等得心焦,看到她回來,才松了口氣,原來李君迷迷糊糊的醒來,竟然看不到聶小川,以為她又跑了,一下子又糊涂起來。
聶小川忙安撫李君,又對楊大娘道謝,一面將一塊肉塞給她。
“這是做什么?門里門外的,誰還用不著誰?你這孩子可是生分了!”楊大娘斷想不到會收到如此重的謝禮,又驚又惶恐的推辭。
聶小川硬把她推走,一面說著:“我們姐弟二人孤苦伶仃,多次勞煩大娘,大娘日子也不好過,我如今也有這個條件了,就當(dāng)是做兒女的孝順你老人家?!?p> 一番話說下來,楊大娘擦眼抹淚,她年紀(jì)輕輕守了寡,幸苦拉扯大一雙兒女,偏又不孝順,半年也不來看一回,聶小川這話說到她傷心處,感嘆著要是真有你這樣的女兒,也不白活了才去了。
熬好藥,李君已經(jīng)醒過來,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生怕一閉眼人就不見了。
聶小川有些愧疚,知道還是那次落跑事件給了他陰影,坐下來一口一口的喂他喝藥,一面仔細(xì)的給他講自己去做什么了。
李君聽完了,神色依舊沒有輕松,越發(fā)憂愁起來:“你會做生意?萬一做不到怎么辦?豈不是賣身給他了?”
話說這幾年,李君從來沒問過她的身世,聶小川自然也不會講,這件事?lián)Q做誰聽了也是不信的,一個要飯的乞兒,竟然夸下海口去經(jīng)營楊家的生意。
“總是要試試的?!甭櫺〈ㄒ恍Φ?,給他擦擦嘴邊的藥汁,又端了碗水喂他,沖沖嘴里的苦味,“我給你熬了粥,現(xiàn)在要不要吃?”
李君看著她滿眼的關(guān)切,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要,我要快些好起來。”
連續(xù)在家守了李君四天,看著他身體好起來,能慢慢的走動了,這心才算是落了地。
是該到“自己”的店鋪看看去了,那天離開楊家時也沒問清地址,聶小川又來到楊家,卻被告知大管家和老爺都出門了。
“那壽昌在哪條街?”聶小川問門人
門人聽了,臉上顯出古怪的表情,隨后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一指西邊道:“沿著市肆一直往西,你就看到了?!?p> 聶小川說聲多謝,便按照他說的方向走去,聽那門人在后說了句“節(jié)哀順變?。 ?,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這個大興城建筑格局十分完美,全城的道路是“井”字形結(jié)構(gòu),道路整潔寬廣,最初走進(jìn)這里時,她總恍惚是到了日本東京的舊城區(qū),現(xiàn)在她明白了,原來這里就是古代的西安,隋唐兩個盛朝的都城,日本可不就是仿照這里建造的么。
真是物是人非!聶小川感嘆。
眼看就要走出城了,還是沒見到那個所謂的鋪子,聶小川收住腳,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這里已不再是繁華的商業(yè)區(qū),以楊家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怎么可能將生意放到如此偏僻的地方?
“請問,楊家的壽昌店在哪里???”聶小川拉住一個行人問道
行人一臉的晦氣,躲開好遠(yuǎn)才伸手一指,說道:“諾,你后邊那條街的第一間就是!”
聶小川看著他急匆匆的跑了,更加不解,慢慢的沿著狹小的巷子走進(jìn)去,愣住了。
面前是一間矮小獨立的門面,黑色的木門半開著,門兩邊擺著一溜紙糊紙扎的豬狗金馬,以及半人高的童男童女,門上掛著倆個慘白燈籠,隨風(fēng)晃動,那上面黑漆漆的寫著“壽昌記”,從門外望去,隱隱可以看到里面擺著一溜未上色的棺材。
聶小川這才明白柳裘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此時天近中午,秋老虎烤的地面冒蒸氣,街上一個人也沒有,站在這棺材鋪前,聶小川脊背發(fā)涼。
那關(guān)著的半邊門咯吱一聲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人彎腰弓背的老漢,沖她揚起溝壑縱橫的臉:“姑娘,需要些什么?這里有上好的棺木,新扎的紙馬,進(jìn)來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