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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英魂

第六章 龍王之怒 2

怒海英魂 臧孤鴻 5967 2009-06-28 10:23:53

    晴礵島上安寧的日子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個月,在所有天龍幫幫眾的通力合作下,大寨終于落成了。整個寨子一分為三,正對大門的是寨子的主體---承天堂,東面是生活區(qū),西面是習武場。整個大寨氣勢磅礴,古樸的建筑風格與四周的蒼翠渾然一體,一經(jīng)建成就給人一種已經(jīng)屹立千年的感覺。

  海妹的腿傷已經(jīng)好了,現(xiàn)在還是跟著鮑震習武,雖然黑風奪命刀狠辣霸道,本不適合女子修習,但海妹喜歡這種直截了當?shù)墓Ψ颍跃鸵恢睕]學別的。幾位當家的雖然忙,但也沒敢放下對武功的研習,幾位師承不同門派的高手經(jīng)常在一起討論各自武功的長短,以期讓自己的功夫更上一層樓。

  天龍幫上上下下一派生機勃勃、萬眾一心的景象,而怒蛟幫竟然對在自己家門口不斷壯大的敵人坐視不理。羅天旭當然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但他知道他們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只是還不知道到底怒蛟幫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張繼天也自然能嗅到山雨欲來的氣息,于是最近兩天兩人經(jīng)常聚在一起討論怒蛟幫的計劃。他們都感到怒蛟幫一直在等待什么,可就是猜不出名震海內(nèi)的怒蛟幫還缺什么?他們絞盡腦汁,極盡所能,仍是猜不出任何的頭緒。

  這一天,兩人又聚在一起,正思忖間,忽然見一個嘍啰飛快的跑進來,慌忙的說:“稟告幫主,怒蛟幫的一只小船正向島上駛來,說是來下戰(zhàn)書的。”

  羅天旭與張繼天吃驚的對視了一下說:“該來的還是來了!二弟,我們且去看看來人是什么樣的角色!”

  二人于是飛快的來到了碼頭,只見在本幫大船的引領下,一直僅有獨木舟大小的小木船蕩悠悠的朝島上駛來。船頭一人迎風而立,如草原上的一顆孤兀的參天大樹,那么醒目,那么傲然。張繼天定睛一看,正是幾個月前偷襲烈礵島時,曾和自己交過手的龍牙堂堂主曾義哲。只見他還是那身白色的長袍,手中提著一把近六尺長的長劍。這把劍與羅天旭的長劍十分相似,只是劍身還要細些,劍鞘上的紋飾也略有不同。

  小舟如回家般從容的駛進了碼頭,曾義哲一個縱身,雙腳在海浪上輕輕一點便如雄鷹般飛到了半空中。只見他左手輕輕一抖,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嗖的一聲便朝張繼天激射而去。其角度和力道都是恰到好處,張繼天不敢大意,小心謹慎的接過來物。

  紅色的封皮上赫然寫著三個烏黑的大字---挑戰(zhàn)書。張繼天利落的拆開書信,掃了一眼它的內(nèi)容,然后雙手抱拳道:“張某本非好勇斗狠之輩,上次也不過是和曾大俠打個平手,大俠何必如此勞神?其實以大俠的性格,我們不該是勢不兩立的對手而應該是交杯換盞的朋友。如果,曾大俠不嫌棄,請寨中一敘,張某略備薄酒,與大俠喝上幾杯,如何?”

  “不必了!”曾義哲一貫的冷然語氣道:“我不是來喝酒的,你亮兵刃吧!”

  曾義哲猛地將長劍插入地中,這一墜,令劍鞘的三分之一深埋入土中。而后,他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靜靜的等待對手的反應,看那態(tài)勢已是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張繼天緩緩的抽出插在后腰上的紙扇,平靜的說:“既然曾大俠一再堅持,那張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便擺開架勢準備與他一決高下。曾義哲打量了他一眼,仍是冷冷的說:“你還是換把像樣的兵刃吧,否則我即便是贏了,也會被人說成是勝之不武?!?p>  張繼天略微收起架勢,笑道:“曾大俠不要小看張某的紙扇,這扇骨是由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精鐵鑄成,不比大俠的寶劍差多少的?!?p>  “好!既然如此,就讓我的寶劍長歌好好的品嘗毒孔明的鮮血吧?!?p>  說話間,他的眼睛突然睜大,其中蘊藏的濃郁殺機像燎原的野火般四散開來。轉(zhuǎn)瞬間,張繼天便被罩在了無數(shù)的劍影之中。面對如此凜冽的殺招,他只能拼勁渾身解數(shù),小心的使出玄陰劍法。每次當對手的長劍就要觸及身體的一剎那他總是身形一閃,從容的躲開。這般手段讓天龍幫的手下們感到很是驕傲,不由得贊嘆二當家的武功爐火純青:連如此凌厲霸道的劍法都可以這么輕松的化解。他們一邊為張繼天喝彩,一邊對挑戰(zhàn)者發(fā)出各式各樣的噓聲,顯然曾義哲的挑戰(zhàn)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不自量力的自取其辱而已。

  羅天旭卻沒有他的手下們那么樂觀,他已經(jīng)察覺到張繼天的呼吸有些紊亂,看來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了。果然,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張繼天的鬢角便滲出汗來,汗珠悄悄地劃過臉頰,所有天龍幫的人也都開始意識到他的頹勢,幾百人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張繼天的疲憊不僅是身體上的,更要命的是曾義哲咄咄逼人的氣勢給他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壓力。在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下,他經(jīng)受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考驗。對手的每一劍都拿捏恰到好處,斬刺削挑,招招精湛;張繼天的每一個動作都輕巧利落,展閃騰挪,處處小心。在經(jīng)歷了一刻鐘的僵持后,他的頹勢越來越明顯。他就像狡兔般想方設法逃離這漫天的劍網(wǎng),可百密終有一疏,再狡猾的兔子也不能逃出獵人精心布置的陷阱。曾義哲的劍越舞越快,已經(jīng)讓他的長衫開了好幾道口子。這時的張繼天早已是汗如雨下,氣喘如牛,雖然動作仍是不敢有一絲的怠慢,但招式已由開始的蓄勢待發(fā)變成了而今的茍延殘喘。

  就在曾義哲的劍就要刺入他腹部的一剎那,兩道銀光直逼對手的雙眼,曾義哲急忙回劍自保,而他利用這千鈞一發(fā)的機會,騰空而起。等對手回過神來,準備奮起直追之際,猛然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紙扇已不翼而飛。曾義哲暗叫不好,連忙急退,不等他穩(wěn)住身形,無數(shù)的銀光已經(jīng)鋪天蓋地的襲來----正是張繼天的絕技漫天花雨。

  只見半空中的張繼天猶如興風起雨的神龍,不斷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在這一騰一落之間,近千枚飛針朝著對手激射而去。曾義哲也不在保留實力,傲視無霜的劍招,行云流水般鋪陳開來。兩人驚心動魄的一擊就在一起一落之間,轉(zhuǎn)眼曾義哲周遭的飛針已散落一地,積了足足半寸厚。張繼天落地后,正打算執(zhí)扇再戰(zhàn),卻被對手一劍挑扇離手,長歌劍隨即傲然的架在了他的肩頭。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羅天旭與趕到的龐氏兄弟連忙暗自運起了內(nèi)功,準備伺機出手救張繼天的性命。只聽曾義哲冷冷的說:“張繼天,你以為區(qū)區(qū)千枚飛針就能奈何了我孽海龍王嗎?我敬重你為了保全手下而不肯盡展所長。不過,就算你重九的一千八百枚飛針也不能傷到我分毫,你敗了!”

  張繼天癡癡的愣了半餉才嘆口氣說:“不錯,玄陰劍法善于攻心,所敗之敵無不自暴自棄。不過你竟能借恥辱之力,練成傲霜門百年不曾有人習得的傲視無霜劍法。哎,真是天意,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曾義哲冷笑一聲,旋即收回長劍:“你這玄陰劍法用心實在歹毒,不知讓多少英雄豪杰含恨而終,我不要你性命,但我要你發(fā)誓終生不再使用玄陰劍法,也不能將它傳給任何人,我要你這門獨門武功從此絕跡江湖。”

  張繼天聽了不禁暗暗佩服他廣闊的胸襟和絕對的自信,自出道來還沒有人像他這樣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立即二指指天,誓曰:“我張繼天從此以后絕不用此武功,更不將其傳與他人,如違此誓,人神共誅!”

  曾義哲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遙指著羅天旭說:“你一定是嘯天游龍羅天旭了吧?”

  龐鵬見他如此傲慢,正要上去滅滅他的銳氣,卻被羅天旭一把攔住。他雙手一抱,說:“在下正是,不知曾大俠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當,只是想看看你背上的長風劍!”

  羅天旭不理會一旁眾人的抗議,疑惑的解下背負的長劍,暗自思忖道:“他怎么會知道這把劍的名字,難道他和鮑震有什么瓜葛?”

  曾義哲接過長風,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許多,好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他一把抽出長風,小心的大量它、撫mo它,猶如一位慈父在撫慰睡夢中的孩子。突然,曾義哲如電的眼神一下子從長劍上移開,直接打在羅天旭的眼中。只是一瞬間,他,又變成了不可一世的孽海龍王,慈父的影子一下子被拋進了無邊的大海。

  所有人都覺得剛才的一瞬,在他身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好像他的靈魂一下子就被孽海龍王偷走了。他又恢復了殺氣騰騰的龍王形象,以他特有的高傲語氣問道:“羅天旭,你用長風很久了,應該知道‘長風’二字的涵義吧?!?p>  羅天旭不知他的意圖,小心的回答道:“不瞞曾大俠,這劍的名字我還是剛剛從你口中知曉,至于它的涵義還請曾大俠賜教!”

  曾義哲略顯失望的看著他,正色道:“‘長’字不必說了,這‘風’字源自漢高祖劉邦的大風歌。大風起兮云飛揚,威加海內(nèi)兮歸故鄉(xiāng),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劉邦從一個小小的泗水亭長,成為開創(chuàng)一代盛世的君王,靠的正是身邊名將和謀臣的妙策良方,所以他一生都在尋求定國興邦的忠臣良將。這把長風也是如此,不斷追求能配得上自己的壯士。今天就讓我看看,你到底配不配擁有這柄求賢若渴的寶劍!”

  他一下子又將長風擲了回去,羅天旭才剛接住長風,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強敵搦戰(zhàn),羅天旭不敢絲毫托大,他立即運起十成功力,與對手纏斗在一起。

  兩條搖天撼地的真龍一交手便見了真章,一時間劍氣縱橫,幾個功底較淺的幫眾已經(jīng)受了輕傷,但沒有一個人想要走開。因為像這樣近距離觀看高手對決的機會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幸碰到的。如果說它千載難逢,有些言過其實的話,那么說它百年不遇則一點也不過分。

  兩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撕斗了近百回合,正當大家都恨自己目不暇接時,兩人卻突然分開了,剛剛的激斗就像一陣狂風,瞬間消失的毫無蹤影。只見羅天旭的左臂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但并不深的傷口,血順著下垂的胳膊一滴一滴的落在腳下的石頭上。周圍一片寂靜,除了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外,就只能聽到鮮血打在石頭上的嘀嗒聲。兩人默不作聲,只是死死的盯住對方,沒有一絲放松。此刻,遙指著對方的劍就已囊括了所有語言,天地間仿佛只回蕩著四個字---你死我活。

  四周的人還在屏氣靜靜地等待著結(jié)局的到來,其實并不完全因為他們的專注才忘記了呼吸,更重要的是,雙方強大的威懾力迫使他們不能呼吸了。就在所有人都為羅天旭捏了一把汗的時候,曾義哲緩緩的垂下了拿劍的右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說:“看來長風有了它值得托付的主人,你確實配得上它?!?p>  羅天旭將長劍重新收在背上,按住流血的左臂說:“見笑了,其實我看得出來,你才是長風真正的主人,是該物歸原主的時候了?!?p>  說著他便解下了長風朝曾義哲扔了過去。曾再次接過長風,已不是剛剛疼惜的樣子,只是淡淡的說:“大風起兮云飛揚,只要長風能在江湖上飛揚,我又何必一定要將它占為己有呢?況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這把長歌,這長風從今以后就姓羅了!”

  他又將劍扔了回去,羅天旭見他如此豁達,便贊賞的說:“曾大俠不愧是人中龍鳳,只可惜你我立場不同,不然我們。。。”

  “你不必客套,我今天來一是為了一雪前恥,二是為了你們的三當家的鮑震。”

  此言一出,立刻在幫眾中引起一陣騷動,所有人都滿腹疑惑的盯緊了這個清瘦挺拔的挑戰(zhàn)者。只有羅天旭聽了這句話后一點也不驚訝,從容的說:“曾大俠有話直說,羅某一定為大俠親自傳達?!?p>  “勞煩羅大俠轉(zhuǎn)告鮑震,就說三天后的此時,曾哲與他在暗礵島上一決生死,了結(jié)過往的所有恩怨?!?p>  放下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走,原本圍得鐵桶似的人群自發(fā)的讓出一條大道。他孤獨的走在大道上,好像他是亙古以來唯一走過的人,而夕陽把他的影子拖了好長,似乎將這陰影一直投在了羅天旭的心里。

  羅天旭縛好長風,目送曾義哲離開晴礵島,又回住所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上件干凈的衣服,才徑直朝船塢走去。秋風中,鮑震正坐在草垛上一邊喝酒,一邊監(jiān)督著周圍巡邏的手下和忙的熱火朝天的船匠。羅天旭看見這一片蒸蒸日上的景象,此時卻沒有一絲高興,而是感到有誰似乎在他的胸口插了一根錐子。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業(yè),好不容易讓這幫信任自己的兄弟有了一個稍微像樣的家。本打算和兄弟們一起懲惡揚善,禍福同享。誰知,鮑震竟會有曾義哲這樣棘手的對手。如果鮑震。。。。。。他不愿往下想了。擺在他面前的是一道比死亡還要可怕的選擇。如果鮑震真的遭遇不測,那作為大哥的他是該去為兄弟報仇,還是背棄當初最真摯的誓言,畢竟他的身后還有幾千人眼巴巴的望著他。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思緒從可怕的選擇中硬拉回來,然后使勁揉了揉發(fā)悶的胸口,這才朝鮑震走去。鮑震聽到腳步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鮑震知道能讓他如此困難才能察覺到的人只有羅天旭和龐忠兩個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想讓人知道,堂堂三當家在干正事的時候,還舍不得他那之心愛的酒瓶。沒來的及回頭的他,迅速將酒瓶收在懷里,瞪起兩只虎目,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等待來人的“檢閱”。

  羅天旭慢慢的走到他身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三弟,想喝就多喝點吧?!?p>  鮑震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原來大哥都看見了,其實我也不想在當值的時候喝酒,都怪龐鵬那臭小子,凈拿些好酒來饞我,我一時忍不住才。。。。。?!?p>  羅天旭緊挨著他坐下說:“不用多說了,三弟,大哥明白。來,讓我嘗嘗老四弄來的好酒?!?p>  鮑震這才笑著掏出酒瓶,說:“咱們哥倆好久沒坐下來喝兩盅了。這酒太少了,不如我叫陳風再去拿些來,咱們兄弟今天喝個痛快!”

  羅天旭接過酒壺說:“不必了?!比缓髮⑵恐械木埔伙嫸M。

  鮑震看出了他的反常,便心急的問:“大哥可是遇見了什么煩心事?是不是怒蛟幫的那幫兔崽子又來搗亂了?”

  “三弟猜對了一半,大哥想問你一件事?!?p>  “大哥直說便是,咱們兄弟有什么話不能直說?”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問你姓名,你不肯說,說是為了找尋一個刻意躲避自己的朋友。你那位朋友是不是叫曾哲?”

  “大哥怎么知道他?他是我少年時的好友,失散了好久了,只是為了完成一位前輩的遺愿我才不遠萬里來找他,難道大哥有他的消息?!?p>  鮑震的眼中露出的些許焦急和興奮,無端的讓羅天旭的胸口更疼了。他嘆了口氣,不敢再看他的雙眼:“他現(xiàn)在的名字叫曾義哲,就是怒蛟幫龍牙堂的堂主!”

  鮑震聽完這句話,臉上的興奮之色馬上變成了怒容,他激動的從草垛上站起:“大哥,你不必說了,既然他已經(jīng)是怒蛟幫的人了,也就不再是我的朋友。雖然我們從前有太多的恩怨,但我知道我該怎么辦!”

  羅天旭也站起來,認真的說:“從我們結(jié)拜的那天起,我就沒懷疑過你。我不是來試探你,而是替他轉(zhuǎn)告你,三天后的正午,他會在暗礵島上等你做生死對決。”

  說完這句話,他感到大半的力氣一下子從體內(nèi)抽走?!叭埽悴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強到了什么地步,恐怕你我聯(lián)手才能對付得了他。你這一去,不知我們兄弟還能否再見,三弟!”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血性漢子,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知道保持沉默時,他還有些力量,一旦開口,他僅存的力量全會化為云煙。

  鮑震看他這樣,淡淡的笑了笑:“大哥放心,我鮑震就算倒下也要把地上砸個大坑。不管他有多強,我絕不容許任何人來危害咱們兄弟。”

  他提起刀,便再沒回頭,臨走只是放下一句話:“這兩三天我就在后山的山洞練刀,麻煩大哥跟兄弟們說聲,別來打擾我?!?p>  鮑震說的山洞就在山寨后面的小山上,這里是龐忠最先發(fā)現(xiàn)的,鮑震知道此地之后就把自己的酒就全搬到了這里。如今在這里,他既不想回憶,更不想練刀,唯一還能引起他興致的事情就是喝酒。不知是因為這里陳釀的酒勁太大,還是他的心事太重,還不到一壇,他就醉了?;秀敝?,他又回到了那個北方荒曠的小鎮(zhèn),又看到了那個瘦小、俊逸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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